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明明在这里的,为什么会不见了呢?”娜塔莎家外面的草垛中,娜塔莎一脸焦急的在草垛里面翻找着。
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是将剑藏在这一堆草垛里的,她还特意的用更多的杂草盖住了这里,这些天,她每天都会到这边来确认一下,看看外面覆盖的杂草有没有被人动过。
她每天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场景——那些杂草原封不动的盖在那里,绝不像是有人动过了的痕迹。
可是,为什么偏偏过来找的时候,就没有了呢?
“娜塔莎,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是把东西放在这里了吗?”杰斯微微皱着眉头,他望向那一堆草垛,若有所思道。
“杰斯哥哥,我非常确定,我就是放在这里的,我为了不让人发现,还特意在上面加盖了几层杂草呢。”娜塔莎指着那一堆明显要比其他草垛大一圈的草垛说道。
杰斯走上前去,他抓起草垛里的杂草,放在手心,不断‘揉’捏,然后,他将那些杂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没有任何异常,杰斯转身,看着娜塔莎的眼睛,娜塔莎的大眼睛明亮而富有光泽,杰斯能够看得出来,娜塔莎没有对自己撒谎。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把东西放这里的吗?”杰斯沉声问道。
娜塔莎摇摇头,道:“没有了,我是偷偷过来藏的,就连我爸爸,连他都不知道。”
听见娜塔莎说她的爸爸,杰斯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原样,显然,杰斯对这个臭名昭著的汉斯也是有所耳闻。
“杰斯哥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放在这里的,却又不见了,我帮你找找,一定帮你找到,好不好?”娜塔莎急的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杰斯委托给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给搞砸?
杰斯转瞬一笑,道:“你不比紧张,娜塔莎,不如我们进去看看汉斯先生吧。”
娜塔莎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好。”
杰斯和娜塔莎一前一后的朝前方的小屋走去,然而,在小屋外面的灌木丛里,却藏着两个人。
“不是你干的?”羲野看着那片茅草堆的方向,皱眉问道。
薛戮无辜的耸耸肩:“你也知道,我们一路尾随娜塔莎才来到这里的,我怎么会知道剑会藏在哪里?再说了,在杰斯这种神将面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剑拿走,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羲野点点头,说道:“那会是谁?”
薛戮陷入沉思。
显然,娜塔莎没有说谎,这一点薛戮是可以确认的,娜塔莎确实是把剑藏在了这个地方,她没有动过,甚至每天都过来检查一次,看看剑是不是还在这里,然而,今天过来找剑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剑不见了。
这期间,一共是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内,肯定有人动过这些草垛,那么到底是谁动过这些草垛,就成为了薛戮和羲野首先要搞清楚的问题。
汉斯嫌疑最大,因为这些草垛本来就属于娜塔莎家,汉斯游手好闲,没事的时候翻翻草垛也是有可能的。
“先跟上去,听听看他们怎么说。”薛戮悄悄对羲野道。
……
娜塔莎的家里绝对算不上温馨,甚至,在杰斯刚跨进‘门’里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她的家中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有的家具,包括‘床’,柜子,桌子椅子,全都是最古老的木质结构,甚至有些地方因为年代太久远,已经开始腐朽,小屋顶上,吊着一个昏暗的小灯,小灯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灯光下,小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醉汉,他的面前放着几瓶酒,不过都是空酒瓶,醉汉瘫软在椅子上,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爸爸,你醒醒。教廷的杰斯大主教来了。”娜塔莎给杰斯递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走过去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空瓶子。
父亲总是这样,不加收拾,这真的很让杰斯哥哥见笑。娜塔莎心里想道。
醉汉无声,好像已经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
“爸爸!”娜塔莎收完瓶子后,就要走到椅子一旁去摇醒醉汉。
“娜塔莎!”杰斯叫道,他的声音无端的提高了几分,让娜塔莎原地一怔。
是的,杰斯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屋内的灯光暗,看不清屋内的详细事务,屋内的酒味虽然大,但身为梵蒂冈教廷的神将,杰斯还是在这浓浓的酒味当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娜塔莎,你过来。”杰斯对娜塔莎招手道。
娜塔莎虽然不明白杰斯为什么要喊自己过去,但心中对杰斯的仰慕与一些别的情愫,还是让娜塔莎毫不犹豫的走到了杰斯身边。
杰斯用他那宽大的袍子盖住娜塔莎,然后伸手朝醉汉汉斯坐着的方向一点——一股轻风吹过,汉斯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噗通!”这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杰斯眉头深皱,不过他还是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娜塔莎……你的父亲,可能已经遇害身亡了。”
杰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娜塔莎的身体轻微的颤了一下,随即,娜塔莎挣开杰斯的怀抱,转身看去。
她的父亲汉斯软绵绵的躺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毫无生气。
娜塔莎颤抖着双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她蹲下身,将汉斯的脑袋掰过来——她还想看看自己的父亲最后一眼。
汉斯虽然游手好闲,虽然喜欢喝酒,虽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