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烟不在了。
傻傻的站在客厅里,果然,我的烟没有了,说明老乞丐绝对来过,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只有老家伙才会偷人烟抽。
看了看窗外,晴天。
回忆了一下刚刚和老乞丐的对话,他让我找一个人,但没说名字只留下了电话。
我把木牌用绳子系起来挂在脖子上,既然老头子让我戴在身上,我又觉得这老头儿蛮厉害的,就信了他。
老乞丐说的那个所谓的黑市商人可以打开黑漆盒子,于是我播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响了几声,没有人接。
又拨过去,被人挂断了。
郁闷的我再次打过去,只响了一声,就又被人挂了。
我哗然。
一般人挂电话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不想接你电话,要么是想让你直接找他。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黑市商人是什么原因,但我准备去直接找他。
因为明天就要进山了,时间不多。
不过我现在不知道黑漆盒子在哪,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用它的时候它不在,不用的时候胡乱来,正郁闷着,一扭头——黑漆盒子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
我可以肯定,几分钟之前它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它是自己回来而不是别人放过来。
这间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刚刚老乞丐在的时候黑漆盒子不在,他刚走黑漆盒子就回来了。
老乞丐走的这么匆忙,难道他也怕和黑漆盒子碰面?
我想了想,觉得有很大的可能。
从桌子上拿起黑漆盒子,还好,没有诅咒的纸条在下面,不会死人。
盒子这东西见不得光,我只能拿床单包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装进挎包里,出了这间房子,任何人想动我的盒子,那就是要我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往往都比我死的早。
收拾好一切,就要出门。
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阵欣喜,可能是黑市商人给我回电话了。
赶忙跑过去——不是黑市商人的号码。
是包子!
我忐忑了一阵,他会怎么跟我解释?我要怎么问他,说不出为什么,此时我对包子居然有一种畏惧的心,我怕和他对话,但我又分外的渴望和他对话,我怕他是真的背叛我。
我用很多的理由来替他解释,也为自己编织一个友情的泡沫,我怕这个泡沫会碎裂,我怕包子对我说:那二狗,你我不再是朋友。
思考了再三,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问道:“那二狗。”
“包子,别让我找到你,不让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我骂道。
包子冷冷的说道:“别说废话,你何时进山。”
“明天。”我说。
“带上我。”包子说。
“好。”我说。
说完,电话挂上了。
我自己愣在一旁,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为什么要答应他,是因为信任吗?是因为还对包子抱有期望?
我不知道。
缓了一阵,这才出门,向楼下走去。
出了楼道口,我发现一个古怪的事情,所有人看到我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躲得远远的,甚至有几个人还对我指指点点,似乎在说:看那,那个人像鬼一样。
我疑惑的看向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儿哇一声哭了起来。
我又看向一名妇女,那妇女吓得哆哆嗦嗦,一回头撞在了树上。
小区里都是女人和老人,我不能上前去和他们对峙,只能默默低着头走出小区,到了路上伸手拦出租,好几辆车停在我面前,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加速走开。
“真是曰了狗了,怎么看到我都像见了瘟疫。”我嘀咕着,再次拦下一辆车,在司机想跑的时候,我站到了车头挡住他的去路:“你要是跑,我就去管理处告你拒载!”
司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惨白,显然是害怕的样子。
我坐进车里,司机像看到一具尸体一样,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您,您去哪。”
“北台市金鼎cbd。”我看了看他。
司机没有说话,他的额头上已经有许多汗水流下来。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看了我如同见了鬼?我脸上有东西吗?”
司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我疑惑的问,司机的手都在发抖。
“没有……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几乎要听不到了。
在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为什么他看到我要害怕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车的驾驶台上:“告诉我为什么害怕。”
“没有,真没有。”
我又掏出两张放在上面:“告诉我。”
“别问了,真的没有,不要钱,我不要钱。”
我实在不能再掏了,老本都花干净了,再掏就是毛票:“别逼我。”
司机一脚刹车停在了马路正中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到底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
司机嗷的一声:“鬼,鬼啊!”说完,直接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真是活见了鬼,大白天居然瞎成这个样子。
好在前面不远就是金鼎大夏,后面跟着的汽车全都在按喇叭,我拉开车门下了车,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郁闷的揉了揉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