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低头回道:“奴才明白。”
下朝后,御圣君直接回了御书房。祥宁宫来人传话,然后往祥宁宫去了。
进入祥宁宫大院,御圣君见到了他的母后。
院中有一石桌,四个小石墩围着,桌上摆着一壶茶,以及两个倒着的茶杯。皇太后正坐在石桌边,轻闭着双眼,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身后站着几名太监和宫女。
御圣君走过来,太监和宫女们见到他,该叩头的叩头,该欠身的欠身,“奴才(婢)给皇上请安!”
闻声,皇太后双眸微微打开,在完全打开时,御圣君已走到她对面,一甩龙袍坐了下来,瞧瞧这桌上的茶具,嘴角扬起笑意,“母后今日雅兴可谓浓厚,是否有喜事跟儿臣提?”
皇太后朝旁边轻轻挥了挥手。
那些宫女和太监一一点了下头,然后安静地退下了。
御圣君严肃了起来,看得出母后有很重要的话要独自跟他说。
“皇上,”皇太后幽幽出声,“你可知道,哀家今日要跟你说点什么?”
“儿臣猜不到!”这一次,御圣君直接摇头说,并没有去猜。不是他不想猜,而是他真的猜不到。
以前,他可以很快洞悉母后的心思,但今日不行。
御圣君有些急地问:“母后,究竟何事?”
皇太后微垂眸,沉默着,面色凝重。
“母后……”御圣君唤了声,真的担忧他母后不说话时凝重的样子。
“找到皇后了!”皇太后不再忧虑什么,把事情告诉了御圣君。
御圣君脸色一变,“诗荷?”
“嗯,”皇太后轻轻一应。
“呵,”御圣君扯了扯唇,这抹笑容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讥讽不在身边的承欢皇后。他拿起茶壶,翻开一只茶杯,往里倒茶。望着茶水落入杯子里,眼中渐渐没了情绪,只剩下冷漠。“她敢出现?真是不怕死!”
在他拿起茶要喝的时候,皇太后伸出手,轻按着他的手背,不让他捧起茶杯,语重心长道:“这些是茶来的,喝了只会让你更加清醒,它不是酒。诗荷的父亲曾多次在战场上救过你父皇的命,最后还战死在沙场。你应该知道,你父皇希望你纳诗荷为后,那你父皇就算报答了诗荷父亲的救命之恩了!”
“可母后……”御圣君欲要表达。
皇太后出声打断,“哀家明白皇上你要说点什么,你是不能原谅皇后做出与他人珠胎暗结一事!”
御圣君把脸转向一边,语气有着令人窒息的忧伤,“母后既然知道,又何苦为难儿臣。”
皇太后揪心似箭,这是她第一次在她这个皇帝儿子的话中听出了委屈,不由得鼻子一酸,“皇儿,母后也替你委屈,但这毕竟是你父皇的心愿。你听哀家说,把皇后送回来,让她继续当你的皇后,这算是给你父皇一个交代了,但皇后腹中的胎儿一定要打掉。至于子嗣的事,就交给其他嫔妃,无需皇后怀上龙种,毕竟,她已经不配怀上龙种了!皇上,你觉得哀家的提议怎样?若行的话,尽快把皇后接回来!”
御圣君开始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回复皇太后的,只有寥寥两句,“让朕答应可以,但一年后,她必需要滚下后位!”
“皇上你,”皇太后万分惊讶,“是有皇后的人选了?”
“嗯,”御圣君平淡一应。
“哪宫妃子?”皇太后难掩激动的情绪,问。她想,一定是后宫的某一位妃子。“难道……是韩妃?”
究竟是谁,御圣君并非透露给母后知道,他端过已有些凉的茶,喝了一口,起身匆匆说:“母后,儿臣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理,就不陪母后了!”
得不到皇后人选是谁,皇太后有些失望,但国事重要,她不再烦扰御圣君,“去吧,哀家不打扰皇上了!”
“儿臣告退!”朝皇太后微微颔了颔首,御圣君这才大步离去。
君蝶轩。
“不会吧?”工作室内,传出了唐琳难以置信的声音。
此时,凤蝶舞正与唐琳面对面坐在工作室内。凤蝶舞已经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与阎秦有婚约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除了爱慕御圣君这件事说得迷迷糊糊,其他的都透露得很清楚,“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想嫁给阎秦,我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唉,”听完凤蝶舞这一番解释,唐琳叹息连连。
凤蝶舞握住她的手,道歉:“小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怕我的身份……吓着你!”
唐琳无奈地摇着头,又叹息,“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她这个样子,让凤蝶舞很捉摸不透,“小唐,你到底是原谅我了,还是……”
“原谅你啦,”唐琳故作不耐烦地说,瞪了凤蝶舞一眼,“早说你是谁也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了,你还真厉害,为了心上人,死瞒到底!哎我说,你心上人到底是谁啊?他就真值得你这位大家闺秀那么喜欢?”
凤蝶舞的脸红了起来,没有勇气多提她和御圣君的事情,“我、我就是喜欢他,为了他,做什么都值得!”
“唉,女人啊,”唐琳无奈地摇摇头,“那句话果然验证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凤蝶舞茫然道:“我想和他在一起,可……可我有婚约在身,我们没有缘分……”
“瞧你说的,”唐琳给出建议,“你呢,等下就回家跟你父母讲清楚阎秦的事情,若你父母知道阎秦是那样的人,肯定会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