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像是着了魔一样,让我不由得冷汗直冒。
“你们把枪放下!”我刚喊完,一声巨大的枪响。
完了!
我猛然闭上眼,耳边一阵蜂鸣。
“不,我不会……”惊恐中,我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嗓子有些干燥,呼吸急促。
看了看宿舍的天花板,脑子有些呆滞。
梦,居然是一场梦。
没有人头,没有黑漆盒子,也没有枪声,一切都是一个噩梦而已。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从床上爬下来,悄悄撩开门缝,两名士兵还在那里站岗,一切都很宁静。
看了看表,晚上11点22分,居然和梦里看到的时间一样,恍惚中,我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从宿舍里走到走廊外,两名士兵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太热了,洗个脸。”
其中一名士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了一大盆冷水,直接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只有这样的冰凉,才可以让我更加清醒。
刚刚的噩梦让我全身都湿透了,干脆洗了个凉水澡,才慢悠悠的走回宿舍。
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天,可这一夜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我皱了皱眉,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站在门口愣了许久,猛然看到一个东西鼓囊囊的在我枕头下面,心里咯噔一下,是它!
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从枕头下面拉出一个包裹,这包裹和梦里一模一样,白色裹单包的紧紧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里面没有人头。
急促的打开包裹,黑漆盒子露了出来。
它终究还是来了。
而且,在黑漆盒子的背面,还贴着一张黑色的纸条。
我的双手都有些发抖,终究逃不过这催命的纸条!
小心翼翼的把纸条从盒子里拿出来,犹豫了很久,才狠下心把它展开。
“警察!”两个血红的大字顿时映入眼帘,如同一把钢刀直chā_wǒ的心口!
警察,这一次要死的居然是警察。
坏了……
难道是包子!
我的脑子像要裂开一样剧烈的疼痛起来,我不能让包子出事,就算是我自己死,都不能让他出事。
这一刻我几近崩溃,诡异的黑漆盒子从一开始杀人,只是死一些与我无关的人,李大伟和我交情不算太深,如果这一次死的是包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该死的幕后凶手,我绝不允许你动我身边的兄弟!
拼命,我一定要和你拼命。
我抱着黑漆盒子直接冲出房间,两名士兵愣了一下,我喊道:“快通知北台市派出所,保护包窜天,下一起命案,可能是他!”
其中一名士兵“啪”的立正,慌忙向外面奔去:“是!”
我蹲在房间门口,用力的撕扯着头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救你,包子,千万不要有事!
如果包子再死,我怕自己真的会崩溃,为什么不冲着我来,要动我身边的人!
思来想去,从房间里拿出手机给包子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挂掉,再拨,还是忙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里如同放在沸油中烹煮,急躁感几乎要把我撕裂了。
终于,包子的电话通了,他癔症的问道:“大半夜的,哪个孙子。”
“你爷爷的,是我!”我骂了一声:“马上到我这里来,你有危险!”
“啥?”包子的声音提高了一度:“你说啥?”
“你有危险,带上配枪,马上到我这里来!”我大声的重复道。
包子声音有些发颤:“二哥,你别吓我,我……我……我这就去。”
“小心,千万小心,凶手可能已经盯上你了,出门打车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不到包子,我的心始终不能安宁。
凶手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力的捏着额头,不断的回忆着这几起凶杀案,在我的心中,始终有一条模糊的线,可是那条线两端连接着什么,却总也想不出来。
有时候明明已经摸到一点点的感觉,但那个感觉总会在一瞬间消失。
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我一边来回走动,一边歪着头思索,目的……凶手的目的……
以他这个智商,杀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目的,如果他在跟我炫耀,或者向我挑衅,那么他这么一次次杀人,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想把我送进监狱,也绝对不是给我出题,他的目的一定是在炫耀,可是他炫耀的是什么?
古怪的杀人手段?
还是杀人之后的那份快感?
不断的揉捏着太阳穴,凶手的动机究竟会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岗的士兵来到我身边:“老兵,你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没事,有点头疼。”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阵:“这有止痛药,你要不要吃一片?”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一句话没说完,一个想法突然涌上心头,我猛然抓住他的肩膀:“对!药,是药!我知道错在哪了!”
士兵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赶紧把他送开:“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完,赶紧向房间里跑去。
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掏出一支笔,又在笔记本中撕下一页纸。
“雨中杀人案,死者,许吉友。”
“浴室烹尸案,死者,毛玉龙。”
“密室杀人案,死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