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四站出来打量了们儿什么地方的啊?今儿个儿跑到爷们儿这儿动我的手底下小弟,对错先不论,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赵十四是什么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要是做事不圆滑一点也不可能在这片混成老大。
如果张子夜是一个有背景的人,那么自己马上话锋一转,说一说今天事情的对错,有错往小弟身上一推,说不定还能结交一个大人物,但如果对方就是一个小白丁,那么自己可就要趁机立威了。
真正的大人物向来都不会跟小人物计较什么,之后小人物才会喜欢踩着别人的肩膀抬高自己的感觉。
张子夜怎么知道赵十四心中是怎么想的,开口就说:“既然对错不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放我女人走,有事情我一个人扛!”
颛孙沫沫听到张子夜说这样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张子夜,然后拽了拽他的衣襟。
颛孙沫沫从小到大认识的男孩子之中,本身就没有多少打架闹事的,就算是有,也是很多人打那么一两个,然后在自己面前显摆自己一声令下,一群小弟,耀武扬威。一次两次,年幼的自己当然感觉这样的人威风八面不可一世,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智的成熟,对于那种人,自己唯一能表达的就是两个字“不耻”,而今天张子夜所表现的却是为了保护自己要一个人单挑十几个,这在颛孙沫沫的世界里还是第一次,惊讶和感动已经让自己忽略了刚刚那一句“放我女人走”之中最为重要的信息。
赵十四也是一愣,想不到前面这个小子如此硬气,这样的人倒是少见,不过看样子,这样的人八成是了愣头青,估计也没有什么后台。
“行,我赵十四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放那个女的走!然后……哼哼!”
两声冷哼之后,后面的几个人给颛孙沫沫让开了一条路,张子夜推了推抓着自己胳膊的颛孙沫沫。
颛孙沫沫摇了摇头,很感激的看了张子夜一眼,然后朝着赵十四蛮横的嚷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哎呀?今天还遇到硬茬子了!”赵十四看颛孙沫沫的打扮,一件半截袖的白衬衫,一条过膝的白色素布裙,虽然不像是学生,但是在路灯的光晕下一看表情就是还没有走出校园的小女生。
赵十四呵呵一笑,满是不屑的说:“是不是大哥我太久不出门,怎么现在一个小娘们都敢跟你我这么说话了?”
旁边的人都哈哈的笑,有个小弟趁机拍马屁道:“怎么会呢?大哥的神威有如滔滔将会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小混混骂道:“滚吧你,这都几几年的台词了,你也好意思搬出来显摆。大哥,虽然您很久都没有出来,但是您身上气势和霸气就像是主角光环一样照耀着我们这些无时无刻不在仰望您的小弟;站在您的身边,看着您英俊帅气的面容,我们都能感觉到全身的细胞仿佛沉浸到温暖的阳光和母亲一样的关怀之中;呼吸着您身边的空气,似乎都有着益寿延年强身健体舒筋活血的功效;聆听您的教诲;让我们这些知识匮乏的人的智商像加油站的加油机一样往上蹦;甚至喝一口您喝过的水,都能美容养颜调经驱寒缓解经痛……”
现场表演马屁脱口秀的时候,忽然旁边机动车道上的四辆黑色轿车冲了上来,差点将他撞到。
赵十四骂道:“擦你全家的,你瞎啊……”赵十四的“瞎”这个字刚刚出口,就看到黑色轿车的车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一个个全部都是一身黑色西装黑领带白衬衫黑皮鞋。
赵十四混了这么久,黑社会跟混混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区别自己再也清楚不过了,像是自己这样的小混混,最多也就是欺负欺负老实人,时不时偷鸡摸狗,但是黑社会可不一样,犯法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当看到这些人下车的时候自己虽然猜不出来刚刚颛孙沫沫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是碰到真正的黑社会了,于是马上补充道:“你……你瞎啊,看到车上来不知道给让开,几位大哥,你们有什么事情啊?”
下车的十来了一身黑色西装的人无一不是彪形大汉,膀大腰圆肩宽背厚,其中一个也是秃头,虽然和赵十四一样都是秃头,但是秃头遇秃头,两个人站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是一脸卑躬屈膝的汉奸相,另外一个是高大威武的猛张飞。
“你叫什么名字?”高大的秃头问道。
“大哥,我叫赵十四,这一片暂时小的说了算,不知道大哥们有什么吩咐啊?”矮小的秃头恭敬的回答着。
“赵什么?”
“赵十四,敝人还有一个小小的江湖绰号,叫‘十四太保’,嘻嘻,都是江湖朋友们抬爱。”
赵十四刚刚一脸媚笑宛如扬州丽春院韦小宝可敬可爱的母亲大人韦春花一般,结果迎头遭遇对方一个大嘴巴,直接将赵十四扇成了赵陀螺,转了两圈之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嘴角流血。
秃头扭头看了看张子夜跟颛孙沫沫,说:“没你们两个的事,有多远走多远。”
张子夜跟颛孙沫沫两个人自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牵着手飞快的消失在深圳的夜色之中。
而轿车里面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笑,前面的司机注意到,便问:“苍哥,咱们不是来帮那小子的么,怎么还让他走了啊?这个时候应该让他凑那个赵十四一顿出出气呀。”
后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