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占你便宜?本来就是你自己非要凑过来的,我要知道是你,我才不……不不不……嗷!你够了啊,踢几次就算了,你还没完了!”于良暴躁了,他还没这么被人打过,跟揍孙子似的,疼啊,知道不?
于良翻身往外一躲,跳起身,往一旁蹿去。
冷沐瑶又是一脚踢了过去,于良一个踉跄,差点再次趴下。
于良这次怒了,回头怒瞪着冷沐瑶:“你疯了吧?”
有这么往死了揍的吗?
“就这几下根本不够,本姑娘还要剁了你的手,看你以后还手不手贱!”说着,冷沐瑶竟真的拔出一把匕首,往于良冲了过去。
于良小脾气也被吊了起来,直接上手,握住了冷沐瑶拿着匕首的手腕,一捏。
冷沐瑶吃痛,匕首掉了下来。
于良瞪着她,冷沐瑶也火了,“你给本姑娘等着,本姑娘一定要把你送到宫里去当太监,让你一辈子不能占人便宜,你个登徒子,无耻男!”
于良气得眼睛都绿了:“你这心肠也太毒了吧!”
他好歹三代单传,她竟然要让他绝后?
于良头脑一热,直接捧着冷沐瑶的脸,在脸上啃了口:“若是真那啥那啥了,那我就缠定你了,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
冷沐瑶傻眼了,“你、你你……”
于良亲完就后悔了,他突然想起来了,这、这女人似乎跟那冷公子一起的吧?那冷公子是苍澜国的太子,那、那那那这女人是什么身份?
于良随即摇摇头,这女人这没规矩的模样,肯定、肯定只是冷邵宸的丫鬟!
可是还是松了手,向后退了十几步。
防止冷沐瑶再暴打他。
冷沐瑶反应过来,嚎啕一声,哭了起来,惊天动地的气势,让于良彻底蔫了,“你的、你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成?你要不,接着打我,我这次绝对不还手!”
冷沐瑶抹着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说完,直接身形一晃,就跑走了。
于良追了两步,没敢继续追,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死巷里,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来,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指尖动了动,一张俊脸却是从头红到脚,半晌,眼睛闪了闪,拼命摇头:太污了……他怎么可能看上那种小丫头片子?这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审美啊?肯定是今晚上夜色太好,又是三月三,他受人王妃与王爷影响太大了。
而且这婢女肯定不安好心,尾随他们,肯定是为宸太子打探消息来的。
哼,想帮宸太子追王妃,没门!
于良帮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晃了晃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得瑟地往王府回了,心情却是好得不行。
秦妩从陵修祁把她从马车里抱下来时,她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
不过以陵修祁的内力,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秦妩着实懒得动,只是眼睫毛不住的颤动着,陵修祁瞧过去,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温和的弧度。
刚打开房门的锦书与锦画不经意看到了,对视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陵修祁大步踏进内室,把秦妩放在床榻上,俯下身,认真瞧着,也不说话。
秦妩无奈,睁开眼,也不说话。
“很困?”陵修祁声音压得低低的,给秦妩一种他就在耳边说话的错觉,两人挨得极近,给她一种很温馨的错觉。
“还好。”秦妩嗓子有些哑,“有事?”
“今个儿适合放花灯。”他听于良讲了,三月三,蛇出山,是情人节,若是情人之间共同放了一盏花灯,就能一直永结同心下去。
他想去,只是看她这么累,又不忍。
秦妩一愣,也想到了那些传闻,垂下眼,半晌道:“……不去了,太累了。”
陵修祁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恢复了,摸了摸她的头,“那睡吧。”
秦妩摇摇头,“一会儿睡。”这会儿天刚刚黑下来没多久,若是这会儿睡了,怕是半夜就醒了,现在还有人声,等入了夜,就越发难捱。
“那本王让锦书她们进来服侍你洗漱?”陵修祁单手撑在秦妩身侧,眉眼被烛光的金色描摹的仿佛会发光。
“不用了,我去沐浴。”秦妩坐起身,身上还穿着未出阁时的衣服。
虽然宽松,可到底不合适,觉得浑身都僵了。
“好。”陵修祁直起身,长身而立,眉目如画,“要不要用些吃的?”
“不用了,”秦妩刚想拒绝,想了想,“熬些清粥,再让锦书去准备药,王爷也该用药了。”秦妩的视线看向陵修祁的左肩,那里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再次感染发热。
陵修祁眼底有笑意浮掠,“好,本王去吩咐。”
秦妩等陵修祁离开了,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下了床榻,拿了衣物就去了后面的浴池,等她再出来时,陵修祁正坐在软榻上,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袍,侧身卧在软榻上,随手翻着一本书。似乎刚沐浴过,墨发披散在身侧,几缕垂在身前,愈发衬得姿容俊美,听到动静抬眼,一双墨瞳点漆如墨,凤眸半敛,嘴角扬起,直勾勾瞧过来时,仿佛顷刻间,就能把人的呼吸夺了去。
“过来。”陵修祁合上书,坐起身,墨发拂在身上的白袍上,愈发醒目。
秦妩走了过去,勉强才克制住再看过去的冲动,低下头,才发现一旁的矮几上,放着清粥,汤药,还有一瓶金疮药,她抬起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