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脸都绿了,连连讪笑:“不是说您,您是清官,大大的好官。”
校长指了指包子没有说话,转脸问我:“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我喏喏的笑道:“我就住隔壁小区,巧了。”
校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从我手里拿走手电,朝房间里看了一眼:“嚯!”
我赶紧走到校长旁边:“里面太血腥,您还是不要看了。”
校长把手电扔到我手里:“老子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尿着床呢!”
“是是是……”我接过手电,就听到校长自己嘀嘀咕咕的说道:“死的好,死的好啊!”
“什么?”我一愣。
校长没接我话,问道:“二狗,这案子你怎么看。”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随便看。”
“嗯?”
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说……我……凶杀,一定是凶杀,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我胡诌道。
校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冲包子和丁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门口就剩下我和校长两个人,校长才小声的问道:“你小子大半夜到这里,不是为了遛弯吧?”
我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就是包子跟我说的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我来看看啊。”
“少跟老子装蒜。”校长低声训道:“你小子早就来了,你当我不知道!”
“嘿嘿,您说的那事儿啊。”我竖起大拇指:“这都被您知道了,我之前审问了马珊珊,得知在她家床底下有一批国宝,所以半夜来……您懂的。”
话说完,我更疑惑了,校长怎么知道我来过一趟?我和包子偷摸来马珊珊家,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难道包子这货叛变了?
校长又问道:“国宝找到没有?”
我点了点头:“国宝装在一个箱子里,我来的时候箱子还在,可是案发以后,箱子不见了。”我补充道:“我当时顺手从里面弄了两件出来,准备检测。”
校长冷笑一声,指了指我:“你小子!行,国宝先放你那儿,这事儿不要告诉外人了,尤其是特事处那群人。”
“为什么?”我问道。
校长背负着双手,转身向外面走去:“等哪天你明白了舍生取义的道理,再来问我为什么吧。”
看着校长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这些年他老了,腰板也不如当年直了,曾经的雄鹰现在变成了一只老公鸡,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校长的在和我对话的时候,脸上挂着莫名的悲伤,甚至可以说是痛苦,那种痛苦我只在他身上见过一次,那是特种部队六名成员阵亡的时候。
他为什么会这样。
校长在这个谜中,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想了一会儿,没有想明白,从怀里掏出来黑漆盒子和催命纸条,对包子说道:“给你个比查案子还要艰巨的任务,找个人把这鬼盒子扔到火葬场焚化炉里烧了去,再找笔迹鉴定,给这催丧的纸条鉴定一下笔迹,看看是什么来头。”
包子脸露难色:“火葬场烧人,不能给你烧盒子吧?”
我转身离开,朝背后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事再通知我。”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五十,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一个多小时,特事处的人都没有出现,我不相信司南是一个人夜探马珊珊家。
可他们却都没有出现,为什么呢?
杨爱国、卫中、花妙,这三个人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连校长都要防着他们?
夜色昏沉,空气有点凉,沿着马路一点点往家里走去,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唐枪。
大半夜的,一定是有事。
我点了支烟,抵了一支给他,唐枪摇了摇头,退伍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学会抽烟。
我抱着胳膊问道:“怎么了唐老大,大半夜的。”
唐枪犹豫了一下:“你记得不记得丁俊说过,凶手肩胛骨有一处伤疤。”
我点了点头:“记得,我已经查出来,警员丁印肩胛骨曾经中过一枪。”
唐枪又说道:“在索马里那次任务中,林森中了一枪,你记得吗?”
我又点了点头:“当时我被送上军事法庭,没有来得及去医院看他。”
“那一枪是他自己打的。”唐枪说道。
我一点也不吃惊:“我知道。”
“你知道?”唐枪有些惊讶。
我笑了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他为了逃避责任,自己给了自己一枪,造成被敌人偷袭的假象,但……按照当时我和他的藏身地点以及射击距离,他要真的被敌人打中,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
唐枪说道:“你背负了所有罪名,为什么不举报。”
我抽了一口烟:“都是兄弟,谁来承担不是担?我在监狱的那半年里,他也没有少去看我不是?”
我又笑着说道:“你大半夜跑过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唐枪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行,有你这个生死弟兄,林森也是值了!”唐枪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林森有难了。”
我一哆嗦,烟差点掉:“出了什么事!”
唐枪眼里有泪闪烁,我们几个一起在国外出生入死五六年,关系跟亲兄弟没有区别,他顺了顺情绪,说道:“我已经组织人员在抢救了,他被人打了一枪,命中了心脏,恐怕活不下来。”
“操!谁干的!”我狠狠的把烟扔到地上。
唐枪忙摁住我的胳膊:“我说了你别激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