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壑刚说完,却见秦誉在笑她,语气又低沉了几分。“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萧袭月就不劳五弟操心了,她已经接受了我的追求,等眼下这番风波过去,我会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门来。”秦誉嘶的皱了皱眉头,思量了思量,“不过你说得对,萧袭月还是做妾室合适。”
秦壑阴沉的脸,嘴角的肌肉已经在抽动,手里捏着的羊皮酒袋因为抓得太用力,而爆了个口子,滴答滴答的滴着酒。
秦誉对秦壑这反应非常满意,转身对一直远远张望着他们、却又听不见他们谈话的萧袭月走去。
萧袭月正在思索那两个必然会成为死对头的男人究竟在聊些什么机密,非要背着人、还拉拉扯扯的,却正对上秦誉转身朝她走来,露齿一笑,清而浅,粲然如星辰之光,黑夜里,衬得秦誉整个人璀璨得让她移不开眼睛,害她一下忘了打量张望的初衷,也忘记了还有一个秦壑也在那方。
秦誉见萧袭月清亮的目光一直落在秦誉身上、不曾看他一眼,一向沉稳的心略有些说不出来的毛躁。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会在意这个女人。他一定不是爱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城府深沉、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但,还是不希望她被别的男人伤害。他不爱她,定然不爱她的!他喜欢的是萧华嫣那样温柔淑德、宛若仙子的美人,不是这样倔强刚强得跟石头一样的女子。
秦誉感受到秦壑在看着,如此好的报复机会,如何也不能错过了,于是过去紧贴萧袭月坐下,故意搂住萧袭月的细腰。
萧袭月见他过来本是高兴的,可是这厮又开始厚颜无耻的卖弄他不要脸皮的功夫,她就不能忍了!
她推,他靠。她踩他脚,他越是笑。于是她只能气,可他火热的唇瓣摩挲在她耳畔:“我就最爱你生气要吃人的模样,真俊。”
秦誉对着萧袭月一番连珠炮似的“攻击”,如愿以偿的在萧袭月气鼓鼓的低垂侧脸上看见了绯红,才满意作罢,斜了眼珠朝秦壑看去,眼睛里含着丝得意的挑衅笑意。要知道,前世萧袭月可是秦壑的女人。他利用自己的妻,将他下旨凌迟,他可都记得!
秦壑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脸上的阴云比之前越发的重了。
秦誉愈加觉得有意思了。看来秦壑是真的喜欢萧袭月,之前说江山说生死,他都不曾表现出一丝怒气,可说到他要玩弄萧袭月时,秦壑竟然失了他一向自持的君子风度,做出那等冲动的事来。不过,他也更好奇,前世,秦壑究竟有没有这样喜欢过萧袭月,是后来对萧华嫣见异思迁了,还是江山在握、美人太多,忘记了发妻的美好。
“哎呀,你放开我!”萧袭月怕被别人发现,暗暗推开秦誉。
可秦誉就是不放,搂紧了萧袭月的细腰往怀里一带,“萧袭月,你这辈子是我的。”
萧袭月全然只当秦誉说的是情话,并没有往别处想。
秦誉突然生了个念头,不久的将来,他定要寻了那世外高人,让前世那些害了他们、负了他们的人,全部记起来,让他们水深火热之中,看着他们幸福!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等那一日,秦壑成为了罪臣,如他曾经那样跪在殿中,看着他坐上龙椅上,抱着萧袭月,膝下还围着他们的孩子,而他又有着那往世的记忆,会不会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呢?
“你笑什么?”萧袭月对秦誉那深邃飘忽的眼神和笑意不解,问秦誉。
秦誉一刮她鼻尖。“笑你怎么这么美。”
“……”不正经。
萧华嫣看来了大哥萧长文,回头就看见萧袭月与秦誉的亲密,心下谴责了一番不知检点,可下一刻余光一撇,正见秦壑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萧袭月二人,心头咯噔一跳,手心具是冷汗。
秦壑为什么那么专注的看着他们?为什么那么不开心?秦壑的性子沉稳她是知道的,面对险境都很少变色……
不,不会的,秦壑不会喜欢萧袭月。他只能喜欢她!
……
夜半,山坡下矮灌木丛中冲出一队黑衣杀手来,个个武功高强又凶残!两方人马战在一起,人仰马翻,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杀手的主要目标就是秦誉和萧袭月,其次才是秦壑,秦誉一人对三人,身后护着不会武的萧袭月。萧袭月着急,却又无奈女子之身实在柔弱,帮不上忙。
混乱中,秦誉连被划伤两刀!
忽然,一只锋利的毒镖朝秦誉后背飞来!
萧袭月别无他法、眼看秦誉就要中镖!一下从背后抱住秦誉、覆在他后背上——
秦誉大急——“萧袭月!”
“啊!”
一声极痛的娇哼,接着便是一女子倒地。
可是中镖的不是萧袭月,而是突然出现、冲过来的苏蝉!
萧袭月也是意外得紧,连忙扶住倒地的苏蝉,让她枕在自己怀里。
秦誉那一瞬间本是担心至极,可转身发现萧袭月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而看见胸口中毒-镖的苏蝉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秦壑暗处也藏了不少杀手,见萧袭月这方情况危急,一挥手,高手从四处涌现出来,将那些杀手全部剿杀。虽然陈皇后若知道他暗藏了高手会越加不信任、为难于他,可,他也不能看着那女人就这么惨死在他面前。若她要死,也是他要她死……
苏蝉本来就是个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