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戴着维帽,但那种心照不宣的感应,就让人十分放松,月冷香觉得,和聪明的人走在一起,说什么话,都不累。
“举手之劳罢了,到是我这个弟弟,要让玲珑县主多多费心了。”
月涵生翻了个淋漓尽致的白眼,突然间想到,为什么自已对刘玲一见如故,又冲动下不顾刘玲的年纪,就拜她为师了,原来,刘玲身上,有姐姐的味道。
姐姐处事也很从容淡定,只是姐姐腹中只有财气,没有师傅的才气,想明白了这一点,月涵生嘿嘿的直乐。
从宫门到宴月楼,距离并不远,三人低声交谈着北都的一些小小八卦,就到了宴月楼。
说起来,刘玲三世为人,上一世在北都呆了十几年,但却从来没有机会,逛过北都城,对北都城里,有名的地方,她只是从白纤的记忆里得知,从来没有亲自来过。
月涵生开心的跟刘玲说道:“师傅,这就是宴月楼,是北都最有名的酒楼,当然也是戏台,师傅想吃什么,我这就跟大厨说。”
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堂,还有大堂中间半圆形的露天戏台,刘玲笑了,随意的道:“师傅不挑食……”骤然,刘玲想起,叶霄以前也是这样对她说的,他说,他不挑食。
月涵生还处在很兴奋的阶段,因此并没有注意刘玲嘎然收声。
“行,那我带师傅先去二楼雅间,然后我再去厨房吩咐他们,上几个咱们宴月楼的拿手好菜。”
月冷香到是注意到刘玲的落寞,笑着推了吧月涵生:“行了,你陪玲珑县主先上二楼雅间吧,姐姐去吩咐厨房。”
欧阳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刘玲,知道她为何烦恼,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叶霄的无情散,算是解了一半,剩的另一半,非外力所为,只能靠叶霄自已极力控制,然后慢慢的扭转过来。
与此同时,跟纪南打了个酣畅淋漓的叶霄,寒沉着脸赶到了宫门外。
不愧是后来的剑圣纪南,上次丹田被小丫震碎,没想到这么快就领悟了容纳百川的境界,从四海楼打到西城城墙,竟然难分胜负……
心乱如麻下,他居然还被纪南打伤了脸……
叶霄全身散发着极寒杀气的站在宫门前,正想问一问守宫门的侍卫,就听到衣袂飘动之声,随后,纪南顶一头的紫青,怒目横眉的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后天不是你大好的日子吗?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当新郎官。”
叶霄脸上的冰寒之气,更加浓郁了。
该死的家伙,那壶不开提那壶!
他若知道自已中了无情散,才会屡屡伤害刘玲,何来今日另娶平妻之事!
“想要我再把你打废一次吗?”
纪南看到叶霄回头,再到叶霄眼角一大片的乌青,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叶霄,你以为我会怕你?有本事再来打过,我还是那句,赢的人,可以带玲子走。”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把她当成战利品,更何况,她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纪南,你要真的想找死,我成全你。”叶霄深吸了口气,若不是想到纪南是个正人君子,他早就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要知道,打架是打架的招式,但杀人,则是杀人的招式,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他是恼怒自已伤害了刘玲,并作茧自缚的找了何英茜那个麻烦,一时心火无处可发,想到纪南是从叶府飞了出去,很有可能还偷看了刘玲沐浴更衣,他才找上四海楼,发泄满腔的恼怒。
“呸,你若把玲子当成妻子,那又为何一次又一次的伤她,明明答应过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转眼,又另娶平妻,像玲子那样的奇女子,她值得别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我告诉你叶霄,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把玲子当成战利品,我只想带她走,让她远离你个伤她至深的人。”
纪南甩了个剑花,手里的力气明显不足,但就是这样,纪南也告诉自已,打就打,他怕什么,为了玲子,他就是豁出去这条命,都值得。
叶霄被纪南呸的哑口无言,那曾经毫无破绽的心房,无形中不知道裂了多少条缝,同时脑袋又开始四分五裂般的巨疼。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叶霄低吼,再次在心里发誓,若是给他揪出,是谁给他下了无情散,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战神的杀戮。
纪南见叶霄头上青筋跳动,再到一脸隐忍的痛苦,骤然怔了怔,心里百转千回的想着,难道叶霄的无情散解了?
还是他知道自已中了无情散,才会伤害玲子?
“你没事吧?”纪南收了寒冰剑,知道这架是打不成了。
其实,如果没有玲子在中间,他和叶霄应该会成为朋友,因为叶霄的武道确实精湛,是他目前不可高攀的境界,凭心而论,叶霄的性情其实也没有不好地方,但可惜,偏偏中间有了个玲子,而他,现在又对玲子百般伤害,所以,他实在看不下去。
“不用你管,回你的四海楼。”叶霄脑袋疼的就像被十几把铁锤,拼命的敲打。
“叶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纪南试探性的问,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纪南的心纠结成一团。
情感上,他不希望叶霄解开无情散,因为一旦解开,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可理智上,他希望叶霄解开无情散,因为他才是玲子心中最重要的人,正如那句,刻下永生永世爱他的碑!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占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