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首领干净利索地应了一声转身哐哐哐的朝外走去。
被定身在广场中央言语不得的陈洗,看见首领进去又出来,蹙眉露出了大感疑惑的表情。
刚才米庄里头有谁?
只有萧弋刚才被陈氏大阵骇得屁滚尿流带着萧鹂飞逃了进去啊。
这首领显然是进去向召集者复命的,而招来这支奇兵的,显然不可能是萧鹂那小丫头!
于是这才恍然大悟:中计了!
萧弋身为名动上京的纨绔,之前虽入不了自己这大纨绔的眼,可本性该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又怎忍得住自己当众挑衅、强取豪夺而不动气?
为何他跟族人出来后,一直不发一言低调得要死,原来是故意示我以弱,又暗中备下了征调银甲铁卫这一手,就是在苦等我带领族人发动大阵造成这既成罪证?
现在被当众抓个现行,几千人牵扯其中,人证物证俱在,接下来也必将给家族带来天大麻烦,恐怕是连父亲甚至爷爷、祖爷爷亲自出面,都很难搞定摆平的了!
尼玛的,尼玛的……想不到我陈洗英明一世多智如妖八面玲珑人脉甚广,上京东南西北四城朝堂上下左右八方都罩得住吃得开,这才在上京纨绔圈子中混成了世家子弟人人佩服景仰追随的‘八面合欢郎’,却又一次栽在了这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肚子坏水的棒槌少爷手里!
为什么?啊?为什么?
为什么我陈洗,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触目惊心的阴谋诡计、腥风血雨,这才杀出重围荣登堂堂青铜世家世子爷大位,竟连一个十七岁的一年前还上京人尽皆知的没脑子的棒槌废物都玩不过?搞不定?摆不平?
这特么叫我,今后还如何在圈子里面对兄弟和敌人们?如何在这上京城里见人泡妞啊?
我陈洗不服!不服啊!
放开老子,老子要去找这该死的棒槌少爷拼命啊!
陈洗被点了哑穴和定身穴既不能嘶吼怒骂又动弹不得,一张肥脸更是被憋得青一阵红一阵像染房打翻了染缸五颜六色多彩变幻,本就圆滚滚水桶一般的身躯膨胀,收缩,膨胀,收缩……
膨胀的时候,撑得那一身粉嘟嘟的软皮甲胄都吱吱作响几欲绷裂,整个人看上去随时要爆炸了一样。
实在是气得几欲昏厥、痛不欲生!
“萧弋啊萧弋,上次摘星楼抢我花魁星主啪啪打我脸,今次又害我当众出丑丢脸、武灵和家威大损,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银甲首领出来后不发一言,走到正在心头狂骂的陈洗面前一把提住他后颈像夹个潲水桶似的夹在了咯吱窝下面,同时散发脑波。
哐哐哐,四百多位银甲卫立即同样的做派。
在陈氏族人呼天抢地的哀嚎求饶声中,银甲铁卫们哐噔一下跃起十丈之高从震楞的围观群众头顶跃出广场落在街面,轰隆隆哐嚓嚓地疾奔而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
整个世界,清静了。
徒留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米庄里头族人们这才满脸兴奋幸福地朝萧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弋哥儿!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盘算好了的?太牛掰了!”
“这一下不仅鹂丫头和米庄布铺安然无恙,陈氏也定然元气大伤,实在是大快人心、解气得很呐!”
“竟能调动督事会如此犀利的银甲铁卫千人队,当真是晃瞎了我的眼、震碎了我的心,弋少爷威武啊!”
萧鹂蹲在他的身旁手扶着他的胳膊,一张俏脸泛起微红扭捏惭愧之光,轻声道:“弋哥儿,对不起,刚才是我错怪了你,说什么你没胆气不忠义不和族人们同生共死……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也是故意示敌以弱,意在勾出他们的恶行才好大加惩治,是鹂丫头见识浅薄,你就别生鹂丫头的气了……”
萧鹂这一认错,族人们就都很是脸红,在他面前尴尬得很。
“呵呵,”萧弋坐直了身子,慈爱怜惜地抚着萧鹂的头,轻松笑道:“生气?怎么可能!我躲这里只管吃鹂丫头给的这如此可口美味的爆米花,啥事儿不用干,啥力不用出,不流一滴血,轻松惬意得很,你说生的哪门子气?”
又抬起头来以感激的目光扫视族人们一圈,“倒是请各位亲们不要生我的气才是。都辛苦了,稍后多吃点儿咱家这自产的爆米花,压压惊啊。”
这番话一说,弋少爷还真是大度啊!众人心头和面色这才松缓下来,对刚才自己挺在外头‘以身作饵’也再无一丝抱怨反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感,人人精神抖擞笑颜逐开。
“金大腿!你好特么狠心啊!哇哇!”
萧四邦却依旧没有想通萧弋为何在关键时候要弃他于不顾害得他差点当众戳天干地丢了清白,扑上去抱住萧弋的大腿嚎啕大哭。
“哈哈,你这狗腿子,”萧弋又好气又好笑,轻拍着他的背调侃道:“这次你表现很勇敢,牺牲很大,功劳也很大,没有给三爷府上丢脸,回去后少不得重重赏你啊,大鸡腿肉骨头大大的有。”
“真的?”萧四邦这才破涕为笑,引得族人们都哈哈大笑。
“好了,现在还不是坐下吃爆米花的时候。”
萧弋收了调笑之色正经道:“外头被陈氏邪阵荼毒得一地鸡毛一片狼藉,大家赶紧出去帮着收拾打理再与在场之人一起想好说辞才是。宗家援兵快来了,想必这四方街上各家店铺东家的女眷们也要到了,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