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注定了我们两个要彼此相依为命
一路走来,他们就只剩下彼此,那些亲人一个一个远离他们。
“少主,江小姐。”一个女佣走过来,朝他们低了低头,“江小姐,项先生请你们过去一趟。”
“……”
闻言,项御天的目光变得凛冽,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江唯一往项荣锦的卧室走去。
一进去,江唯一就听到项荣锦的咳嗽声传来。
她望向里边,只见项荣锦趴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一旁的佣人蹲着拿着一块帕子,项荣锦咳出一口血吐在帕子上。
颜色鲜红。
看得触目惊心。
“义父!”
项御天的眸子一深,松开江唯一的手走向前,伸手扶起项荣锦,扶他在床上坐好,从佣人手上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着嘴唇。
见到项御天这样的动作,项荣锦怔了怔,脸上掠过一抹难堪,道,“还没到要你端屎端尿的时候,你给我到一边去。”
他项荣锦受不了自己被人伺候。
“……”
江唯一安静地站在一旁。
项御天沉默地抽开手,黑眸沉沉地看着他。
“御天,你坐,我正好有点事要交待你。”项荣锦的脸色缓了缓,在床上半躺下来,身后垫着厚厚的枕头。
“是,义父。”
项御天松开他,拉着江唯一的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本来,我是想让你们去佛罗伦萨玩几个月再回来了,我知道你是不会走了。”项荣锦坐在床上有些虚弱地说道,一只手还在吊着点滴,脸色有些焦黑。
其实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脸色不像正常人一样,只是之前没人注意,也许有那么几个手下注意了也不敢说吧。
江唯一沉默地坐在那里,手被项御天紧紧握住。
“御天,我不需要你满世界地给我找医生,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项荣锦看向项御天说道,“你也不用这里陪我。”
“义父。”项御天拧眉,嗓音低沉却是不容置喙,“我和渺渺已经决定,暂时不去佛罗伦萨了。”
闻言,项荣锦靠在那里看向江唯一,有些嘲弄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
放弃去佛罗伦萨。
让他儿子继承项家?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
“这次去,你们可能还能过几个月的好日子,你们不去,你就只能看着御天执掌项家,紧接着是一堆忙都忙不过来的事务,那些事务还都是你看不过眼的。”
项荣锦说道,又咳了两声。
从警察过来的江唯一自然是清高得看不得项家的种种“事务”。
“既然我选了项御天,自然会陪他走下去。”江唯一说道,目光淡然。
项荣锦有些意外地看着她,随即笑了笑,“看来你比两年前懂事得多。”
“……”
江唯一低下眼去,没说什么。
“这样吧,你们去帮我找一个人。”项荣锦忽然将话锋一转,“我没御天你的执着,找人找十年,你就随便帮我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