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宸公主与驸马爷关系越发亲近起来了。
刚刚下了早朝,宜宸便直奔准驸马爷住的寝宫而去。
公主殿下的匆匆步伐,让跪在地上的宫人各个心里勾画出一曲郎情妾意的爱情故事。
一进殿内,朝阳便觉的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明明外面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偏偏冷无风住的宫殿内被帘子遮挡的漆黑一片,甚至靠着两盏烛火取明。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待眼睛适应了这突然变换的光线,这才慢慢往寝宫里面走。
说是里面,其实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屏风隔开了门前和里面的床榻。
风齐是草原上游移民族建立起的国家,不喜用木制的床,多用榻代替,皇宫中更是如此。
不过这皇宫内的榻又在边缘用了些许的沉木支撑,做出的塌柔软却不会凹陷,躺上去十分舒适还会带着沉木的香气。
朝阳绕过屏风,眼前突然一亮,这亮光却不是因为烛火,而是榻上躺着的男人那一头金光熠熠的长发晃了她眼睛一下。
那柔顺光泽,带着高贵金色的长发,和他此时身上银色的长袍辉映,让榻上这一方顿时充满光辉耀眼无比。
“盟主!”
冷无风背对着她躺在榻上,朝阳站在了离冷无风五步开外的距离止住了步伐。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她第一次见识到隔空将人抓起的功夫便是眼前这位展示,那种诡异的感觉让她至今都无法抹去。
所以,朝阳在心中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很危险,远离才是王道。
“这早朝如何?”冷无风转了个身子,邪魅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身子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并不打算起来。
“回盟主,朝臣主要奏的都是这几日宜宾宜林城内频繁斗殴的事情,最后皇上问起驸马的伤势,并且下了命令,必须十日后举办婚典,不可拖延!”
朝阳一一作答,却没有一句将自己带入这场争斗的词语,这回答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陈述着别人的事情。
冷无风点点头,纤长的手指轻轻摆了摆,慵懒的姿态让人觉得他此刻是懒得再多说一句。
朝阳立刻会意,躬身行礼,转身便打算出门。
刚刚绕过屏风,身后那榻上的邪魅男人幽幽飘出一句:“别让宜宸死了,还有用!”
“是!”朝阳一口应下,拉开高大沉重的宫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依旧强烈而耀眼,朝阳猛然出来,眼睛被这光亮刺的立刻流出了眼泪。
从明到暗简单,从暗到明却总是有些代价吧?
适应了好大一会,朝阳将眼角的几滴泪珠擦干净,开口吩咐道:“回公主殿吧!”
待到朝阳离开,软榻上的冷无风心中生出几分烦躁。
那张刚刚还毫无波澜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焦躁的情绪。
十天……
也不知道那个拖家带口的女人能不能赶来啊……
……
马车缓缓前行,除了外面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闷响,再无其他声音。
詹寒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假寐的简凝,又瞧了瞧对面捧着书卷认真阅读的凤天烨。
明明车厢内有三个人,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可这马车内愣是安静到诡异,让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王妃……还有多远可以到客栈啊!”詹寒雪憋了好半天不见简凝睁眼,只好开口轻声问道。
简凝睁开眸子,不解问道:“到客栈怕是还有些距离,你有事?”
詹寒雪闻言脸红如血,支支吾吾小声说道:“王妃……我想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