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异样:“小舞……”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一味的告诉你你有多爱我,就算你真和唐婉儿有什么,现在念旧情想找个法子让皇上帮你动手开始查这件事,我也不会吃醋的,我其实也很好奇,唐婉儿的房间就在太后宫里,怎么会被翻出那么多木偶人,而且扎的都是后宫妃嫔皇子,她喜欢的不是你吗,要扎也该扎你府上那些天天看着你流口水的丫鬟啊。/”
“木偶人,定是人为放进去的,目的就是要至婉儿于死地。”
“啊!那你不管管?”
“本王当时在南疆打仗,宫里出的事,本王一概不知,等本王回来,局势已定,后来本王就病了,一睡不起,醒来就是一年后了,这件事,早就尘埃落定,成了母后的忌讳,谁都不敢提。”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你是因为唐婉儿的事情落下心病,所以一睡不起的。”云舞顿了一下,又笑嘻嘻一脸不正经的看着慕容笙,“老实说,该不是真的吧?”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哥的事情吗?”
“怎么无端端提大王爷啊。不过你想说我就听听。”
“我的病,是因为他的人给我下了药。”
云舞一怔:“什么药,治不好吗?”
“白玉堂都束手无策。”
云舞心情陡然变得沉重:“皇后说的朝堂纷争,暗潮汹涌,说的就是大王爷也参与了当年的夺嫡吧。”
“这件事,本王回去后会和你说的,走吧,前面应该还在赛马,去看看吧。”
“哦。”云舞刚要走,就看到那只暴眼鬼又俯在了慕容笙身上,她那个恼,却不能发作,只能停下脚步,“等等,慕容笙,我去上个茅厕,你先去吧,我一会儿来找你
“好,王爷之间的比赛,也该要开始了,本王替你赢一箱首饰来,好给你败家用。”
云舞嘴角抽抽:“你才败家你。”
“一千两买两百两的东西,本王败家也败不过你。”
“切,去吧去吧,要是不赢,回家跪搓衣板。”
慕容墨眉头微紧:“小舞。”
“好了好了,我放肆了吗,我懂我懂,啊呦,肚子难受,我去茅厕了。”
她实在看不下去慕容笙那张被毁了的脸,假装腹痛,捂着肚子往厕帐去。
慕容墨轻轻摇头,目光俱是宠溺。
*
茅厕再往东走,是一片小树林,云舞带了两只鬼到那里,才停下脚步。
一停下脚步,她就冷了脸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暴眼鬼。
“你都说了我帮你,你干嘛还要附他我男人身上。你,是你吧,你找来的鬼,给我添麻烦吧。”
云舞目光一转,咬牙切齿的看着丫鬟鬼。
丫鬟鬼嬉皮笑脸:“哎呦,我不是看你最近很闲吗,这位兄弟很可怜,我就带他来找你了。”
云舞要用力深呼吸,才能忍住不发货,她盘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吧,你又有什么悲惨故事。”
“六王妃,我是益阳城的粮商,在老家做生意攒了几个钱,想到京城来开阔事业,结果就因为我收购粮农粮食的价钱没有按照京城商会的来,被人迫害至死。
我家中有两房妻妾,为我操办好丧事之后,清心寡欲,为了守节。
但是陈家米铺的陈老板,却贪图我两房妻妾美色,想要占为己有。
我妻子贞洁不渝,我妾侍也宁死不从。
他们几个恶徒,筹谋今天晚上就污了我妻妾的清白,逼迫她们两人改嫁。
六王妃,我的冤屈并无所谓,我已死,也不追究了,可是你一定要保住我妻妾的清白,劝说她们回去老家,找个好人家再嫁了。”
云舞就说讨厌替鬼办事吗,来找她不为申冤,为了保住自己的妻妾,不够也挺男人的,生前估计对妻妾很好,那两个女人才会为他如此守身如玉。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怎么走得开,这秋围狩猎,还有个篝火晚会,怎么也要闹腾到半夜,你等的了吗?”
那暴眼鬼跪了下来:“等不了,他们晚饭后就要下手,他们买通了我家里一个奴婢,在饭菜里下了mí_yào,一旦我妻妾昏迷,他们就会动手的。”
云舞扶额:“你这不是纯心为难我吗!”
“小人不敢,小人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不会来麻烦您的。”
“好了好了。”云舞挥挥手,“好听的话不用说了,要我想想看,我要怎么走。”
“你可以称病啊。”丫鬟鬼提议。
云舞白她一眼:“你傻还是我傻啊,这山上就有御医,我称病,不说一眼就被看穿,就说我装的像没被看穿,慕容笙把我送回去,能不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也是,那,那你就说玉碟病了,你要回去看看。”
“你真傻吗?王府没有来人,谁告诉的我玉碟病了?鬼吗?”
“那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皇后!”
丫鬟鬼眼前一亮:“对,她一天都病怏怏的,天要下山回宫也没什么,到时候开口,说希望你陪她下山,谁都不会多想什么。”
“这下,真的是要和皇后扯不清关系了,哎!”
云舞叹一口气。
丫鬟鬼却道:“刚刚帐内的事情,你和王爷已经被归入皇后一派,你还想怎么摘清关系?”
“哎,你们就别跟来了,皇后这身子骨,一只鬼的寒气都够她受得了,你们两再进去,怕她可能都没命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