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给人留下遐想。
陆夭漫皱了皱眉，自然听出凤颜话里头是在挑拨她和萧萧关系。
凤颜话里话外的意思，矛头很明显都在指向陆夭漫。
让人听着认为是皇后生前宣见陆夭漫，与陆夭漫商讨事宜不成，陆夭漫恼火之下，毒害了柯皇后。
陆夭漫若不是当事人，只怕自己都要被绕进去。
萧厉握着陆夭漫的手，眼里深深的自责，“都怪我，你被母后宣进永和宫之前，来王府找我，告诉年叔让我跟着你一起进宫。我应该马上就赶回府，跟你一起见母后的。”
他知道她的阿漫不是冲动的性子。
也知道阿漫不是杀母后的凶手。
因为没有一个凶手要杀他的母亲之前，还要来府上找他，要他陪着一起进宫。
凤颜脸僵了僵，慢悠悠的道，“漫姐姐心性善良，颜儿相信漫姐姐定不会是杀害皇后娘娘的凶手。皇后娘娘只剩最后一口气之前，指证漫姐姐，定然是眼睛不清，指证错了人。”
看似在帮陆夭漫说话，实则继续在捅刀子。
句句话里藏针。
陆夭漫清楚，柯皇后指证她，定然是不希望她跟萧萧在一起。
但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
萧厉未将凤颜的话放在心里，凤眸幽深，若有所思的道，“有人说年夜那晚上，看到凤颜公主出宫，去了丞相府。”
找言景？
陆夭漫觉得萧萧的话里透着古怪。
理论上，言景跟凤颜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她觉得，以言景的为人应该是不会跟凤颜同流合污的。
凤颜随便的扯了一个理由，掩盖了她的罪行，“是啊，那天颜儿心情不好，便去了丞相府找言丞相，想他帮我算算姻缘。”
陆夭漫插话道，“算得如何。”
凤颜故意盯着萧厉的脸看了一会儿，害羞的低下头道，“这个是女儿家的小秘密……漫姐姐，颜儿能不说吗。”
看着她矫柔做作的样子，陆夭漫懒得再跟搭她的话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有什么线索在她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
一下子就消失了。
很快，快到她完全抓不住。
萧厉见她失神，关切的问道，“阿漫怎么了。”
陆夭漫收回神，“我想去金华园看看烟烟。”
“好，我陪你一起去。”
“嗯。”
陆夭漫没有推拒，站起来，换了身衣服。
萧厉跟她一道离开了王府。
留下凤颜一个人吃饭。
吃完饭后，凤颜被安排在了后院。
她原来住的那个房间。
马车上，萧厉拥陆夭漫在怀里，“为什么突然想去看言烟。”
陆夭漫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烟烟现在已经怀孕快七个月了，我懂些药膳，补身体的，给她说说。”
“阿漫，什么时候，给我怀一个。”萧厉说的很自然，眼睛很平静，声音很暖，“你若是生出一个大胖小子来，相信母后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就算不喜欢阿漫，可看在阿漫为他诞下子嗣的份上，应该能接受阿漫的。
陆夭漫眼睛一黯，她心里头始终有个疙瘩。
是柯皇后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