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了一辆车往家里赶,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怎么把这几个人全部解决掉。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逼疯了,必须做出点事情让他们知道厉害才行。
跟踪我的这群人肯定不是警局内部的,如果校长要我进山的话,只需要一句话,根本用不着逼我去,甚至只要校长一句话,我连命都可以交出去,这就是信任。
而这群人,虽然是部队作风,显然是和杨爱国那群人相违背的,而且……包子至今不敢告诉我真相,说明这伙人的来头很大,大到让包子畏惧。
刑侦支队副队长——这是包子目前的职务,副科级干部,敢光天化日威逼他,而且破开皮肤镶入窃听器一类的电子工具,这伙人也是无法无天了。
想到这里,我完全有理由弄死几个舌头,引出来后面的大鱼。
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付钱的时候我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那辆别克汽车一直跟在后面,只能看的出车里坐了两个人。
在小区的门口,有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已经连续两个星期都守在小区门口了,如果他也是派来跟踪我的,那么就是说,连环杀人案之初,我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冷冷的笑了笑,径自上楼去。
不知道为什么,和包子闹了一场误会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癫狂,狂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那么的不可靠,一股邪恶到无法抑制的东西在内心里跃动。
我被自己杀人的念头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为什么会有这样恐怖的念头——法治社会,我却已经想出十四种办法杀掉所有跟踪我的人,这是从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用力揉了揉额头,打开房间的门。
跟踪就随他们去吧,又不耽误我吃喝,用不着杀了他们。
满身都酒气,我把t恤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想要洗个澡,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黑漆盒子。
盒子放在客厅的电视上,像一只古怪的猫。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惊吓,如同拿起一盒饼干一样,从电视机上拿起盒子,让我惊了一身冷汗的是,在盒子下面,赫然压着一张催命的黑色字条,妈的,它又出现了。
如今所有的案子已经不再指到我的身上,可这该死的盒子依旧在杀人!
拿下纸条,上面写了两个字:“警车”。
不禁打了个哆嗦,中午喝的酒马上清醒了,说实话,在这张纸条上看到任何字我都不会再像之前那么恐惧,可唯独与警察有关的字眼让我浑身不舒服。
我所有的关系都在警察局里,校长、包子,他们谁都不能出事。
校长虽然是省级干部,但他隶属部队返聘,所以有自己的警卫队,我根本不用过于担心,如果连他都出事了,那么就算我担心,却也无法阻止。
包子就不同了,这货没有那么活泛的脑子,很容易就会被人弄上套。
我用座机打了个电话给包子。
包子在另一边支支吾吾的,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语气:“包子,你不用说话,你记住,千万别再碰警车了。”
包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我说:“黑色字条又出现了,是警车,你千万别出事。”
“完了。”包子惨叫一声:“现在的北台市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杀人市,如果这次死的是警察,恐怕市记等几十位领到都得卷铺盖滚蛋,到时候,校长都站不住!”
我想了一下:“把所有警车控制起来,一周之内千万不要让人动。”
包子郁闷的说道:“这根本就实现不了,市公安局还好说,下面辖区几十个派出所哪个所里没有警车?如果通报让他们把警车都交上来,这影响有多恶劣,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一拍脑门,这几天头疼病给我折磨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了,只想着北台市公安局忘了下面还有分局,还有辖区派出所,如果全部车子停用,那将是多大的范围?北台市三百万居民,警察就有好十几万,警车几万辆怎么可能全部禁用!
想到这个事情,我无奈的说道:“那……你自己保重。”
包子迟疑了一下:“我尽力吧,现在跟校长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咱们市局的警车都停用掉。”
“嗯,你再想想,会不会是跟踪我的那伙人里面的,他们应该也是警察或者军人吧?”我想了想说:“抱团儿大师不是说了吗?只有接触过盒子的人才会被诅咒。”
包子笑了笑说:“不可能的,他们不是警察,二哥,你不用乱想,也别套我话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好吧。”说完,挂了电话。
我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边贴在上面。
外面有个人,他也在贴在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
我能够听到他不算沉稳的呼吸声,他有些紧张,不断的流着汗,甚至在不断的哆嗦。
用力拉开门,果然,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戴着黑色的墨镜,正贴在门上,我把门拉开,吓得他一哆嗦。
“你……”他后退了一步。
我脑子一阵眩晕,如同被血液冲了头,直接弓步上前,左手上去捂住他的嘴,右手的水果刀狠狠捅进他的小腹。
第一刀进去,墨镜男人挣扎了一下,我左手往下一滑,卡住他的脖子,右手机械的连连捅进去。
在刺入拔出的过程中,刀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体内,所以血液只有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