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走出的是个手提长剑的********,却是个三阶武士,美妇眼睛扫视了一下大堂,便直接落到刘伟身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怎么才来?“刘伟冷声说道。
“夫君,我可是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了。”那美妇说道,而后看了一眼四周,问道:“那楚不凡还没上钩么?”
“没有。”刘伟铁青着脸,“檀儿,你说他会不会不敢来?”
“不敢来?那倒未必。要知道,爱情会使人失去理智。”
美妇轻声笑着。“不过,他如果要来,也不会这么直接就跑来,那等于送死,我猜这人如果聪明的话,该是化妆成另外一人进来,再伺机接近你,发动偷袭。”
刘伟眼睛一亮,“有道理,那么我就再等上半夜。”说着,原本不耐烦的情绪也安宁下来。
“檀儿,呆会儿无论谁进来后,你都堵在门口。”刘伟吩咐着。
“嗯。”美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和你一前一后,堵住来人,那楚不凡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得了。”两人都很自信,四阶和三阶小心围堵一个二阶武士,若还让其跑掉,那他们就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刘伟依然端坐在椅子上,而那美妇,则是坐在靠近大门处。
这美妇人是刘伟的妻子,叫檀儿,是和刘伟一起来龙蛇滩追查那胖汉下落的,本来以为这事用不着她出面。只是出现了楚不凡的事,刘伟想来想去,觉得楚不凡太狡猾,在这龙蛇滩zhan有天时地利人和,而要活捉他,才能问出书的下落,他怕出意外,这才让克劳向檀儿说一声,让她也前来帮忙。
时间流逝,忽然——
“咚!”“咚!”“咚!”……
一阵懒散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响起。
众人都精神一震,眼睛盯着大门口处。
“如果是楚不凡,那么我死也心满意足了。”郝静心里想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远远的众人可以看到一个长发披脸,穿着脏衣的流浪汉子提着一把用衣服随意包着的宝剑,慵懒地走了过来。
众人都微微一皱眉,这人和楚不凡看不出相似之处。
原本要喊话,让来人离开的郝静父女也收住了口,想看清来人是不是楚不凡,而那檀儿则一闪身站到了大门后。
那流浪汉人还未到大门口,破锣般的声音已经传来。
“撑死你酒楼,撑死还要吃,招牌有气势,难怪这撑死酒楼是这里最有名气的酒楼,招牌有特色,连这深更半夜都点着明亮和灯火开业拉客,这样都不出名,那才怪。”
随着声音,人影便踏入了大门,借着灯火,众人仔细观察着,却见他脸色腊黄,眼小鼻大嘴宽,和楚不凡的相貌一点也不相似,再一看身形似乎比楚不凡要略矮,稍显粗壮。
“夫君……”檀儿悄然间,移到大门口,挡住流浪汉的后路,同时用眼睛询问着刘伟。
刘伟却是一脸迷惑,摇了摇头,轻声道:“一点也不像,相差太大了。”
郝玮也轻声向郝午鲸说道:“郝静,这人和楚不凡相差太大了。”
“嗯。”郝静失望地点了点头,她虽然感觉这人很熟悉,有楚不凡的气质,可仔细观看却又发觉和楚不凡外貌相差太大,而且有着一头长发,身形变得更矮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化妆手段能得到。
这流浪汉正是楚不凡,他的身形自然没变矮也没变胖。
这其实是化妆术的一个技巧,利用诸如明暗对比,长宽比例等等,对视觉进行欺骗。至于他的脸部,涂了厚厚一层东西,当然大变模样,再也没有那种清秀感,这才是最让众人诧异的。
也是因为是夜晚,众人看得不是很清晰,若是白天,他的妆化得再好,脸上也不可能涂上那么厚厚的一层。毕竟化妆术再高,涂在脸上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细微的毛孔汗毛之类的。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化妆的。
“店家,来生意了。”流浪汉大踏步进入大堂,眼睛四扫打量着堂中的众人,当眼睛看到柱子上的两人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被吓了一跳,而后又看到刘伟两人,都是长剑出鞘,杀气腾腾地,更是脸露诧异,只是没有正常人的害怕情绪。
郝静直直盯着流浪汉的眼睛看,她知道,一个人最难伪装地就是眼睛。
那流浪汉微微诧异后,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神情大是兴奋,拍着手大笑起来。
“好,我喜欢。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想不到这撑死酒楼,不仅有饭吃,还能在吃饭时看戏。也对,这深夜生意不好,在大堂内演戏来招揽生意是个好主意,只是今晚,这生意似乎不太好呀,还有店主人在哪里?”
那流浪汉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往桌上拍得震天响,大声喝叫着:“店家,快快出来安排酒席,老子有的是钱,三十文钱的酒席给我上一桌,老子要喝酒看戏。”
一千文相当于一贯钱,十贯相当于一两银子。
这流浪汉手里足有银两三十两,却只要三十文的酒菜,行为可谓是怪异。更怪异的是,这胖汉众人用观气法看他,明明是二阶武士,可见到杀气四溢的四阶武士,居然只是诧异,不仅无胆怯害怕神情,还说众人只是演戏。
演戏?
刘伟真想一拍掌拍死他。
这世间有高贵的四阶武士在酒楼当戏子的么?
刘伟神情暴怒,就要出手。
“哼!”檀儿轻哼一声,打着眼色,刘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