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胸口闷的喘不上气,一种疼彻骨髓的痛在骨头里、在血液里、在灵魂里蔓延。
真的,这世界上最容易伤害到你的人,通常都是最了解你的人,这种人除了爱人,就是朋友。
包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是唯一。
可我终也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我。
我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流了泪,我嘲笑自己一厢情愿的拿别人当兄弟,别人拿我当傻子。
人与人之间,多像是流星一样,一瞬间的相遇就会迸发出令人眩目的火花,火花虽然短暂,虽然会熄灭,但在蓦然间所造成的影响和震动,却是永远难以忘记的,有时甚至可以令人终生痛苦,而包子,就是我生命里那最后一团火花。
其实扪心自问,我也从未怪过他的背叛,我怪的只是他不再坦诚相对,怪的是他不争气,让友情变成了筹码。
“二哥!”包子哭着从后面抓住我的衣服。
我头也没回,直接一个后踹,刚走一步,包子又抓住我的衣服,反手一拳打过去,原以为他不会再跟着了,没想到一步都没走,他又上来抱住我的胳膊。
我依旧没有回头,因为我的脸上也有泪:“有屁快放!”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但是我不能说啊,我已经做了那么多,不能前功尽弃啊!”包子呜咽着说。
我心里一颤:“你是说……”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你,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我回过头:“你真的没有?”
包子眼泪婆娑,连连摇头:“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不会出卖你啊。”
“可是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看着包子的眼睛:“我看到了你和他们在一起算计我。”
包子擦了一把眼泪:“他们要害死你,我想你活着。”
“这就是你算计我的理由?”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很暖,我知道包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哥,听我一句劝,咱们别再趟这浑水了,这警察我不干了,你也别再插手这案子,咱们自己存点钱去下海生意,离他们远远的行不行?”包子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他们不是人,都是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我摸了摸包子的头,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包子,哥不能撤,你别忘了,我爹也在这滩浑水里生死不明,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不能不管他啊!”
包子红着眼看着我:“真的不能撤?”
我摇了摇头:“不能。”
“行。”包子放开手,转身向警车走去:“二哥,你好好活着。”
“包子……”我喊了一声。
包子没有回头,直接上了警车,他坐在车里愣了一会儿,说道:“我是骗了你,我当初翻看特事处的机密档案,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小树林的照片,我看的那张照片是你!他们所有人都在骗你,为的就是要让你进山,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可以肯定,所有人都希望你死,只有你死了,他们才有活路。”
他发动车子:“我答应花妙,只要把你所有行踪告诉她,诱骗你进山,她就保证让你活着回来,我无可选择,二哥,我没的选了。”
说着就要开车走,我冲到车前,包子一个急刹。
我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不能说,这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个阶层能触碰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平民!我包窜天算个什么东西?废物警队的大队长!所有的官职都是他们的恩赐,他们要我们像狗一样愚忠,我们还能做什么?除了摇尾乞怜还能做什么?”包子狠狠的一砸方向盘:“你再厉害能怎么样,你知道这背后有多少人都在盯着你吗?如果连国家都要你死,你还有的选吗?”
包子看着我,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二哥,我们特么什么都做不了!”
我点了两支烟,一支给自己,一支递给包子:“包子,认识这么多年,你见我输过吗?”
包子接过烟抽了一口:“是,你从没输过,可是这次不一样,你还是放手吧。”
“没想到你小子还长本事了。”我伸手在包子头上打了一下:“我不管这事儿是谁弄的圈套,我也不管谁要算计我,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父亲,他们以为他们玩那些小把戏我看不透?”
我子脸上:“告诉你吧包子,哥心里有个账本,上面记满了这群犊子留下的破绽,现在我只是还没有找到突破口而已,一旦让我撕破这道口子,我让他们统统死绝!”
包子挠了挠脑子,冲我竖拇指:“你牛哔!”
我笑了笑:“看守所里孙宝被裂头,丁俊火葬场引火烧身,是诡异手段?是闹鬼?还是神秘事件?统统特么的是假的!以为弄个剪辑的视频放给我看,我就能信了?除非我那凌这双眼睛喂了狗。”
包子也笑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他笑的时候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别说了。
我一愣。
“行,这么着吧,这两天你就进山,我也好完成这卧底任务,反正你都看穿了,我也不用再多解释什么。”说着,包子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有这个。”
我皱了皱眉,在他胸口一枚扣子,是窃听器!
包子冲我使了使眼色:“这是颗良心,一颗兄弟的心,等我拿到余下的钱,咱们就去做生意,当然了,前提是你得能活着从山里回来。”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