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一次在荒野中停下来,不过还不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甚至中午都不到。
这次短暂停留的决定是在韦渡的一再要求下做出的,看得出,他并不急着回家,也不害怕有人追杀。
“重新获得自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他躺在草地上发出感叹。几个人坐在他的附近,全都不理会他。
他侧了一下头,眼睛看着杨晖,问:“有没有杀过人?”
杨晖的眼睛正盯着身后远处漫天的尘霾,答非所问的说:“好像有一股邪恶的龙卷风始终跟在我们的身后啊。不过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我是问你??”韦渡不耐烦的说。
“杀人?”杨晖摇摇头。
“长这么大了竟然没有杀过人,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他鄙夷的说道,随即又说:“你是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刀锋轻轻地划开皮肤,露出里面鲜嫩的肌肉,红彤彤的血渗透出来,好像鲜红的花朵开了??”
他把杀人这种恐怖的事情描述的哪么浪漫,一脸陶醉的表情。令听着的几个人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而那边的小侍女一脸惊恐,浑身发抖。
“已经很久没有体验那种陶醉的感觉了!”他阴沉沉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眼光落在侍女的身体上,举着长长的指甲比划着切割的动作。
“你杀人就为了快感?”杨晖问他。
他转头看着杨晖,“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就像吸大烟和赌博,会上瘾的,入狱之前一天不杀我就全身难受,心里很失落!现在,刚刚出狱,那种感觉就好像又回来了。”
杨晖感觉到了他眼中一股杀意正在涌现出来。
靠,杀人上瘾!这人十足一个精神病患者,留在世上只怕是一个祸害。
杨晖正想着,就见他突然站起身,一边走向一片树林,一边对小侍女喊道:“陪我去解个手!”
小侍女抖了一下,杨晖已经站起身来,说:“我陪你就行了!”
韦渡立住,阴沉沉盯着杨晖,“我是要她擦屁股,你做得来吗?”
杨晖一抬脚,一段手臂粗的枯树枝飞上半空,他伸手接住,说:“用这个可以吗!”
韦渡的眼角闪现凶意,冷冷的说:“不必了!”转身走去。
杨晖抛下树枝,那边江晓晚已经笑弯了腰。
“不必跟的那么紧,我不喜欢被人时刻监视着,尤其是在方便的时候!”在树林边,韦渡冷淡的对杨晖说道。
杨晖在一棵树上靠著身子,口中说:“你以为我很愿意看人解手吗!我在这里等着,不过动作要快!”
韦渡闪身走进树林中去了。
天空中的日头正是最毒辣的时候,气温有些高,杨晖立在树荫下依旧微微有了汗迹。不时有小动物从身边飞快的蹿过。
“解个手要这么久?”杨晖疑惑的站起身来,缓步走进树林中,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蹲在草丛中的韦渡。
人在!杨晖放了心,就看他低着头,正在干着什么,就喊道:“你是不是便秘啊,这么麻烦!”
那边没动静。
杨晖再向前走两步,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只野兔的身体被完全解剖,所有的内脏端端正正的排列在地上,那棵心脏犹在微微的跳动,地面上一片血腥。韦渡坐在地面上,眼中闪烁着可怕的狰狞光芒,好像很陶醉于自己的杰作。
走回的路上,韦渡显的很是兴奋的样子,好像刚刚吸食了毒品的瘾君子,“我解剖的技术还不错吧!”他问杨晖。
杨晖嗅着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道,心中暗道:看起来,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些变态狂,也难怪那个小侍女要吓的浑身发抖了,整天服侍这样的人,难保那一刻就会被他给解剖了!
“哪儿来的刀?”杨晖问他。
韦渡举起长长的手指甲,那上面还有血迹在。杨晖发现有冷芒在指甲上闪烁,令它变得像刀锋一样锐利。
这应该是一种法力吧,只是有些怪异,自己却不识的。
“你学过困龙大法?”杨晖试探着问。
“学过几年而已,我说过了,就是老东西从天咒门请来的一个家教,他只教了我一种困龙大法。”说着,他再度伸出指甲,杨晖发现那上面的冷芒渐渐增强,好像一股强烈的光芒注入指甲,令它变得更像一把刀。韦渡一挥手,身边的一段树枝应风而落。
“不错吧!以前杀人我用刀,学会这个后我全是用指甲!”他说。
“这叫什么?”杨晖问他。
“这可是天咒门第五层的一门困龙大法,叫做破芒!”
杨晖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看起来这种冷芒似乎用来割裂法力很有效。由于韦渡只学到了皮毛,而且没有太深的法力,所以看不到它真正的威力如何。
回到了宿营地,韦渡依然没有上路的意思,倒在草丛中打起了瞌睡。
于伦看着坐在身边的杨晖,发现了他眉宇间的一丝忧虑,就问他:“发生了什么?”
“你对‘破芒’了解多少?”杨晖问他。
“破芒是天咒门五层的一门困龙大法,可以割裂法力网,穿透法力墙,快速挥动下甚至可以破坏法力波,威力很大。与困龙学院第五层雷电大法的初级有些相似。”于伦说完,疑惑的问:“怎么会问起破芒呢?”
杨晖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韦渡,“他就学会了‘破芒’”
于伦惊讶道:“他如何就学了天咒门的功夫?”旋即想起了他提过的家教老师的事情,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