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看归看,哪个敢多嘴,可就别怪本国师杀人不眨眼了!三儿,把他弄醒。”说着话秦天德坐到了秦正递过来的椅子上。
秦三将酒醉的书生丢到秦天德脚边,从一楼寻了一盆冷水,哗的一下交在了酒醉的书生身上。
阿嚏!酒醉的书生瞬即惊醒,张口就骂道:“败坏朝纲的狗贼,卖国求荣的狗官,丧心病狂的狗国师!”
秦天德有些挠头了。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会太好,可怎么也想不到能够糟糕到这种地步。眼前这个书生骂的话明显是刚被泼醒后的自然反应,自己能让对方恨到这种地步,也算罕见了。
“狗东西,还敢骂我家少爷!”秦三手中的盛水的木盆狠狠的砸了过去,然后就是拳脚相加。
秦正是岳银瓶吩咐出来保护秦天德,听到有人辱骂自家少爷,当即学着秦三抬脚便踹,二人将这个书生打得惨叫连连,但却没有发出半点讨饶之声。
“都住手,谁让你们打人了!”秦天德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略一思忖,秦三秦正二人就开打了。
“少爷,他骂您!”秦三委屈的小声回了句,但却跟秦正同时收手,站到了秦天德身后。
秦天德将袖中手帕丢给了书生:“先擦一擦,我就是你口中的痛骂不已的秦达秦天德,说说看,为何这般恨我?可是因为省试?”
书生接过了手帕,正擦拭着脸上的污渍,猛地听到秦天德自报家门,恨恨的将手帕一丢:“呸,狗官用不着你在那里假惺惺,是我瞎了双眼,看错了人!”
秦天德是何等的聪明,当即就听出话中另有隐情:“看错了人?莫非本国师做了什么让你不耻之事?”
书生扶着长条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莫要假惺惺了。我本以为你是那种正直无私一心为民的好官,哪知道却跟秦桧老贼一般,都是只手遮天不容异己不折不扣的奸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有如此大的改变?”秦天德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刚才的尤袤将自己以前所作的一切都痛骂了一番,眼下居然有人说自己是正直无私一心为民,这让秦天德也有些飘飘然,他更加想知道为何对方会突然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了。
“哼!”书生怒哼一声,转身背对,负手而站,一股书生的傲骨油然而生。
秦三急了:“狗东西,竟敢背对我家少爷!”
“三儿,你住口。没少爷我的吩咐,你不许开口!”秦天德喝止住了秦三,站起身走到书生身后,“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让本国师猜猜如何?”
“哼!”书生依旧背对着秦天德,傲然而立。
秦天德对这个书生越来越感兴趣了,看书生的神情不似作伪,故意接近自己,但那眼神的确有浓浓的失望。
对方为何先是对自己推崇备至,而后又变成这样了呢?秦天德好久没有这么好奇了。
“你家中今年可是遭灾?”
秦天德只以为书生家处灾区,而当地官吏又贪污了朝廷拨下的赈灾钱粮,碰巧被某个钦差遇到,斩杀了贪官污吏,救了当地百姓,因此得到书生的推崇。
不过很可惜,从书生的反应上看,他猜错了。
“哼,大人不用乱猜了,在下告诉你便是,希望你能够引以为鉴,莫要学那秦桧老贼,将来误了自家性命!”书生转过身,看向秦天德。
看到书生主动,秦天德神色一动,他听得出来眼前的书生,语气中并无恨意,反而流落出浓浓的失望:“哦,那本国师洗耳恭听了。”
“今日省试大榜张布,在下名落孙山,若非你在春闱中徇私舞弊,以在下的才华,怎可能落榜呢?”
秦天德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落榜所以憎恨本国师了?”
“不是憎恨,是失望!”
“书生混账!”秦天德大骂一句,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打向了书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