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晴冷笑:“母亲,你忘了,京城的平心堂是女儿的吗?你请回来的大夫,这么半会儿都还没有来,恐怕就算来了,莲姨娘也早就死了。/”
一句话,木天晴把木大夫人就堵在了那里。
“明月,你来把莲姨娘抱进我的径幽轩中,任何人想见,没有我的同意,拦在门外!”
“是!”
“木天晴反了你了,一个姨娘出了事儿,要住也是住在我的林雨轩里,搬到你个大姑娘家的院子里,算怎么回事儿?”木大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母亲,人是在您林雨轩中出了事,您这个林雨轩摆明不干净!这莲姨娘是父亲新纳的妾,嫁进来还没有一两天,人就死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恐怕对您不太好吧?当家主母,无子出,还死妾氏,真不知道,我那个当相爷的外祖还能保你几次?”
木天晴早就决定和这个母亲以后不再装和气了,绝不会再让她半分!
木大夫人果然说不出话来了,坐在那里直喘粗气。
半天,大声地喊着:“到底是谁给莲姨娘倒的茶,人呢?”
栾妈妈将段嬷嬷拎了进来,往地上一扔:“又是这个段嬷嬷。”
此刻,段嬷嬷意识到自己被人坑了,她抬起头,昂着脖子:“大夫人,老奴可是皇后的人!”
木大夫人本来就在木天晴那里惹了一肚子气,此刻,看着段嬷嬷对着自己梗着脖子心里就更加的恼火。
木大夫人抬头看了一眼栾妈妈:“栾妈妈,宫中的人都这么蛮狠吗?”
栾妈妈心里早就有数赶紧说道:“大夫人,怎么会?宫里的人出了宫,到了新主子家,那就一切都要听新主子的。别说犯了今天这么大的事儿了,就算是平时,也不能和新主子这样拿横的。”
段嬷嬷一回头,看着栾妈妈,心里就冷哼,好一个贱婆娘!
栾妈妈也看了一眼段嬷嬷,砸了砸嘴:“但是吧,段嬷嬷自己也说了,她是皇后宫中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哦,奴婢当年在宫中也没有伺候到皇后过,许是那个地方的人金贵呢!”
一听栾妈妈这是在影射皇后,段嬷嬷一下子就嚷了起来:“奴婢做的事儿,和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个老杂种,可别胡言乱语!”
“给我掌嘴!在我的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敢这样说话,反了天呢!”
木大夫人这话刚落,那边栾妈妈就结结实实地给段嬷嬷几个耳刮子!
段嬷嬷立刻被打在了地上,满嘴里吐出的都是鲜血。段嬷嬷把嘴里的血碴子吐了吐,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栾妈妈,又扫到了木大夫人身上,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们俩。
木天晴本来想走的,眼下也不走了,就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切。
这个段嬷嬷有点骨气的!
今天的事情,明摆着她就是被陷害的。可是,却百口莫辩。竟然一句话也不吭一声,就这样挨着,恐怕是刚刚栾妈妈要把这件事情往皇后身上扯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若是传了出去,皇后干涉到一个大臣家的内务事儿了,这样的传闻对皇后总是不好的。
“段嬷嬷,有什么话你就说啊,我们木家是讲道理的。到底是谁让你把那杯毒茶端给莲姨娘的?”木大夫人装样子问着。
段嬷嬷咧开流着鲜血的嘴笑了:“是老奴自己自以为是了,看大夫人看着莲姨娘就头疼,老奴就想着用这个方法讨好大夫人呢。这要不是大姑娘多管闲事,此时此刻,莲姨娘就死了,大夫人不就开心了吗?大夫人一开心,那老奴不就高升了吗?”
“放屁!”木大夫人一拍桌子,“我一个当家主母,一个小小姨娘,我有什么看不过去的?”
段嬷嬷冷笑:“这就要问大夫人您自己的心了啊,老奴能知道个屁!”
木大夫人还没有开口,栾妈妈就从背后狠狠踢了一下段嬷嬷,段嬷嬷就趴在了地上:“狗奴才,分明是自己干了下三滥的事儿,现在还要把脏水泼给大夫人!大夫人您看怎么办?”
“先锁起来,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咱们也不能随便动,可千万别让皇后误会了。我写封信去问问,如果皇后要把她要回去,咱们给皇后送去。如果随我们了,到时候再办这个老婆子也不迟!”
“是!”栾妈妈拖着段嬷嬷就下去了。
木天晴冷眼看着这场好戏。看来是有人提醒自己这个母亲,这次,是皇后借着她的手,给自己铲除了一个后患。
如今这个本应该是别人的后患,转而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放在了她自己的身边做了姨娘,恐怕这几年,这个母亲一直垄断的大房从今往后要热闹咯。
不过,今天这个母亲倒是聪明,一箭三雕:治了段嬷嬷其实也是在间接地提醒皇后;杀鸡给猴看,这个卓姨娘以后自己也要好好想想自己在木家的地位;本来,还能趁机毒死莲姨娘,只可惜给自己救了。
“你们都回去吧,吵吵闹闹的,我这刚好的头,又疼了!”木大夫人下了逐客令。
卓姨娘赶紧站起来,就退了出去。
木天晴也福了福身子,和木大夫人两个人互瞪了一下,才离开。
没走多远,就看到卓姨娘只带着身边一个小丫鬟,在通往径幽轩必经的小园子里站着。
很明显,这是在等自己。
木天晴还没走几步,那边卓姨娘就和没想到能看到木天晴似得,走了过来:“大姑娘走这条路啊。”
木天晴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