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洁最近忙的一个头两个大,一听说叶霄的大管家郑时来了,便立马将人叫了过去,一古脑的把事情,全交待给了郑时。
因此,刘玲一踏进衙门后院,就看到郑时从里面抱了一堆的册子,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夫人,你也来了。”
“这是?”刘玲眨了眨眼,郑时抱的册子差不多十来本。
“这是大人和夫人将来要住的新宅帐薄,近来装修的一些事宜记录,还有四月初八那天,各方面人手安排的细节,需要不少人手,胡夫人正头痛添人的事情。”
说到这,郑时顿了顿,神情正色的道:“越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就越容易让人混水摸鱼,所以胡夫人头痛不已,拿捏不准,嗯,这些锁事,等我看过册子,再跟夫人细说。”
刘玲咳了两声,让郑时先走了,一路走到陈小洁的厢房时,就看到陈小洁长舒了口气,撑着腰,便对坐在桌边磕着瓜子,懒得像没长骨头的胡小飞抱怨。
“唉,真没想到,操办一个婚事,这么累人,最窝火的是,那两还都是个不关心的主,房子装修成啥样,他们俩怕是谁也没去看一眼吧?”
胡小飞懒洋洋的“咔嚓咔嚓”,边上堆了一手高的瓜子壳,而最重要的是,边上还摆了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磕好的瓜子肉。
而陈小洁的几个贴身丫环,全都憋笑的站在后面,谁也没上来帮忙。
“叶霄对住的地方又不在意,至于刘玲,人家好歹也是个待嫁的姑娘,在这新城县,除了咱们俩替他们操心,还能有谁?”说着,胡小飞将磕好的瓜子肉,丢进盘里,悠闲的好像他这个县太爷,没有一点差事,只能陪着自家夫人,在后院插科打诨。
“说的也是,还好郑时来了,我不用再头痛了,你说这一个月来,我为了给他们新宅添人手,愁白了我多少头发,臭虫飞,你磕了老半天,怎么还只有这么点。”陈小洁端起盘子,便一口将那瓜子肉,倒进了嘴里。
“卡巴卡巴”三两下,陈小洁便嚼没了。
胡小飞翻了个白眼:“不磕了,劳资现在好歹也是县太爷,也就你敢叫我磕瓜子,他了个仙人板板,我还真贱,居然真坐在这给你磕了小半个时辰。”
陈小洁眼一翻,一记铁沙掌便拍到了胡小飞的后脑勺上:“没叫你打洗脚水,只让你磕瓜子,你还这么多废话,不服气,上院子里打一场!”
“咣当”
胡小飞给这一下,打的头到撞到了桌面,顿时呲牙裂嘴的抬起头,一脸贱笑的道:“那你还是叫我打洗脚水吧,我其实对洗脚颇有心德。”
陈小洁脸爆红,差点又没给他一记铁沙掌。
瞅着屋里打情骂俏的两位,刘玲连同身后的妙涵,心照不宣的晒然一笑,寻思着,她可能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还是退回去,等把陈小洁的衣服做好了,再来拜访。
正犹豫不定时,眼角的余光便扫到右侧一圆形拱门边,出现一道鬼鬼崇崇的人影,一偏头,就看到上回打了王葵儿一耳光的通房丫环若水。
若水在院门这边看到刘玲和妙涵,也是怵然一惊,但立马脸色乌黑,踌躇了两秒,眼中划过一抹坚定,踩着步伐便走了过来。
“刘玲,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岂会被公子冷落,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休想过好日子。”若水三步两步就靠了近来。
妙涵深知若水的禀性,生怕刘玲吃亏,便赶紧挡在她前面道:“若水,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做,妙涵,咱们以前好歹也算是姐妹,真没想到,你居然自甘堕~落,跑去服侍她这种乡下村姑,虽然咱们是丫环,但丫环也要有点志气吧,你以为,跟着她,你就能有好前途么?做梦!叶大人不过就是,随便娶个女人搪塞芸菲郡主罢了。”
刘玲冷然一笑。
看来,这个若水,是被胡小飞打入冷宫了,否则那来这么多深闺怨气。
“也好,至少我还是能随随便便混个正妻。”刘玲不咸不淡的低道。
这话,一针见血。
戳中了若水的脊梁骨,论身份,她现在也就是一个通房,连妾都不算,顿时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的狠不能将刘玲,一点一点撕碎,挫骨扬灰。
“妙涵你给我闪开,反而我已经这样了,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若水颠狂的一把挥开妙涵,那力度大到让妙涵和刘玲怵然心惊。
妙涵只感觉若水像是魔物附了身一样,一个推攘,她居然就被甩到了一边,跌倒在边上的花圃里,再抬头时,就见若水已经扑向了刘玲。
刘玲瞳仁快速一缩,在她开口时,就知道会激怒她,可没想到,她居然真敢动手,而且还是在陈小洁的后院,这是真打算豁出去了?
刘玲连忙后退一步,挡开若水的利爪,正要闪到一边,若水却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刘玲眼中一沉,只感觉自己被若水狂躁的力量,压倒在边上的草地里。
看着她五官扭曲,面色狰狞的样子,这是报着必死的决心,要拉她当垫背?
疯子!
眼看若水伸着两只手,便要掐上她的脖颈,刘玲抬起脚,便踢向若水。
说这时慢,也快,若水像是早有预料那样,不但没有躲,反而故意压向刘玲,尤其是小腹,居然还刻间的凑上刘玲的脚尖,眼里闪烁着遮盖不住的疯狂。
这一幕快的让刘玲只来得急瞳仁一变,就感觉脖颈被若水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