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云舞话音刚落,整个人被丢到了草地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她痛的眼冒金星,因为太冒火了,鼻血都给摔出来了。
慕容笙眼中一丝不忍,那不忍却一闪而过,眼中复又恼怒:“那就和那臭丫头一起去荒郊野外,喂狗。”
这下,简鸿章着急了:“王爷,王妃虽然有错,但是她毕竟是您的王妃。”
“谁想求情,一起去喂狗。”
云舞愤愤起身,抹一把鼻血,对简管家投以一小抹的感激,又瞪向慕容笙:“谁稀罕当这破王妃,喂狗就喂狗,玉碟,走。”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喂狗她不怕,这狗还能对付得了,就怕慕容笙揪住她进宫,太后把她剁馅了。
这回的祸,真的闯大了,她犟什么犟呢,干嘛非要给念慈入土为安呢。
刚刚求个饶或许什么事都没了,她这破脾气啊,一上来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下好了,把自己坑大发了。
所以,与其进宫成肉馅,她很有觉悟的选择了去喂狗。
气势上,又不想太输,所以她拉着玉碟往深山走的背影,格外的潇洒。
不远处,慕容笙眼中的怒意渐散,揉着太阳穴,一脸倦色。
“王爷,静心师太和念慈师太的金身,奴才们现在就搬回去。”
慕容笙看着简鸿章他们搬着金身往回走,忽然抬了手:“等等,把念慈师太厚葬了吧。”
“什么?那,那太后那。”
“自有本王。”
“好吧,王爷。”简鸿章忽然感觉,王爷对王妃,似乎比他想象的还上心啊。
看王爷那眼神,可是一直都跟着王妃的背影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再问了一句:“王爷,山上不安全,这天色也快黑了,要不要奴才,把王妃请回来。”
慕容笙微眯了眼,几分发狠:“请,请什么,给本王绑回来。”
简鸿章不知为何,总想笑,却用力憋住了,点点头:“好,奴才这就去把王妃,绑回来!”
*
简鸿章把云舞给绑回来王府,当然只是意思意思拿个小拇指粗细的绳,随便束住了云舞的双手而已。
云舞也识时务,人家给台阶,她自然下的溜溜的。
何况简鸿章告诉她,慕容笙已经下令厚葬念慈师太,并且扛下这件事不许人对外言说。
云舞意外之余,对慕容笙那是感激涕淋啊。
当然,人家不稀罕她的感激。
事实上接下去的日子,慕容笙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了一团空气。
也不说督促她抄经了,也不说催她喂鱼了,也不说教她认字了,更没再说过“今天你和本王睡”这种话。
人骂做错了事就心虚,心一虚吧就想极力弥补讨好,所以,他没搭理她,她反倒比以往更虔诚的抄经,用心的喂鱼,认真的学字。
倒是奇怪,以前看不进去的那些鬼画符,认真八经的学起来,还真认住了不少。
有时候忘记了慕容笙还在生她气这件事,她就会兴高采烈的和慕容笙显摆自己的进步,不过每次得到的都是一张冷脸。
渐渐的云舞都开始怀疑,以前那个暖男慕容笙,是不是死了。
他到底要气她到什么时候?
慕容笙气云舞,真的气了很久。
气的七月见了底,八月到了中,赴中秋晚宴进了宫,他才和她说了这么多天里第一句话,语气还是冷的:“一会儿本王会让朱嬷嬷过来,她整晚都会跟着你,帮你介绍人。”
这么多天没搭理她,他忽然主动和她说话了,云舞还真有那么点受宠若惊,忙做了乖巧状:“恩。”
“不要再给本王惹事,听到没。”
云舞点头如捣蒜,乖的一塌糊涂:“嗯嗯嗯。”
慕容笙冷冷看着她的眸子里,淡淡闪过一抹无奈和宠溺,却没让云舞看到,很快敛个干净,依旧冷酷:“下车。”
“恩。”
下了车,眼前一座宫殿,门口牌匾上书了琉璃宫三个鎏金大字。
进了殿门,阵阵菊香扑鼻而来,极目望去,只见眼前一条长阶,大约百余阶。
阶梯中间,镶嵌着一整块的大理石。
大理石上神兽飞禽栩栩如生,雕刻的巧夺天工。
大理石两边是阶梯,一盆盆姹紫嫣红的菊花拾阶而上左右铺满了阶梯,只留下两人并肩而行的一小块地方。
有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走到了阶梯顶端,其中一个回转身,俊美非凡,一身贵气。
嘴角笑意,欢喜明朗。
“六哥,你来了,好久不见,想必这位是六嫂吧。”
慕容笙侧头,在云舞耳边低声吹起:“九王爷,阿麟。”
云舞于是按着朱嬷嬷之前教的规矩,对着上头的人点了下头微笑打招呼:“九王爷。”
“快上来吧,六哥六嫂。”
“你先去,我们就来。”慕容笙嘴角微勾,恰起了一阵风,那菊香伴着他身上的药香沁入云舞的鼻翼,简直醉人。
真是好久没看到他笑了,看得人心情很是舒畅,虽然这笑不是对她。
“九王爷身边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哪个?”
云舞一怔,猛然明白了什么,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瞎,隔了一百多个台阶,看到两个背影往上爬,也是锦衣华服,以为是另一个王爷,原来竟然是只鬼。
鬼,说到鬼她就往身后看去,还好还好,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个有文化的鬼跟着呢。
她吩咐不许跟太近,不然太冷,他们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