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里刚要喝的啤酒:“这不对啊,这起案子是与企业负责人有关,但是也不至于动用那么多军队来,他们一路去了龙岭镇,会干什么呢?”我一仰头把啤酒喝了:“我跟你说点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今天我和马珊珊见面了,但是她已经死了,我怀疑她已经死了很久,根本不是人!”
包子咕咚咽了咽口水:“不是人?”
我点了点头:“嗯,她死了以后,马上就发生尸变了,那种尸变至少要死七天以上才可能产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包子来回搓着杯子,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情,就是在孙宝死的时候,第二天我们去检查尸体,你猜怎么着?法医那边有个红毛怪居然不让我们看,说是上面的命令,谁都不能动那具尸体。”
“有这事儿你不早说!”我想了想:“那红毛怪是不是额前有一捋红头发?”
“包子重重点了点头:“你也见过?”
“何止见过。”我喝了口啤酒:“他就是特事处的人……啧,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看来特事处不是今天来的,而是早就来了,他们居然还骗我。”
“你一个囚犯,有什么好骗的。”包子疑惑的问道。
我一敲桌子:“疑点就是在这儿,校长肯定知道特事处什么时候来的,也就是说,这群人只是为了瞒着我自己而已。”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喔!妈的,杨爱国这孙子阴我,之前抓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北台市了!”我皱了皱眉:“我又不是傻子,既然他已经来过一次,现在又故意跟我隐瞒他们早就来过的真相,那么……特事处里有内奸,他们要我帮忙查出来!”
“我嚓,你这个脑子怎么转的。”包子一口酒喷了出来:“就这么点小事儿你都能联想那么远?”
校长和杨爱国显然认识,如果杨爱国是个小人,以校长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他早就挨揍了,早上杨爱国把我带出去的时候,他和校长的对话,明显关系还不错。
根据这层关系,可以推断出杨爱国已经从校长那里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他就该明白,他们来北台市的时间,根本就瞒不住我。
而现在杨爱国故意要瞒着我,显然是有问题的。
除了是要我帮忙,没有别的可能,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能直接跟我明说,所以用这种办法来暗示我。
我的后背一阵冷汗,特事处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杨爱国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我把内奸查出来,他肯定要对我招安!
这是一箭双雕啊,既可以查出来特事处的内奸,又能猎到一个人才。
我苦笑:“这次可被你们害苦了。”
“怎么的?”包子递了一支烟给我点上。
我接过烟,抽了一口:“深陷泥潭,好端端一个报社记者,马上就要变成爱国者号直捣黄龙,你说吓人不吓人?”
“嘿嘿,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我也笑了笑,端起杯子和包子碰了一个:“你认识的警察里,有没有谁的肩胛骨中过枪?”
“咋回事?又有大案子了?”
我摇了摇头:“不,今天见过马珊珊,她说幕后真凶是一个警察,而且肩胛骨有一处枪伤。”
包子连连摇手:“你疯了吧,现在这案子都没你什么事了,你还趟这个浑水干啥!”
“呵呵,骨子里贱,不得到答案浑身痒痒,而且……”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花妙的身影,这种感觉说不出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值得我依赖的女人。
也许,我执意要掺合这起案子,和花妙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且什么?”包子指着我:“咦……你看你笑的有多风骚,是不是看上警队哪个妹子了?”
我撸了一支肉串:“少扯,我这是为了广大北台市群众的安危,就这么说吧,没有你二哥我这脑子,他们还想办案?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包子郁郁的说道:“感情你带他们就是为了吃热乎屎去的?”
“滚犊子,赶紧吃,吃完陪我去马珊珊家一趟,特事处现在肯定还没有去取证。”我看了看表9点20:“咱们10点之前赶过去,还能抢在特事处之前找到许吉友私藏下来的国宝,说不定里面有线索。”
包子知道我是个有时间观念的人,听我这么说,他马上抓起五六个肉串,拼命往嘴里塞:“啥国宝,能卖多少钱,我刚当上大队长,现在就去偷东西有点不太合适吧,你让我多干两天过过瘾不行嘛?”
“……”我懒得理他,两个人闷头吃饭。
二十分钟,一箱啤酒五十串肉下肚,两个人捂着溜圆的肚子打车前往马珊珊家。
子一边打嗝,一边说道:“二哥,那谁,丁印你知道吧?就是上次给你送警服的那兄弟,他以前抓捕毒贩的时候中过枪,就在肩胛骨。”
我皱了皱眉:“丁印,那个特有正义感的警察?”
包子又打了一个嗝:“嗯,就是他,这货是个死脑筋,做事较真、说话又特别直,警队里的人都烦他,不过这家伙比较勤快,是个干警察的料,所以平时我还算对他不错,他也挺拿我当朋友的。”
“你小子是看人家爱干活,刚好找个苦力使吧?”我瞟了他一眼。
包子嘿嘿一笑:“嘿嘿,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不能阻挡别人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烈火雄心不是。”
“嗯,你派几个人暗中盯一下他。”说完,我又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