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民警,一个几乎是抱住我,另外一个挡在我和嫌疑人中间:“那凌,不要乱来,找不到证物就算了,打人不行啊!”
我嘿嘿一笑:“找不到?怎么可能!”轻轻把挡在中间的民警拉到电风扇前,伸手把开关给关了。
扇叶还在呼呼旋转,只是越转越慢。
民警好奇的看着我:“这么热的天,把风扇关了也不太好吧?回头会控告我们虐待犯人的。”
就在他说话的空当,风扇已经不怎么转了,绿色的扇叶停在那里,没有发现错版纸币和金卡。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嫌疑人:“你现在自己说出来,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
嫌疑人的脸色惨白,不知道是被打得还是吓得,听我这么说,他迟疑了一下,但依旧死咬着牙关:“我真的没有偷,您看啊,电扇上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能错怪我。”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真是个做贼的命。”我把手伸进电风扇里。
这时候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嫌疑人突然惨叫一声,嘴巴里居然“噗”的喷出大片殷红的鲜血。
一名警察慌乱的喊道:“哎呀妈呀,嫌疑人咬舌自尽了!”
我心中一紧,偷个东西不至于自杀吧,这事儿闹的有点不太对劲儿。
推了一把喊叫的那名警察:“快去看看他怎么回事。”又拉过另外一名警察:“看着,证物就在这里面!”我把手伸进电风扇里,从电风扇的背面抠出来那枚错版的人民币和金卡,交给我面前的警察。
警察惊讶的看着手里的证物:“不可能吧。”
我看了看嫌疑人,他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那警察可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现在双腿锁着嫌疑人,一手抱着嫌疑人的头,一手攥着把螺丝刀正捅咕嫌疑人的嘴,以此来制止嫌疑人再咬舌头。
我皱了皱眉:“嫌疑人用尿液把纸币和金卡沁湿,然后贴在电风扇的后面,这样一来,风扇转动证物就消失了,就算你们把电风扇关掉,也看不到贴在扇叶上的东西,因为证物被贴在了扇叶的背面!”我捏了捏额头:“这小子智商够可以的,一定是个惯犯,看来你们两个要立功了,不过他为什么要自杀还要你们后期查明。”
抱着嫌疑人的警察此时已经有些力竭,吆喝道:“快来搭把手,顶不住了,这货就是在寻死!”
嫌疑人像是杀猪一样挣扎个不停,我和另外一名警察一起扑了上去,三个人愣是摁不住他,看来这小子死意已决,再也顾不上什么法律,我挥拳就给他来了一套暴击,直接将嫌疑人打晕了过去。
在警察慌乱的神情中,我拍了拍手:“快去送医院吧,检查一下,看看这家伙有没有精神病史。”
警察冲我感激的笑了笑:“今晚上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哥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我点了点头:“都是自己人,你们赶紧带嫌犯去医院吧,别给弄死了。”
两名警察抬着嫌犯向门外走去,我则自觉的走向关押自己的房间,就在我进门之前,那名嫌犯居然醒了,他一声厉喝吓了我一跳,赶紧回过头。
没想到这一回头刚好和嫌疑人对视,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一种狠毒的神色,那眼神分明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可能有的凶狠,我不过是揭穿了他的小把戏,至于这样看我吗?
这下嫌疑人倒是没有再挣扎,只是恶狠狠的冲我说道:“那凌!今日结下梁子,我孙宝以血起誓,九道门和你不死不休,你洗干净脖子等着挨艹吧!”
这句话气的我当场就撸起了袖子:“我嚓,还敢威胁我,老子怕你咋的,你过来我给你再放点血!”
警察根本不理我,抬着嫌疑人向大门外走去,我还没有冲上去,他们就“咚”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这下诺大个户籍派出所就真的剩下了我一个人。
刚刚因为被激怒了,所以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那嫌疑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一个危险的信号在我心头大大的划了一道儿。
“孙宝?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九道门是什么意思?”纳闷的想了想,估计九道门就是龙岭镇一个帮派,孙宝这货一定是记恨我,所以递出来他老大的名号吓唬我呢。
自嘲的笑了笑,跟这种地痞流氓没什么好计较,转身向关押我的房间走去,还是先睡一觉,明天就回北台市了,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办。
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下就睡觉,刚一撩开被子,我的心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刀,整个人疼的一哆嗦。
黑漆盒子!黑漆盒子居然就在枕头下面!
龙岭镇距北台市足足有七八十公里,这该死的盒子还是不依不饶的找到了我!
它催命的黑色外观下布满了腐朽的诅咒,如同浓郁夜色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要捅进谁的心口!
它始终还是要缠着我,如同幽灵一样,总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眼前。
让我更不能接受的是,在黑漆盒子下面,有一张黑色的纸条!
我的心“咚咚”乱跳,难道凶杀案又要开始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颤颤巍巍的从黑漆盒子下面拉出那张带有诅咒的纸条,黑纸红字,上面用楷书工工整整的写着催命的血字——“盗窃”!
根据以往的惯例,每次纸条上出现的字据都会和下一起凶杀案有关,现在出现“盗窃”两个字,那么就是说……下一起案子,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