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咝......真他妈的遭罪!”
大宝表情痛苦地叫嚷着,把腿上的箭一一拔下,“雪狍,把背包扔过来!”大宝腿上血流如注,要拿背包里的绷带和药粉止血。
我把背包扔过去时,不小心让背包的带子擦了一下腿上的箭,我疼得猛地一阵抽搐。身上中箭太多,瞅大宝那痛苦的表情,我都没有勇气拔箭了,李通见我迟疑,走过来说:“我来帮你吧!”
我点了点头,实在不想说话更不想动,一动就浑身上下疼。大宝此时正嘴咬着一卷绷带,两只手胡乱地缠着伤口部位。他虽浑浑噩噩,五大三粗,整天一副傻不拉唧的样子,但是他优点也不少,够义气,能吃苦——我真佩服他能这么果敢地把箭一支一支拔出来。
话说回来,他的箭伤不如我的严重,刚才可是我给他当的挡箭牌啊......我胡思乱想,让疼痛刺激得几乎神经错乱,这时李通忽然来了一句“不要动,忍一下就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屁股上忽然一阵钻心疼痛,血水立马喷涌而出,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便溺shī_jìn,裤裆里又湿又黏。
然后,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剧痛,一支,两支......接二连三所有的箭都让李通给拔了出来。我趴在地上牙关紧咬,双拳紧握,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差点没昏死过去。
大宝已经包扎完毕,顺手将绷带抛了过来。李通简单帮我清洗了下伤口,敷上药粉,一圈一圈把绷带缠好,活做得非常仔细,像个温柔的小护士,仔细一想自己的这个比喻不大贴切,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药粉刺激带来的疼痛却让我脸上笑不出来,我忍了许久,疼痛才有所减轻,伤口处开始变得麻痒起来。
“我还以为你先跑了呢!这次你又救了我们一命,千言万语,感激不尽!”我对李通道。
李通说:“刚才我自己先跑开也是形势所迫,如果我马上去救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就会发出更多的震动,导致更多的铜箭射下来,那样我们可能都被射死。”
其实就算李通丢下我们自己跑掉,我也没理由去说他用心险恶。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都可能翻脸不认人,何况在这么凶险的环境中,他也没必要为几个半路结伙的人陪葬,能保全自己就好不错了。
也许是因为他又救了我和大宝,我心里感激,他给我的印象突然变得非常好,我心里也自然就把他朝好的地方想。
大宝喝了口水,对李通道:“通哥!你真是我们的幸运星!你刚才是怎么让机关停下来的?”
我抢道:“李通是咱们的幸运星不假,但我觉得你也像颗星——扫把星!哪次不是你闯的祸!”
大宝白了我一眼,道:“别插嘴!先听通哥说行不行。”
李通对我们拌嘴的话不做任何评论,道:“我开始就发现,这八个大石柱放在这里很突兀——本来这里完全可以不用柱子支撑的。加上机关在下面反应,上面产生效果,那么上下之间肯定会有一个传动装置。”
“那你是说机关的传动装置安在柱子中?”我问道。
“对啊,难道柱子里面是空的??”大宝也跟着问。
李通点点头:“我敲了敲其中一个柱子,发现果然是空的,于是马上砸烂了柱子的石皮,用匕首挑断了其中的传动杠杆,机关就停了。”
我和大宝听李通说完,马上来了兴趣,不顾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到那根柱子后面一看,果然如此,柱子被砸出了一个洞,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一指粗的铜棍。由于柱子里的空间长期与外界隔离,能够保持干燥,铜棍没有严重腐蚀。我看到有好几根已经让李通给弄断了,用矿灯一照,碴口比较黑,看样子铜炼得不是很纯,所以李通才能在短时间内将铜棍弄断。接着我和大宝又挨个敲了敲剩余的七个柱子,都是实心的。我想,空心的那根石柱应该就是机关的开关所在。
虽然摸清了这个机关的原理和关键,但是我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大宝研究完以后又没了兴趣,挨着一跟柱子坐了下来。李通也退出了八卦区域,生怕再有箭射下来,在一边休息。只有我不停围着几个柱子转,大宝看了,不解道:“我说你都挂彩了还不消停,嫌箭捅得少是不?我建议你赶快休息一下,这样才可没力气背你啊!”
“别跟我瞎咧咧了,好像有什么不对,让我想想!”我道。
李通听我这么说,问道:“机关有什么问题吗?你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
我道:“我们刚开始就碰巧落到了这条甬道的开端,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墓室,甚至连封门都没看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孤陋寡闻了吧!有些大墓的甬道可是建得非常长的,这样才可以显示墓葬宏伟的气势,以及墓主生前显赫的地位。再说了,自打一进这破地方奇怪的事情就不断,你说的那个算个鸟奇怪啊!”大宝连眼都懒得睁。
经我这么一提示,李通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托腮沉思。看他这样子,如果光溜溜地什么也不穿,整一尊罗丹的名雕——思想者。
我懒得理大宝,对李通道:“一般墓室即使装有机关,机关的控制点应该在从甬道进来时的这一端。”我怕他错解,边说边打手势,“也就是机关靠近甬道口的外侧,这样才方便后代进入清扫祭拜啊!”
“对,除了断龙石、流沙顶这样很绝的机关外,一般古墓中机关的控制点都隐蔽地设置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