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看着大牛,委屈道:“可是云中哥,我没有气他呀。”
大牛心里纳闷的很,朝妹妹这是怎了?想当初她打燕云高的时候,何等的英姿飒爽啊,难道是因为今天有自己这个族兄在,所以朝妹妹才象个正常妹妹一样,寻求哥哥保护了?
所以说自己是个让妹妹很有安全感的哥哥?
大牛作为兄长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顿时挺直了胸脯护在云朝和玉雪的面前。然后指着那男子道:“你到底是谁,到我们古庄来做什么?”
那男子刚才已经听到大牛同云朝的对话,自然知道,眼前的两位小娘子,可能就是婶娘燕氏娘家的侄女,虽然恼恨,可也不敢真把人给得罪了,他虽然不想真把燕氏和堂妹还有那个收养的野种给请回去分他的家产,但这回族长是下了死命令,让他务必要把燕氏母子三给请回去的。
见大牛责问,只好忍下心头的怒气,强挤出笑容来,讪讪笑:“我是清江府程氏人,姓程,名谨愚,说起来,不知道这位小郎君如何称呼?这回是来接我的婶娘和堂弟堂妹回清江府的。我的婶娘便是燕家的姑奶奶,燕宏扬老太爷的嫡长女,还请这位小郎君带个路。”
大牛虽然莽直,却不是个笨人,而且在家里他娘也说过五房嫁到清江府的那位大姑母守着孝回来,怕是在程家被夫家给欺负了。作为族侄,大牛一听他是程家人,顿时没了好感。
盯着程谨愚看了一会儿,大牛方点了点头,回过头对云朝道:“朝妹妹,怪不得人都说小白脸没有好东西。”
说完这句,方对程谨愚道:“你说的是我们村西小三房扬叔公家嫁到清江府的大姑母吧?”
燕谨愚当然也听到了那句小白脸没有好东西的话,但看着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只当他是个傻冒儿,也不想再和他计较了,点头道:“正是。听小郎君的称呼,你我也可以表兄弟称呼了。还请这位表弟给愚兄带个路。”
他自以为同个村野傻冒儿称兄道弟已是丢了他程大公子的脸面,十分屈尊迂贵了,不想大牛竟然嫌弃的摆了摆手:“我可不和蠢人做兄弟。”说完,回头还问云朝,“朝妹妹,他那个愚子,是愚蠢的愚吧?”
云朝默默的给大牛同学点了个赞,兄弟,给力呀。我说话诚然有时候也是噎人的,可我那是一种语言技巧,但是大牛哥你不一样呀,你和我家畅儿噎起来人,整个儿浑然天然,都不带一丝语言技巧的痕迹,这才是运用语言的天才啊。
必须要努力向你们学习!
云朝于是也一脸的呆萌道:“我估计是!他爹娘还挺会起名儿的,这名字看着和他挺适合。”
程谨愚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傻子,叫愚的人就蠢了?我的愚是大智若愚的意思。
啊呸,我跟这两个村野傻货争论这个做什么?
程谨愚的目光留恋的在玉雪的身上打了个圈,这才正了正神色,道:“还请小郎君给我带个路。”
虽然云朝就在,大牛也不放心让族姐族妹和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家伙同路,便拎起鱼篓,道:“我送你去。朝妹妹,六从姐,你们也一道回去不?”
玉雪可不想和程谨愚这个恶心的人一起走,便摇了遥头。
云朝见状,便对大牛道:“大牛哥,你先把人带过去吧,祖父身子不好,回头你只管去找二哥,就说清江府有个蠢货来了就成了。”
大牛哎了一声,领着程谨愚理往云朝家走去。
等人离的远了,玉雪呸了一声,问云朝:“朝儿,我之前就想问的,只也不好开口,大姑母和语表妹言表弟,怎会孝期回了外家?”
自家人也没什么好瞒的,云朝就把程家谋夺程姑父留下的遗产的事情,跟玉雪说了。
玉雪听了果然气的不轻:“程家竟也敢!那五叔祖和云川哥他们怎么说?”
云朝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雪姐姐别气,一个程家而已,出了个吏部郎中,就连骨头都轻了,当清江府都是他们程家说了算呢。你放心吧,祖父和哥哥们不会叫姑母吃亏的。就是昌大伯也和九叔说了,清明后就陪九叔去趟程家,到时程家必要给姑母一个说法的。”
有族里给姑母撑腰,玉雪这才放了心。
“也不知道刚才那人来咱家是为了什么事?”玉雪疑惑道。
云朝嗤了一声。
“还能为什么?清明了,今年可是姑父去世的头一个清明,没有姑母和语表姐言表弟在,程家祭祖完祖上坟,多少人看着呢,姑父没有妻儿去圆坟,程家脸上也,可不是只有程家人知道的。当初言表弟进了姑母家的门,入族谱时,姑父可是请了不少清江府的官员和名流去家里庆祝。如今程家关起门来不认谨言,也不可能。姑父即有妻儿,可清明没人上坟烧香添土,程家自然怕惹闲话。”
所以,几乎不用问,云朝也知道这程谨愚肯定是被程家打发过来请姑母回程家参加清江祭祖的。
做他的大头美梦去吧。
云朝撇着嘴,和玉雪解释了一翻。
玉雪便道:“走,咱们也回去看看去。”
姐妹两个往家里赶。
结果到了家门口,远远一瞧,家中大门紧闭,云朝让玉雪从后门进家里,她自己刚去了前门。
就听大牛正在说话:“这位蠢货哥,安爷爷说了,我五叔祖身体不好,不见外人。云川哥还在族里忙着,今儿没人有空见你。你且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