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偷偷摸摸的……真让人觉着如同私会一般见不得光。
萧袭月来到沁阳宫,秦誉穿着黑底绣着金色莽纹的宫装,盛装加身、加之他那身高与样貌,真真儿是十分惹眼,显得身形愈加挺拔而英气十足。
许多日不见,萧袭月瞧着眼前人,突然生出些陌生感,仿佛重新开始认识一个人的陌生感。秦誉向来打扮简单随性,这番盛装,必定是为了陪同羌吴公主一行。
“萧小四,你这样看着我,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怪不得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男人对着她,就不能说点正常的人话。“我到想知道,三皇子对着羌吴公主是不是也这样轻薄无礼。”
秦誉风一掀袍子、潇洒落座,挑眉,抿唇,眼眸里染起别样的笑意,一系列动作如同设计得刚刚好,fēng_liú又格外得招女人喜欢。
“看来萧小四越发喜欢我了,竟是吃了醋。”
“我不光吃醋,还吃油盐酱茶,不过都不是你的。天下男子多得是,你树上吊死的女人太多,再挂上我,只怕折断了你的树腰。”
秦誉笑一冷,哼了一声猛地栖身上前、萧袭月猝不及防,差点绊倒。前一秒还fēng_liú不羁的,这一下子,又变得气势可怖、酝酿起狂风暴雨。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挂上别人树上了?羌吴国大王子呵?你就那么想当王后?”
秦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光有平时一贯的冷意,还多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压得萧袭月在他责备、不满的目光下,直要呼吸困难。
秦誉若非亲眼看见羌吴王子提起萧袭月时的神情,也不会断定羌吴王子对萧袭月有好感。这“好感”,很可能就把萧袭月带走了!他如何能开心。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我没想过当什么王后。三皇子这模样,真是让人误会,你在吃醋。”萧袭月反讽刺过去。
“本殿怎会吃醋,本殿只会吃人!萧袭月,你给我记住,你要是背着我想别的男人,先摸摸自己脖子够不够硬!”
秦誉绝不是说假话。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也吓人。萧袭月因着前世对他本就有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而下见他牛高马大的压在身前,气势上就输了三分,也有些害怕。
“不说你现在宫中的美人有多少,皇后还在源源不断的给你送美人来、你根本不能拒绝,就算将来一日皇后倒下,你坐上帝位,你后宫一样成千上万的美女,你凭什么就那么霸道的要我对你忠贞不二?我并不欠你什么。”说出后面那句话,萧袭月也有些心虚。前世,她确实欠了他一些,不过现在的他当是并不知道的……
“欠,怎么不欠!”秦誉狠狠的说,后面半句却没有说出来,硬吞回了肚子里。
秦誉转而说了其它,“就算将来我做了皇帝,后宫妃嫔如何,也由我做主,我要一人便一人,我要一万,便一万。我若要了你,就不会负你,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自古君王从无例外,后宫冤魂何其多,有谁能一心爱一个人!简直是笑话!”萧袭月说起来,再想起前世,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秦誉双臂猛地将萧袭月的双臂死死钳住,逼迫她正对自己。“我不是自古那些没用的君王,也不是别的男人,我就是我!我说能,就能!你就那么小瞧我么?”
萧袭月不知是被秦誉那有力的双臂给摇晕了,还是被秦誉这一串子话给震晕了头。脑子一团乱麻、心里一团乱麻,对上秦誉那双黑亮而酝酿着风暴的眼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眼神,那么的熟悉,前世她曾经在他脸上见过。就是军营营帐里那一夜……
萧袭月就这么与秦誉对望了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那你就娶我回去,再与我说这些!”
“娶娶娶,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你了,你现在人儿都还没长大,就一个刚长成形儿的酸青果子疙瘩……”秦誉本是气怒,可说到后头又觉着身前在他凶猛暴风下瑟瑟发抖的萧袭月瞧着有些好笑,忍不住语带了笑意。眸中的万年寒冰似被春风一暖,化了一层春水。“咬着都还酸牙,等你长熟些、我树干也粗了,你再挂上来。”
萧袭月见状又是羞愤又是烦躁。
“谁说我要嫁你。”
秦誉似不气了,不顾萧袭月反抗的捉住萧袭月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放心,树腰强壮着,任你多少‘需求’,爷都能满足,不会断腰。”
萧袭月有着前世的经历,心智不是豆蔻少女那般单纯,哪儿不懂那意思,猛地抽回手。
“无耻!!”
秦誉也不强迫,笑得越发灿烂了,大喇喇的坐在黑木大椅子上,端起玉杯呷了一口清酒,挑眉斜了萧袭月一眼。
“我说萧小四,你怎地思想就如此复杂?什么都能想歪,别的十四五岁的女子,哪有你这般‘通透’?难道是背着我有过人了?从实招来。”
“……”萧袭月羞愤至极,愈加深刻的意识到——真的不应该跟这厮理论风月感情之事!哪次不是她吃亏的!说说年纪,她才要说他!才刚及弱冠的男子,怎地心里头弯弯拐拐的那般多!
“三皇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了!”
萧袭月几乎时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可惜秦誉那厮着实无耻,看了她脸红红的模样,越发如沐春风般眉眼舒坦惬意起来。
“有,当然有事。姑姑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