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脸崇敬:“我师傅肯定是世外高人,不然他怎么能算出来你今天要撞邪。”
“行,一会你把我弄出去,我要见见他。”这一刻,我似乎捉到了一条线,这条线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谜,这个谜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设下了一个很大的局,而且当作一场游戏开始了。
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甚至……在这个局里,我父亲都只是一枚棋子,从我缝下那颗头颅的一刻起。
我揉了揉太阳穴:“你去查案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包子问道:“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人能打垮我,我也不可能让它们把我玩死。”
包子出去了。
如果说它们想要我去做那件事,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来找我说明,甚至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让我去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过激的手段逼迫我去做?
幕后布局的人是谁,我想不出。
但一个最大最可疑的人浮现在我脑海里,连我自己都觉得搞笑,因为那个人是已经死了的人——林森!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无法给他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就像一个阴影,在我心里烙下了印记,也许解开这个谜的根本所在就是那个医科大的研究生——丁俊。
只有他真真正正见过幕后凶手,而且根据他的精神崩溃以后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用经验判定他是被催眠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一种。
其实唐枪也早就看出来丁俊是被催眠了,但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拿催眠来解释的话,会有很大的影响——我国催眠还没有纳入医疗范畴,贸然以被催眠来判定一个凶手作案动机,一定会有大批专家级学者跳出来反对,到时候这起连环杀人案在国内外造成的恶略影响将无法估计!
一直等到傍晚,包子才带人回来。
这期间我连一口饭都没有吃,我吃不下,因为心里那个疙瘩解不开,我始终不相信林森会害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捋,都只能是他!
包子坐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
我问道:“怎么样?”
“死了,死者是九道门的人,孙三眼的二徒弟柴平。”包子说道。
“柴平。”我默念了一句:“孙三眼来了?”
“嗯。”包子说道:“儿子死了,现在徒弟又死了,他再不出来,完全说不过去。”
“他想见我。”我笑了。
包子点了点头:“你见了他一定会很吃惊,连我都很吃惊。”
“当然。”我冷哼了一声:“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他。”
包子没有说话,转身对旁边的民警说道:“让孙三眼进来吧。”
民警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老人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里猛然一疼,一个叱诧风云的老饕,居然是一个面像普通的文物贩子,只不过几天没见,他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
“别来无恙。”我说道:“李福禄。”
他就是之前包子带来的文物专家,李福禄,当初就是他告诉我黑漆盒子是阴沉木,而且还要出价三千万买回去,也是他告诉我,阴沉木只有死人墓里才会出现。
李福禄就是孙三眼。
他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显得那么苍老。
“怎么,我该称呼您孙三爷还是李福禄?”我嘲笑道。
李福禄看了我一眼:“还是叫我李福禄吧,这是老朽本名。”
我点了点头:“这次您不会是来向我买黑漆盒子的吧?那盒子恐怕给你,你都不敢要。”
李福禄没有说话,他坐在我面前像一块冰,让我觉得很冷,他的身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老人身上有霉味,说明活不长了,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多少时日了。
李福禄沉默了一会儿:“是我让柴平跟踪你的,三天了。”
这话让我有些吃惊,一个人跟踪了我三天,我居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孙三眼果然有点能耐,徒弟都那么厉害,我假装不以为然:“然后呢?”
“我没想到他会死。”李福禄说这话的时候很落寞:“所有靠近黑漆盒子的人都会死,只有你是个例外。”
我说:“也许吧,可能还没有轮到我。”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李福禄问道。
“我不问你也会说的,别再打什么哑谜了,你一定用的到我,那么就让咱们做笔交易,你帮我缉拿真凶,我帮你……做你想做的。”
李福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聪明的不像个凡人。”
“我若是笨一点,现在跑死在高速路上的恐怕就是我。”
“那盒子是来自地狱。”李福禄说:“可能这话你不会信。”
“之前我绝不会信,但现在我非但信,而且还特别的相信,你继续说。”
李福禄说道:“我们见过你的父亲,是他把盒子带出来的。”
我一惊,站了起来:“我父亲!”
“别激动,听我说。”李福禄挥了挥手。
我没有坐下,手用力的握住桌角。
“你父亲潜伏在龙岭镇二十余年,就是为了这盒子,可惜他也没有能耐打开。”李福禄说道:“而且,他拿到盒子以后,犯下了滔天大祸,恐怕……”
我几乎要站不住了:“恐怕什么!”
“恐怕他现在已经横尸荒野了。”李福禄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盒子的真正秘密,只有你父亲知道。”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