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
昏迷前眼底的沉痛,墨琛不是没看到。
指腹轻摁她的眉头,抚平她的眉头。
轻触她的脸庞,墨琛眼底一片柔情。
欧雅兰睡得很不安,所以,天黑就醒了。
墨琛坐在旁边,正在拿着笔记本好像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头有些痛,欧雅兰还没睁眼,就忍不住轻摁头部。
轻咛一声。
墨琛抬头,看到她醒来,连忙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坐到床沿,拧眉,关心问道,“澜澜·····你没事?”
欧雅兰闻声睁眼,看到墨琛,首先一顿,随后嘴角微微一笑,“没事,你扶我起来!”
她的头有些沉。
墨琛把她扶起来,拿起枕头让她靠着,端起旁边的水递给她。
“喝点水!”
欧雅兰接过,喝了一口,才把水杯给他,然后问道,“几点了?”
外面已经天黑了。
“七点多,你睡了十个多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欧雅兰这一昏,就睡了十多个小时。
欧雅兰抿唇,想了想,轻声问道,“季承茜死了么?”
墨琛响起今天下午保镖来报的话,低声道,“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孩子死了!”
是的,下午的时候,季承茜出了急救室,但是,听说六个月的孩子胎死腹中,人也差点没命,现在还在加危病房,这下热闹了,母女俩都住院。
欧雅兰闻言,抿唇,“我不后悔!”
模棱两可,墨琛听懂了。
墨琛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没关系,这是她该承受的!”
欧雅兰弯唇,轻呼一口气,轻抿,“我以为我能忍,忍过这段时间,虽然我没打算放过她的孩子,也不会放过她,但是,我没想今天!”
墨琛轻抚她的额头,掠过她的发丝,轻声道,“都说了你不用在意,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是怎么了?”
欧雅兰怔怔的看着墨琛。
“如果不愿说就不要说,等你想说了,就告诉我!”
欧雅兰收回目光,低着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呢喃道,“我想起了很多这七年的事情,其实我并不觉得放开她的手做错了,哪怕我亲手把她推下去,我也不后悔!”
对于季承茜,哪怕千刀万剐,她都不觉得可以消除季承茜所做的一切,还有蓝韵。
她们该下地狱,哪怕死了,都无法赎清,他们的罪孽。
七年来的事情······
墨琛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你不需要后悔,这样挺好!”
欧雅兰笑了笑,“你不怕我也这样对你么?”
墨琛放开她,看着她。低低一笑,“如果是你这么对我,我也甘愿!”
只是,你会么?
欧雅兰忍不住笑了,瞅着她,“你就是看我舍不得才这么说!”
墨琛哑声失笑。
欧雅兰摸摸肚子,咂咂嘴,“我饿了,你儿子也饿了!”
墨琛颔首,捏了捏她的脸,“等我一下!”
“好!”
墨琛站起来,走出房间。
欧雅兰拧了拧自己的眉头,想了想,还是起来,她已经换了一件睡裙,应该是没错换的,也不管那么多,把头发随意绑起来,人还没走出房间,手机就响了。
拿起手机,还没开口,那边就来了劲了。
“嘿。亲爱的,听说季承茜流产了?你干的?”
黎静很兴奋。
她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手下发来的信息了。
不知道多欢。
欧雅兰挑挑眉,“算是我,怎么?”
黎静在那边欢实的很,“什么叫算是?哎呀,我明天就坐专机回a市,嘿嘿,肯定有戏看!”
欧雅兰脸一黑,忍不住口头爆粗,“滚你的,在北美给我好好呆着,没事别来凑热闹,行了,我饿了,不跟你瞎扯!”
说完,挂下电话,再翻开手机一看,好多个未接来电,都是顾梦瑶和季承侑的。
脸一沉,欧雅兰直接关机。
晦气!
把手机丢进梳妆台柜子里,踏步出房门,离开!
楼下已经弥漫着一股香味。
墨琛在煎牛排。
很香的味道在楼梯那里就闻到了。
她缓步靠近厨房,。看着男人专心的在煎牛排,不由得莞尔一笑,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
真好!
感受到女人的目光,墨琛转头看来,见她,拧眉道,“怎么下来了?”
欧雅兰淡淡一笑,“我也不是坐月子,干嘛要在上面等吃?”
墨琛无奈,手中动作不停,道,“那好,去那边等我一下!”
“好!”
很快墨琛端了两份牛排过来,一份全熟,一份七分熟。
全熟的是她的,七分熟的是他的。
拧眉,看着面前的盘子,再看看墨琛面前的,欧雅兰不高兴了,“为什么你不给我也来一份七分熟?”
墨琛很有耐心,“你是孕妇,不能吃!”
“扯淡!”
男人闻言,想也没想,直接站起来端着盘子,“那我这就去把我的这份煎熟!”
“不用了!”她只是发个牢骚。
男人无语。
但也有些无奈。
季承茜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这期间,季承侑让人拦截一切消息,蓝韵得知这件事情,很难受,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个女儿自己不长脑。
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当年所作所为造成的。
季承侑一直在医院,倒是顾梦瑶昨天下午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