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和刘玦达成了共识,刘玦觉得把几个兄弟送的远远的,他乐得清净,不是他不信兄弟,更不是他没有骨肉亲情,可人心是禁不起测试的,为了以后不至兄弟相残,刘瑜的提议就很好。
刘瑜觉得他哪怕能纵横大海,也离不开内陆的支持,大齐才是他们的立足之本。没有大齐这个稳定的后方,外面的世界再广袤,他们也走不远。
所以他在得到天启帝支持的情况下,也必须得到刘玦的认可。天启帝不会疑他,但刘玦却未必。
天家不是没有骨肉亲情,更不是这份骨肉亲情不够深厚,只是面对的利益太大,有时候再深厚的骨肉亲情,也敌不过涛天的利益。
但事情总需要人去努力经营的,感情和信任都是。
四兄弟一晚上聊的愉快,刘珉这个闷嘴葫芦都比平时活泛了很多,不过正事刘瑜没提,见状刘玦和刘玠也没提,刘珉本来就不知道什么事,但兄弟多少年未曾这么亲近过,酒喝的痛快,气氛也好,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刘玠见一晚上瑜堂兄都没开口提海贸和海军筹建的事,心里有些忐忑,刘玦让他送刘珉回去,刘玠忐忑的看了刘玦一眼。
刘玦拍了拍他的肩,刘玠能想着拉拨刘珉一把,做的又知进退,把决定权交到他手里,他还是很欣慰的:“阿珉的事情,你先不急,你阿瑜哥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是另有计较,他不是不管兄弟的性子。你只管放心就是。”
刘玠听了这话,心里安稳下来,利落的与刘玦和刘瑜告别。
等小兄弟两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刘玦才问刘瑜:“你对老二有什么打算?他年纪也不小了,父王又没有让他们就蕃的打算,这小子以前就爱那些酸儒文章,脑子还没有阿玠那小子灵活,我听说他的王妃已经有了身孕,过几个月他也是当爹的人了,光凭他那点俸禄,也就日子过得去,别的是不成的,咱们做兄长的,总归要帮他一把。”
刘瑜笑道:“海贸的生意,让他拿些本钱出来参一股,等着分红就成了。他没有阿玠皮实,真让他去海军里摸爬滚打的也是不行的。他那性子就不合适。”
刘玦皱了皱眉头,有些忧心:“总不好叫他这么闲着,父皇那里看着也不是个事,他自己也未必愿意。咱们就这兄弟几个,总不能不管他。要不我再看看能不能按排个事情让他忙一忙,这一两年,京城不能让他再待着了,再让他待下去,我看那小子自己就抗不住。”
“皇伯父不是把推广种植高产新粮的事情交给你了么?你是总领差事,具体的事情,你未必忙得过来,不如把阿珉给指到江淮那一片帮忙去。琯哥儿在那边经营的不错,清江府总兵还是咱们的族叔,有他和琯哥儿看着,既能叫阿珉历练起来,也不怕他耳根子软叫人给利用了”
“等过两年他能顶事了,再给他安排好章,琯哥儿在那里办了义学,用的是皇家书院的名义,琯哥儿到底是女孩子,你是咱们长兄,皇家义学原也该你出面,你不能离京,阿珉若去江淮,何不把这件事情也交给阿珉帮你看着?想必他心里定喜欢的。以你的名义,让他去办点儿实事,别人就算想挑拨,也没什么可乘之机。如此既彰显了咱们皇家的名声,琯哥儿也能轻松些,王兄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刘玦现在缺的就是在民间的名声,但这事他真不敢做主。
“这皇家义学也罢,各也罢,虽打着皇家的名义,可有些事情,琯哥儿能办,咱们却不能办。让阿珉参与这样的事情,帮琯哥儿的忙当然是好事,但至少要是到父皇的同意才成。”
刘瑜明白刘玦的顾虑,点头道:“不如明天朝会后,我们兄弟一起去跟皇伯父汇报一声?想必他老人家是不会拒绝的。这些事情虽说是琯哥儿做了,但教化百姓,本就是皇家的责任,由皇伯父下旨,你这个皇长子统领,我们这些下面的兄弟帮着分担,正是应有之义。需要银子,问管着内务府的姑祖母讨吧,内库里皇伯父也答应过拨款。再则每年琯哥儿那边也会筹出一大笔银子来,咱们兄弟也出些,这两样事得长期办下去,既长期办,就得有专人负责。也省得好事最后成了坏事,王兄觉得如何?”
刘玦虽然还是担心这般主动争权会让父皇不瞒,但既然刘瑜开口了,主动帮他分担,他又岂能退缩?如果他不主动接过这件事情,反把责任推到刘瑜身上,他在兄弟间还有什么威信?他想有一天站在九五至尊的位子上,如果没有一点担当,他便不配那个位子。
刘玦概然一笑:“好。不过阿珉又要忙农垦的事情,又,他才领差,怕他也忙不过来,不如从赵王叔和齐王叔家里各挑一个兄弟出来帮阿珉再打下手,你觉得呢?”
刘瑜一想,这样更好。便点了头。
第二天下了早朝,两人便去见了天启帝,说起琯哥儿手上皇家义学和计划在各的事情,刘玦:“琯哥儿做到了我们这些当兄长的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实在让儿臣惭愧。她是姑娘家,这担子不轻,若都压在她一人身上,就算父皇不说,琯哥儿不说,儿臣与众兄弟,心里也会惭愧不安。今日便与父皇讨个差事,我们兄弟也想出些力,为琯哥儿分担些担子。”
天启帝沉吟了一下,笑问:“这是你兄弟二人的意思?”
刘瑜回道:“是侄儿的想法,琯哥儿年幼,总有顾不到的地方,我和王兄身上皆有差事,虽有心也帮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