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容易的。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云开到底拿出了二十两给她,还特别有兄长风范的道:“以后二哥每月的十两月例,分二两给你。”
云洛听了忙凑了过来:“二哥要不也分二两给我?”
对此,云开只给了他两个字:“滚开!”
谨语奉了燕元娘之命过来找云开和云洛去商议家里宴请族人的事情,一进门就见这兄妹三捧着银子在那儿斗嘴呢,见他们衣衫也乱了,头发也乱了,吓了一跳:“二表哥,阿洛,琯儿,你们这是为银子打架了?咦,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说的云开和云洛的脸都红起来。
云朝脸皮厚,笑道:“不是不是,是二哥,偷藏了银子想给二嫂买首饰,我和二哥正在帮他出主意呢,结果二哥对我们出的主意不满意,丝毫也不顾我们全是一片好意,要打我们,我和三哥只有反抗了。”
又道:“二哥藏银子的事,表姐你可千万别与畅儿说。”
谨语好笑的摇了摇头:“放心,我不说。你们是不是抢二表哥的私房了?若是缺银子使,我那里还有些呢。”
他们哪里好意思用谨语的银子?
兄妹三个整理好衣衫,双重新梳了头,云开才问谨语:“语儿你怎过来了?可是有事?”
谨语笑道:“娘找你们问新年宴请的事儿呢,看看定在哪一天,要请多少人,开几席,到时候也好准备。”
兄妹三这才随着谨语一道去了燕元娘的院里商议。
云朝得了二十两意外之财,觉得元宵节出去玩的花用是有了。至于吃,到时候去新万福挂个账就是了。
第二天萧贺便来了家里。
见过燕宏扬,萧贺便被引去了外书房,云朝单独见了他,闲话了一会儿,云朝便道:“萧大哥可知道燕氏族里燕宏宇家在县城的铺子生意如何?”
大新年里突然问起不相关的事,萧贺心知有事儿,笑道:“这县城的铺子是哪家的,背后有什么人,生意如何,我大抵都能说得上,燕宏宇家的两个铺子,若说生意,因是老铺子,还算不错,不过他们家做生意……啧……”
这却是话里有话了。
云朝挑了挑眉:“怎么?不规矩?”
这话接的,有问题啊,萧大胖不动声色道:“倒也谈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做生意嘛。”
做生意多少都有点儿猫腻,平时没什么,燕氏在盱城县的根基不浅,能与燕氏抗衡的,犯不着为两个铺子得罪燕氏,得罪不起的,当然避着走。所以燕宏宇家的两个铺子,绸缎铺子还罢了,那走南北货的,假货,次货充好货,这等问题都有。
见云朝抿了嘴一笑,便低头喝茶不接他的话,萧大胖试探道:“要说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平时也没人犯得着去计较罢了。”
所以有人想计较,还是计较得来的啰?
这萧大胖,倒是深谙语言的艺术。
云朝却是点到为尽,又给萧大胖抛了块砖:“对了,明年船队春时起航,入秋前便能回,番货到了咱们大齐,都是天价,我年前在金陵买了块怀表,便值一千五百两银子,成本其实不值几个钱。一座座钟足三千多两。这样的利,把货都给别人,咱们虽说也赚,但看着别人拿大头,萧大哥就甘心?要我说,不如萧大哥也开个铺子如何?咱们合伙,成本我出一半,但我不管铺子里的事,占四成,萧大哥六成,如何?”
萧大胖其实本就有这个心思,正如云朝说的,货是自己的,却把生意给别人做,他当然不甘心。他是生意人,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却看着银子不伸手,他还算是个生意人么?
不过云朝说完燕宏宇的铺子,接着便说让他开铺子做生意,这是给他抛砖引玉的话啊。
萧大胖笑道:“我正有这个心思呢,既然郡主这么说了,我焉有不从的?咱们各出一半成本,虽说是我管着,可没郡主这大树,我去哪乘凉去?可别说什么你四我六的话,我四你六,要不然这生意我也不敢做。咱们合作到现在了,彼此还不清楚?若是只做这清江府的生意,我也不与郡主你说这话,我想把生意做到金陵、松江府、广陵还有京城,没有郡主你,我可是没底气啊。”
云朝想了想,若是清江府,萧大胖自己就能把生意做起来,若说到别处,还真得靠她的关系,而且她六萧大胖四,萧大胖也不吃亏。若和别的权贵做生意,他连四成都占不上。
两人确实也相互了解,云朝也就不再推辞:“成。金陵那边顾知府欠我份人情,到时候可以用一用。三伯父在金陵经营了这么多年,对那边也了解,你若去金陵开铺子,倒也使得。松江府和广陵,我也给你介绍门路。京城有秦王府作后台,敢挡咱们财路的还真找不出来。咱们规规矩矩做生意,左右也不怕谁。只是你要费心了。”
萧大胖笑道:“费心算什么?有银子赚就成,多少人想费心还没地方费呢,且费心了也没用。只是得尽快落实铺面的事了。如今铺子可不大好找。”
云朝一笑,挑眉道:“好不好找的,只要动了心思,还能找不着合适的铺面?这种事情,难不住你吧?”
萧大胖忙道:“郡主放心,铺面的事情,再难我也会想办法,耽误不着我们铺子秋天开张。”
云朝默了一方,方笑道:“别的地方拖一拖倒也没什么,倒是盱城县就是咱们的地头,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三个月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