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没说话,只是多看了秦妙言一眼,秦妙言忍不住身体僵了下,故作疑惑道:“二姐姐,是不是妙儿说错什么了?”
“并没有,你说得对,外界的确传言有误,我们‘感情’,的确挺好。”秦妩加重了‘感情’两个字,直接把秦妙言给噎住了。
她本来以为秦妩至少会难过一下,可没想到,她反而接不下去的。
秦妩难过的时候,她还能安慰安慰,顺便拉近感情,可这下,要怎么处理?
秦妙言咬咬唇:“那就太好了,本来妹妹还担心,若真的如外界传的那般,二姐姐会很不愿与二姐夫待在一起呢。”
“你都喊他二姐夫了,他怎么能不与我待在一起?”秦妩端起锦书递过来的茶,轻啜了口。
再次被噎住的秦妙言:“……”这话完全没法继续接了啊。
“咦,三妹妹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怎么了?”秦妩抬眼,朝她看过去,就看到她一脸便秘的表情,“难道,我与‘你’二姐夫关系好,你不高兴?”
“怎么会?”听出秦妩话里有话,秦妙言轻轻握住了秦妩放在石桌上的手:“呀,二姐姐手怎么这么凉?这样对孩子不好呢,妙儿刚学了煲鲫鱼汤,听说喝了鲫鱼汤,鲫鱼吉鱼,生出来的孩子,会非常聪明伶俐呢。”
秦妙言说着就站起身,重重握着秦妩的手放在胸前,眼神真挚:“二姐姐,若不是你收留妙儿,妙儿这会儿,怕是无家可归了,二姐姐放心,妙儿不会当个吃白饭的,以后二姐姐饮食就交给妙儿吧,妙儿这就去给二姐姐煲汤喝。”
说罢,立刻放开手,风风火火地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秦妩瞧着她离开的身影,嘴角隐隐挂着一抹笑。
“王妃,你还真敢喝三小姐炖的汤啊。”锦书忍不住嘟着唇,念念叨叨的,怎么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炖不炖是她的事,我喝不喝,却是我的事了。”秦妩慢慢把棋枰上的白玉棋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在棋罐里。
锦书要帮忙,秦妩摇摇头,左右无事,权当打发时间了。
“王妃说的是。”不过,下毒估计这三小姐也不敢,可三小姐有这么好心,给王妃炖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就不怕搞砸了,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刑部那边可有消息了?”秦妩把白玉棋子收好,又开始去捡黑棋子,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玉子,眉眼温和,神态安详,不辨喜怒。
“林大人已经开始按照我们给他的提示往下查了,相信不久,就能查到左相偷藏银子的地点了,到时候,打左相个措手不及,让他没处哭去。”锦书得意洋洋,一想到左相到时候竹篮子打水,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一场空,就觉得兴奋。
“去让人想办法递给左相信儿,让他知道,也许他藏银子的地方暴露了。”秦妩漫不经心开口。
“啊?”这次不仅锦书愣了下,连锦画也看向秦妩,“王妃,这么做,我们这几日岂不是白忙了?”
“怎么会?”秦妩笑笑,“若是等着林大人真的去查到位置,还没等到地方,逍遥王已经让沈敬把银子转移了。”
“王妃是说,林大人身边有逍遥王的人?”
“嗯,否则,当晚刑部关于沈敬的那些罪证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烧掉了。”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更何况,刑部这么严,想混进去,无声无息的,也不容易,除非,那人就是林大人的近身。
锦书与锦画脸色微变,“可若是让左相提前知道了,他就会立刻转移了。”
“要的就是他提前知晓。”秦妩把最后一枚棋子放过去,“前面那些铺垫,不过是给沈敬施压,让他惶惶不安,等他知道林大人已经知道了藏银子的地点,他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想办法偷偷把银子转移了。”锦画答道。
“那么,几百万两,好转移吗?”秦妩托着下巴,神色平和。
“自然不好,至少需要几辆车来装……”锦画愣了下,突然眼睛一亮,“王妃你是想等左相忍不住转移那些银子的时候,直接来个人赃并获?”
“是,派人跟着,至少那时候,大庭广众的,逍遥王就算想耍花样,也没办法。”
“可若是那些人不招供的话,岂不是依然没办法?”锦画担心的是这个。
“那又如何?几百万两,找不到主人,那皇上还不直接收到国库了?几十年的心血,气也能把沈敬气死了。更何况,”秦妩眼底锋芒一掠,“就算没证据,你真的当启帝是傻的,几百万两,怎么看,都直接指向沈敬,即使没证据,沈敬也算是一枚废棋了。”
锦画听完,眼睛大亮,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沈敬痛哭流涕,逍遥王气得抓狂的模样了。
没有银子,逍遥王想要翻腾,怕是也翻腾不起来了。
逍遥王为了在启帝面前表现自己是无害的,这些年一直云游,实则暗中借助沈敬的手操控着全局,这几百万两里面,有多少是逍遥王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旦没了银子,逍遥王可就寸步难行了。
虽然逍遥王不好对付,可动摇了他的根基,想要再继续推倒他,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秦妙言说给秦妩煲鲫鱼汤,一个多时辰后,还真的再次出现在锦墨居。
“二姐姐,这是妙儿给你煲的汤,你看看,还合不合胃口?”秦妙言等冬菱把汤盅端出来,把汤勺小心递过去,眼睛闪闪的,带着期许。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