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印查的是什么案子我和包子都很清楚,是丁俊死亡的案子。
丁俊在杀害李大伟之前,见过凶手,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疯了,就在所有人以为他疯了的时候,他又诡异的死了。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突然想起个问题,问道:“丁印、丁俊,包子,他们两个的名字……”
包子也幡然醒悟:“像兄弟俩!”
“对!”我想了想:“也不对,丁俊是医科大的研究生,他的家室警方应该很清楚,而丁印,警局有他的档案吧?”
包子点了点头:“丁印的档案我看过,警校毕业就分配到了北台市公安局,和丁俊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捏了捏额头:“去查,去走访,档案可以作假,亲戚邻居一定不能,他们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
包子若有所思:“嗯,我回头就让人去查查。”
“还有。”我说道:“丁印被杀死在车里,这案子实在太刻意了,特别像是模仿杀人。”
“你是说,模仿前几起灵异杀人案?”
“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
包子问道:“为什么?”
我捋了一下思路:“假设丁印和灵异凶杀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我们把灵异杀人案的凶手命名为a,丁印杀人案的凶手为b,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a杀人的手段很奇怪,不管是快递员之死还是浴室杀人案,甚至是司南之死,全部都是凶残的手段,毫无人性可言。而丁印之死,明显不符合这一条件,b杀死丁印的时候,仅仅是用三棱刺扎穿了丁印的心脏,这并不算血腥。”
“逻辑是对的,但,说不定凶手是故意这么做,来误导警方呢?”
“不会的,凶手a做了那么多案子都在往灵异上引,显然是有一定目的,既然他这么做了,就一定不会再突然转变杀人的风格。”我点了点头:“一定不是同一个凶手。”
包子无奈的说道:“你这么推断,也没有人信啊。”
“这个不重要。”我笑了笑:“我又不是警察,我只需要证据、线索,来找到那个杀人犯a!”
包子没有说话。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他问道:“你觉得最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是谁?”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林森!”
“林森?”包子不解:“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人难道不能复生?说不定丁俊也没有死,这些都需要细查。”我心里有一个疙瘩,其实我想说,最可能的凶手也许是包子,但我说不出口。
包子摸了摸胳膊:“死人复生,说的怪吓人的,为什么一定是林森?”
我摇了摇头:“不是一定,但极有可能,思来想去,真正能对我恨之入骨的人,也就是他了,但我又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他为什么还想不明白。”
包子迟疑了一下:“你们当年在索马里那次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失败了?”
我没有说话,那件事就像一个禁忌,谁都不愿意再提及。
“九个人,死了六个,就你、林森、唐枪活了下来,但每个人活的都不快乐,为什么。”
“没什么,不要提了。”我耸了耸肩:“过去的事了……”
包子有些奇怪,固执的问道:“可是这过去的事很可能与案情有关,与死人复活有关,死人啊,你说的林森心脏都没有了,还能活,多吓人!”
“吓人,全是装神弄鬼罢了!”我故意把话题岔开,因为确实不想提及当年索马里的行动,说道:“丁俊在火葬场的视频明显是经过剪接了,那么就是说凶手有极高的手段来绕过摄像探头。”
包子一愣,没想到我把话题岔开了。
我笑了笑又说:“孙宝死的时候,是在看守所,视频诡异至极。丁俊死的时候在火葬场,同样诡异的无法让人想象,但反过来看这些视频,就会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包子问道,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注意力不在我这儿。
我也没有在意,包子现在是特事处花妙的卧底,他心里有自己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我把案情告诉他,希望他能够通过自己的线索,找出真凶,或者……让他明白,我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敌人。
我说道:“问题在于,火葬场的监控任何人都可以调控,而监狱的视频想要调控,就需要权限了,谁有这个权限?”
包子一愣:“警察!”
“对!警察,只有警察才能够修改监狱的视频,但警察里跟这起案子密切相关的是谁?毫无疑问,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连环凶杀案的幕后指使可能是特事处。”我说道:“杀死丁印的凶手也可能是特事处的人!”
包子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你不是说,丁印之死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不是一个凶手吗?”
“特事处的人可不少,不是同一个凶手,但不能保证不是同一个机构。”我看了看他:“我怀疑是特事处在做这么大一个局,至于这里面的道道,你现在算是他们的人吧?”
包子的脸色很难看,点了点头。
“那么……你应该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说:“你觉得呢?”
包子没有说话,神情不对劲。
“怎么了?”我问道。
包子摇了摇头:“没什么。”顿了顿他又说:“二哥,你跟师傅通过鸠盘去过前世,后来师傅也说过,你死于两年前。”
“放屁,死在两年前,老子今天都二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