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怀上闹闹的时候,他还没有这种心情,那个时候,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个孩子,和其他的一切感情因素无关。
向逸辰翻开产检手册,首页上登记着父母的信息。母:严颜,23岁……父:向逸辰,31岁……g2p1……
g2p1……马上就要成为g2p2了。
办手册时,张助曾问过他严颜的生产情况,所以向逸辰知道,这个g2p1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严颜怀孕两次,生产过一次,那一次,就是闹闹。
指尖滑过这几个字母和数字,向逸辰拿起桌上的私人手机,翻到严颜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严颜现在不用手机了。
瞧他这脑子!向逸辰摇摇头,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颜颜,我这边稍微有点忙,这样,我让司机先送你去医院,我直接从公司过去……医院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电话那头,严颜很安静,对他做什么安排都没有异议,这安静近乎于冷漠。向逸辰想,当初那个无论遭受到多大困境都能生生不息笑着的女孩,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
他心疼,也暗暗发誓,要让那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颜颜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空有副躯壳。
挂掉向逸辰的电话,严颜继续换衣服,换好了衣服再看看电话,没忍住,又回头拨了串数字。
那串数字,是唐越泽在澳洲家的号码。即使很久没用过了,但她还是记得很清楚,因为以前,唐越泽害怕她走丢了找不回回家的路,所以有“逼着”她背下他的手机号和家里的座机号。
电话接通时,严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在想,是不是下一刻就能听到唐越泽的声音?结果,只是她想多了。
和前几次一样,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严颜还是忍不住难过,那个最爱她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来?澳洲的医院,有没有比这里更好?
今天的天气很好,出了院门口,严颜有些不适应耀眼的阳光,伸手挡在了眼前,眼皮觉得痛痛的。
司机在她面前恭敬的打开车子,坐进车子的一瞬,严颜想,要这样一直下去吗?带着疑惑、怨恨和不情愿,和向逸辰做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严颜陷入一个困局,进退皆不由自己。
“哎呦!”
谢琛一闭眼,实在没把住嘴,发出了声感叹。
正浑身运动开的苏听白微喘着斜睨着他,冷声说到:“小舅舅!”
“哎……”谢琛尾音拖得老长,知道自己这是又得罪了小祖宗了,心里已把自己骂了个180遍,没事儿瞎嚷嚷什么?苏少爷打的又不是自己!
“苏少!”
“客气了!小舅舅,告诉这人,我们都掌握了什么?”
苏听白一把将手里拎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往地上一扔,随后往大班椅上一坐,忙活了这么半天,还真是累了,还有点渴。
随手捞起桌上的杯子,正准备入口呢,转念一想,这医院的水杯,不知道干净不?及时刹车,幸好没喝!
别看苏听白大大咧咧,还有点洁癖。
地上那团白乎乎的东西动了动,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素净的脸蛋,短发贴在两鬓上,五官生的极为俊秀。
谢琛看看这人,再看看人胸前的牌子:副主任医师,叶果。这人,照片上头发这么长,倒像是个女的!
女的?等等!谢琛捏起人的脸蛋仔细看了看,靠!可不是女的吗?搞了半天,苏少打的是个女人?
“苏少!苏少!”
谢琛吞了吞口水,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苏少连女人都打了!
“干嘛?我还活着呢!用不着你嚎丧!”苏听白恶语相向,谢琛只当他“童言无忌”。
“女的!”
“女的怎么了?嗯……嗯?女的?!”
苏听白反应慢半拍,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扑向地上的人,一把将她又拎了起来,这次他看仔细了!还真特么是个女的!
“我cao!”苏听白忍不住爆粗口,搞了半天,他竟然坏了规矩,对个女的下了手?“你特么哑巴,不会说话啊?打你,你不会哼一声?还有,你一女的,剪个板寸头,是想干什么?”
一旁的谢琛听不下去了,人家不是没哼哼,都哼了半天了!还有,那头发是短了点,可也不是啥板寸啊!
“咦,烦!”
苏听白一松手,“板寸头”又落回了地上,和着不打她了,净给她做抛物线运动了。
这回,苏少有些为难了,来来回回在诊室里走来走去,抬起手腕来看看时间,不行,人马上就要来了。
苏少停住,在“板寸头”面前蹲下,露出狐狸一样“老奸巨猾”的笑:“没办法了,你是个女的,我也得欺负一次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做的好了,lz保证你一路坦荡,副主任?明年立马给你升主任!
否则……”
苏少扯出个极阴森的表情,冷笑道:“哼,你家里人,我可不能保证会怎么样!”
“板寸头”斜眼看着苏听白,那眼神太过蔑视,真让苏听白有再揍她一顿的冲动!嘿,算了,不打女人。
从诊室里出来,苏听白一愣,还真是掐准了时间,那个人,正由司机陪同着往这边走过来。
苏听白想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严颜身后却跟上来个人,那人一身笔挺的giioamani西服,儒雅的一看就是个绅士。
苏听白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