萧袭月心头一惊,连忙捂紧领口,全是戒备。虽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可正处于发-情期的野兽啊!就跟那围场里春天的老虎野熊似的凶猛,浑身都是那蠢蠢-欲-动的味道……
而且她现在这副身子才十四五,清秀娇美,在现在的秦誉看来,简直是最适合颤-抖在他身下的小白兔。萧袭月又想起上回在行宫别馆,这人说的腌臜话——他若喜欢哪个女人,就是把按在身下,狠狠的占有……
不要脸,忒不要脸!
萧袭月正要怒斥,却突然想起……对了,这厮……不是不举么?
萧袭月呵的笑了一声,松开了防备,坦然自若。
“萧小四,你这娇羞后又放松的,是欲拒还-迎?”
萧袭月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扫过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秦誉后背发毛。
“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扭扭捏捏的、藏着掖着不嫌难受得慌么?”
秦誉隐忍着怒气。萧袭月却越发笑嘻嘻了,叹了口气。
“三皇子殿下待我这般好,我宁愿自己难受,也不会说出来让你难受啊,姑姑一番苦心,你可要体谅。”
秦誉脸色又阴沉了一分,全然不见方才的深邃柔情,有的只是深邃不快,站起身来,仗着身高优势把萧袭月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萧袭月周身直觉凉飕飕的,被秦誉那暴风雨一般的气势给震得有点心头没底,一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故意说那悬乎乎的话来激他!虽然是头刚成年的半嫩老虎,可是这厮一点都不好惹。
“三皇子,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你又何必当真呢。”
秦誉结实的胸膛又向她靠近了一分,萧袭月只觉空气又压抑了一分。
“可我当真了,如何是好?”
“那从现在开始,不当真不就好了。”
秦誉看穿萧袭月的紧张,凑近萧袭月的脸,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了!
萧袭月心扑通的猛跳了几拍。
秦誉近近对着萧袭月的眼睛,目光相缠,仿佛感知到彼此的温度。她的呼吸撞在他的唇齿间,他身上独有的带着些冷冽的男子气息,充斥着萧袭月的整个感官。
两人这么对视着,仿佛没有三皇子,也没有萧府四小姐,只是一个冷硬阳刚的男子,和一个被他猎到手的小女子。
萧袭月方才还觉得冷飕飕的,现下却觉得周身无端的热了起来,心尖上麻跳跳的,眼睛也不知往哪处放好了。仰头是秦誉深邃的眼睛、剑削的下巴,低头,是他结实的胸膛、腰身,左右又是他圈着她的双臂。仿佛整个天地都是他,无处不在,逃不了、避不开,退无可退。
脸上热的慌。
萧袭月目光无意扫过秦誉的喉咙,只见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带着些躁动,以及紧张,接下来只听秦誉沉重的呼吸,对她道:
“萧袭月……跟我!”
“跟你,有什么好处?”
秦誉浅笑,沉重尴尬的气氛似乎因那笑得以稍作缓和。
“好处多了,吃香喝辣、让你‘夜夜欢歌’,享尽别的女人享不到的福。跟我的好处实在太多,只有你跟了才知道。别的那些劣等男子,岂能与我相比。”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如此执着于我。是我不像你沁阳宫里的那些女人一般阿谀奉承、把你当做天一样供着,所以你觉得新鲜、觉得想征服?还是只是想利用我死心塌地的在萧府为你办事?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好好办事,大可不必费这么多心思,我给你消息,你给我好处,互相利用,岂不是很好。”谈情便伤心,她这一世不愿再栽一回。
萧袭月越说,越觉得他们两人应该这么发展。秦誉冷眼旁观。
“继续编啊,怎么不编了?”秦誉唇边笑意还在,可是眼神却越发冷下去,有丝骇人。
萧袭月却反而被秦誉那眼神激出些反抗的心理来:
“我只是说实话,三皇子怎生就是不喜欢认清事实呢?还是说,三皇子喜欢自作多情,以为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庶女会摇尾乞怜的贴上来,讨你欢心?”
“你说我自作多情?”秦誉声音一冷。
萧袭月本是想借机把两人关系梳理清楚,却不想这下似乎让这只野兽彻底炸毛了。
“你,有话好好说,先冷静冷静……”
秦誉一把揪住萧袭月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拽。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咋了?看着你老子就冲得厉害,想把你这坏女子的的柔弱面皮撕了去,狠狠的压在榻上疼!”
“啪——”
萧袭月忍无可忍,一耳光甩过去,气得直发抖。
“你……你怎能说出如此轻薄可恶的话!”
秦誉挨了一耳光,却顺势捉住萧袭月另一只手,一同锁住,栖身上前、把萧袭月逼得紧贴在墙上。
“萧袭月,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本殿?我就是坏,而且可恶,满腹心计,所以我要你、你就逃不了!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别想着秦壑会喜欢你。他只喜欢萧华嫣那样的云彩,不喜欢泥巴上的野草。”他最不喜欢萧袭月停留在秦壑身上的目光,看着就不舒坦!今天秦壑还来过萧府,指不定也来过这里!
“你!!”萧袭月气得发抖,他竟然拿秦壑来说,还把她和萧华嫣比,说她是云彩,她是野草。
又是一个萧华嫣的痴迷者。滚!别碰她!
“那你去追你的云彩,在我这泥巴堆里做什么?!萧华嫣那么好,你去找她呀!还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