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居然念的出我的名字,不可思议的问道:“孙……孙宝?”
畸形人说道:“是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宝突然动了一下,我这才发现他为什么被绑成那个样子。
在他的背后是一个木头十字架,竖着的木头插在他的脊椎上,他的脊椎一动,那些密密麻麻的线,就会带动他身上某一处关节,这样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运动。
说白了,就是一个被做成了木偶的人!
“特事处,是特事处。”孙宝极力用沙哑的声音大声说道,可惜他的声带已经毁掉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我问道:“特事处的人把你弄成这样?”
李福禄挥了挥手,韩七娘把帘子重新遮了起来。
李福禄一边笑,一边流泪:“他被人打断了一百二十一处关节,脚筋手筋全被割断,双眼具废,连嗓子都被喂了沸水。”
我愕然,没想到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刑法:“为什么?他和特事处有什么关联?”
“长生!”李福禄没有擦掉脸上的泪水,任由其肆意横流:“皆是因为长生。”
我这才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因为孙宝曾经和你们一起进过山,恰巧又被警察抓了起来,所以特事处就有了逼问的机会,他们想要从孙宝口中得知长生的关键所在?”
李福禄点了点头,老五伸出一张纸巾帮他擦下眼泪。
“一个人被这么折磨,肯定什么都说了。”我说。
李福禄笑,笑的像一头惊醒的狮子:“宝儿什么都不知道,问也没用。”
“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是进过山吗?”
“那样凶险的地方,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去吗?”李福禄说道:“他只是在外围而已。”
我皱了皱眉:“特事处究竟是个什么机构。”
“不管他们是什么机构,我都要让他们以百倍的痛苦偿还血债!”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国家机构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我问道。
李福禄恍然:“你的意思是?”
“恐怕这里面有很大的猫腻。”我说:“您是在哪找到孙宝的?”
刀疤老五说道:“两天前的早上我们发现他躺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是被人在夜里送回来的。”
我想了想说:“这就怪了,既然把人折磨成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还要送回家?”
李福禄双眼怒瞪:“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借刀。”我说:“而且不是单纯的借刀,是借一把肆意屠戮的迷刀,如果他们确实为了长生而来,那么真正折磨孙宝的人,是想要借九道门因情发狂的刀,灭了所有进山的人。”
李福禄思考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
“老子何止说的有道理,简直太他娘的有道理了。”我一拍大腿:“孙宝既然没有死,那么丁俊说不定也没有死,那么就是说,丁俊也是一个相当关键的人物,只是……他背后的大山会是什么人?”
“丁俊?”李福禄一愣。
我一挥手制止他说话:“它们想要借所有打算进山人的刀,灭了所有打算进山的人,到那时候,它们就可以安然进山!当然,即使没有灭了所有人,也为它们除掉了大部分的同行,那么就是说,这股势力有忌讳,它们也害怕,也恐惧这一大波进山寻找长生的人!”我问道:“到底有多少人进山!”
李福禄想了一下:“以目前来看,除了我们以外,至少四股势力。”
我坐了下来:“你说说。”
“藏在暗处的凶手,特事处,阁皂山,还有……梨花姬!”
“梨花姬是什么人?”
“不是人。”李福禄皱了皱眉头,说明他对这个不是人的人,也相当畏惧。
我挠了挠头:“这个副本的难度有点大啊。”郁闷的说道:“恐怕不是四伙人,还有一伙人在阻止我进山,他们企图给我注射海螺因。也许还有另外一伙人,他们……极度凶残,制造出一起起灵异事件,试图引诱我进山。”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给我注射海螺因的人,是想要控制我,也许他们的目的一样是逼我进山,一旦我海螺因上瘾,很容易被他们利用,也许这伙人才是逼迫孙宝的人。”
李福禄说道:“这么算的话,已经有六伙人了。”
我点了点头:“嗯,看来所有人对长生的东西,都是势在必得的。”
“自古以来,又有谁能拒绝长生的诱惑?”李福禄笑道。
“我。”
“你?哈哈,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长生这么一回事!”李福禄一针见血。
我愕然。
“等你知道了长生的真谛,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李福禄说。
我疑惑的说道:“九道门这次到底有多少势力参与,就咱们五个人,能行吗?你还是个老头子。”
“哼,行与不行,试了才知道。”李福禄一脸的傲然。
“别,吹牛谁不会,到时候别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我指着老五、韩七娘还有平头青年潘胜:“七手观音就不说了,被我打断了只爪子不废也差不多,这老五兄弟一个人不能独当一面吧?潘胜呢?就算我们三个人再怎么能打,也不好弄吧?”
李福禄说道:“宝在深山,离了九道门,谁能打开?老五、七娘还有潘胜老夫自有用处,论到武力自然不如你,但并不代表他们在别的方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