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骰子攥在手里,上下掂量了一下,大约有9g、10g的重量。
当年我在部队担任狙击手,为了让手指更加灵敏每天用子弹磨指尖,部队里79式和85式的狙击枪子弹重量也就是9。5g,玩了这么多年子弹,一把弹壳扔在地上,我都能听出是几枚来,这骰子的原理也大同小异。
心里大约有了个底,把骰子扔了回去装作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好,好的很,庄家这么大度,我再哔哔就显得不要脸了。”
庄家有些不耐烦:“玩不玩?”
我晃了晃手上的烟:“我赌博,从来都要抽完烟再赌。”
旁边一群人骂道:“切,傻哔。”
还有在我旁边的人推推搡搡:“不玩赶紧滚,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笑了笑,淡定的抽烟。
桌子上有一个不锈钢的骰钟,用来装骰子,在骰钟前面画着三个圈,分别是:大、小、豹子。
在三个圈的前面是各种骰子组合相加的点数,还有两枚骰子的点数以及单双等等,反正乱七八糟看的我脑子直懵,如果有这个记忆,这伙赌徒去考大学,恐怕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可惜脑子没用在正道儿上。
对于规则一窍不通,这些点数压中的话,赔率是多少我自然也不懂。
看了看张宇晨,他也面露难色,肯定也是不懂,猴子正在另一桌杀的激动,我们没好意思喊他过来。
不过想了想,只要我能听出来骰子的点数,赔率这个东西就无所谓了,只要赢钱就行。
想到这里,我微微笑了笑。
庄家拿起骰钟在空中左右晃了晃算是展示,然后突然擦过桌面,用骰钟撩起桌子上三枚骰子,她的手不断的呼啦啦摇晃,骰钟在她手里上下翻飞。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一是防备这个女人耍老千,二是仔细的听着骰钟里的动静。
她的手如同蝴蝶一般不断上下浮动,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六七秒,最后一抄手,把骰钟盖在桌子上,妇女做了个请的姿势:“下注吧。”
所有人如同疯了一样掏出钱压上去,顿时赌桌上摆满了各种币值的钱。
大致算了一下,这一把下来,最少有五六千块。
这里的环境太噪杂了,加上第一次弄这个玩意,只听清两个骰子,4、6,另外一个骰子知道是什么。
所有人都压了钱以后,庄家看了看大家,说道:“完事儿,离手!”
赌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骰钟,似乎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庄家慢慢抬起骰钟,和我听的果然一样:4、6、1。
“四、六、一,11点,小。”庄家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开始用一根棍子给大家伙分钱,自然是有人叹气有人笑。
我旁边一个胖子一脸的汗水,唉声叹气的:“又他妈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挂怀。”
没想到他一把打开我的手:“去你妈的,滚开。”
我愕然,什么人这是。
不再理他,庄家正在派钱,我则等着下一局的开场。
刚刚是因为旁边几个人叽叽喳喳弄的没听清,下一次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又点了一支烟,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张宇晨站在身后低着头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可别输了。”
我挥挥手示意他闭嘴。
刚刚那一局,基本上把规则摸了个清楚。
开小的话,就是一赔一,也就是说你压一百块钱小,就赔你一百。
这么推算的话,如果是开大,那么也是一赔一的比率。
庄家把钱派完,又开始摇骰钟,还是那一番手法,骰子在骰钟里呼呼啦啦的响着,过了十多秒她停了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下注吧。”
我自信的笑了笑,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
旁边的胖子还计较刚刚我劝他的那话,瞪了我一眼骂道:“土哔。”说完,压了个大。
这次我听得很仔细,三枚骰子分别是:“三、五、二,按照逻辑推理,3+5+2=10,10点是小。”
胖子面前的钱已经不多了,我低头说道:“是小。”
胖子一拍桌子:“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滚一边去!”
我愕然,突然觉得自己很蠢,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无可救药了,为何我还要救他?
张宇晨在我背后戳了戳:“别理他了,赶紧下注吧。”
我抽了口烟,直接把面前的一百块钱推到写有“小”字的圈里。
等了一会儿,庄家抬起骰钟:“三、五、二,小!”
“哈!”张宇晨在后面大叫一声:“赢啦!”
所有人都怒目瞪着他,赢了钱的人则开始起哄。
胖子开始擦汗,看了看我。
庄家把本钱一百块推到我面前,又把赢来的一百块推过来。
过了一会儿,继续摇盅,摇完说道:“下注吧。”
这次听的更熟练了,想都没想,直接二百块压了大,因为骰钟里的骰子是:“四、四、六,14点,大。”
胖子居然压了小,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果然,这次开出来,是“四四六,大。”
庄家继续派钱,我的两百块,直接变成四百,不过这样赌下去,太慢了。
随即我发现有人压了桌子上奇怪的圈,那个圈里写着“四四”,也就是说,如果猜到骰钟里是两个四,肯定是翻倍的。
我嘴贱,朝胖子问道:“猜中两个四是几倍?”
胖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