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奸细,那江唯一就不是吗?”夏初问道,脸上浮出嫉妒,然后继续给他脱衣服。
项御天倒在地上,伤口随着她的动作扯痛,他拧眉,抬起无力的手推开她,“滚!”
他的力气不大,也已经大不起来,她却还是被他推得坐到地上。
“我要帮你。”
夏初说道,一双眼睛委屈地泛红。
“滚。”
项御天的声音冷到极点。
“你今天看到我一点都不奇怪,说明你早就知道我是个奸细了吧?”
夏初坐在冰冷的地上注视着项御天苍白冷漠的脸,声音有些哽咽,“但项先生和江唯一通通不知道,这说明你把我身份瞒下来了是么,你谁都没告诉,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对么?”
他没告诉任何人她是个卧底。
他为她瞒着。
闻言,项御天闭着的眼睛慢慢打开,目光阴冷,一字一字道,“那是看在你父母的两条命上,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你就是心里有我的,如果你告诉了别人,我活不到现在。”夏初说道,执着地将他的行为认定是心里有她,“所以,我现在也一定要帮你,我不能让你死。”
说着,夏初就又去解他的衬衫。
项御天痛到眼睛瞠大。
夏初见状忙轻声道,“我会小心一点。”
“走开!”
项御天想抬手阻止她,手上却毫无力气,他推开她,完全没有推动。
“你别动,你越动越疼。”夏初担忧地说道,他的伤口上全是血,血黏着衬衫当然是一扯就疼,他还挣扎乱动。
“滚!”项御天瞪她,脸色份外苍白,说话一顿一顿,“叫江唯一来!我要见她!”
从他嘴里听到江唯一的名字,夏初的眼中露出一抹嫉恨,道,“就是她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要见她?你知不知道,主人就是她的姐姐!”
“……”
项御天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你早知道了?”夏初见状愣住。
“……”
项御天没有回答,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上方,半晌问道,“她现在好么?”
她居然也到了这个地方。
“她现在好的很,她是主人的妹妹,又没人能伤她,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比你好多了。”夏初说道,语气里难掩嫉妒,“她根本不想来见你,御天,她根本不在乎你!”
“闭嘴。”
项御天冷声说道,情绪受到波动,突然咳起来,一咳身上的伤痛如刀砍般不断地疼痛起来。
“御天……”
夏初震惊地看着他,伸手想替他拍拍,但看他一身伤痕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柳眉皱起,担心地道,“你别咳了,我马上帮你疗伤,马……项御天!”
夏初惊呆,项御天竟然咳着昏了过去。
他身上的伤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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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丫头?丫头?”
一个担忧的声音在她耳边反复响起。
“……”
江唯一慢慢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浅色的幔纱从上面垂落下来,她又回到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