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猛扑到刘大宝身前,杜泽手足无措的上蹿下跳。
中邪,一定是中邪!刘大宝的脸通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如果再迟一些,恐怕整个人就这么死过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牛猛想到了刘大宝曾经告诉过自己,他身上有三件宝:腰里的摸金令,脖子上的佛珠和手上的环。
没有半个犹豫,牛猛上前抓住刘大宝脖子里的佛祖,用力一拽。
刘大宝的大脑慢慢进入了灰暗中,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他连一丝的气息都无法喘上来。
就在这时候,他不知道谁推了他一下,眼前金光不断闪烁,无数的“卍”字像是暴风骤雨一样砸在自己身上,他猛的一扯,一口新鲜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肺里,眼前一黑差点让他栽倒在地,然后又是一亮,束缚感没有了,背后那个勒着自己的人也没有了。
他没有时间多想,不断用力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许久他才看到眼前的三个人——握着佛珠的牛猛,着急的杜泽,还有木纳的许自来。
刚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而且是个极恶的噩梦,他没有问面前的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休息过来,马上站起来:“奔雷鼠……快救奔雷鼠。”
众人都是一愣,奔雷鼠前去林子里寻找野味了,众人都没有离开,老大怎么知道奔雷鼠遇到危险了?
但五鼠早年在一起早磨炼出了一股子默契,刘大宝的话刚说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异议,杜泽直接一个旱地拔葱向林子里掠去,牛猛猛提一口气也一头钻进了林子里,许自来看了看刘大宝,诺诺的问道:“我……我留下来保护你。”
刘大宝早就有些看不惯许自来天生一副贼像,一跺脚:“保护个屁,快跟我一块去找奔雷鼠!”
两个人从篝火里捡了两支火把,也一起向林子里跑去。
一时间,在林子里向起了各式的呼喊:“奔雷鼠……”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这一夜四个人几乎没有半分的休息,最终在快天亮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奔雷鼠的尸体。
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他被一根藤条系着脖子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摇摇晃晃,整个身体以古怪的姿势扭曲着,像一条钢筋被人用手扭弯了,成了麻花状,他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连脊椎里白色的骨髓都流了出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却耷拉在外面,如同挂了两个腥红的小灯笼。
奔雷鼠衣服被拔的精光,整个下身的皮,都被揭了下来,里面的血管筋脉如同凌乱的铁丝,崩的到处都是。
最让众人惊恐的是,在他****的身体上,多了无数的绿色手印,那手印只有婴儿大小,猛然一看如同无数发叉的鸡爪子。
第一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的是牛猛,他上前抱住奔雷鼠的身体,准备把他从树上摘下来。
这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谁摘下来,谁就是下一个。”
那个声音很模糊,像是在身边,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他回头看了看其余三个人,他们三个一脸的悲痛,是没有听到那个古怪的声音的。
牛猛犹豫了一下,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而奔雷鼠的尸体此刻看起来,如同一串腊肉,当年硬挺挺的一个汉子,却被人弄成了这样。
牛猛大骂了一声,抱着奔雷鼠的尸体就摘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他又听到一个声音:“咯咯,有情有义,放你一马。”
那个声音就在他的前方,他抬起头向前面看去,此时已经天色半亮,林子里充满了浓郁的白雾,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囚衣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发托在地上,背对着牛猛,一点点向远方飘去,一直飘进了浓雾中,再也看不见了。
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刘大宝和牛猛两个人一对一答的将整个故事还原给我。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里的夜色似乎比他们描述中的还要浓郁,我惆帐的问道:“你们这个故事,和咱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刘大宝、牛猛和许自来不约而同的说道:“当时,我就觉得我们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他们三个的声音几乎重合,说明三个人都感觉到了当时的不对劲。
我这才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它在对我说:“多了一个。”
“你们刚刚听到怪声没有?”我问。
几个人摇摇头,牛猛随机肯定的说道:“咱们中,肯定多了一个人。”
“那你们的意思,是一起离开这里?”我说:“上一次你们算是侥幸逃离,这次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起码比现在守在这里被人吓唬要好的多。”
我说:“但你们想过没有,林子里更黑,进了林子跟失去眼睛没有什么区别,但时候恐怕更是寸步难行。”
刘大宝犹豫了一下:“丢了眼睛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咱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搏命的。”
我看了看众人:“你们确定要进林子?”
包子说道:“我听二哥的。”
五鼠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们这么决定了,那么就离开这里吧。”我挥挥手:“咱们现在五个人,我,包子,刘大宝,牛猛还有许自来,以二三为阵型开手电,这样为了节约用电,也不至于到了天亮手电就没有电源。”
没有人有异议,我又说道:“我和包子一组,你们三个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