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害怕失去洛锦书么?
他冷然一笑,“说!”
黎洛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一股子苍白,然后缓缓开口,“乔司南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不如,放过我吧?”
他一震,皱眉。
为什么,她说自己不爱她的时候,他差点反驳了?
爱?
黎洛看着他,又幽幽开口,“乔司南,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声音,越发的飘渺,像弥漫在空中的鬼魂。
乔司南看着她,眸中皆是一片迷惑,“黎洛,你是我妻子。”
她笑了。
唇角,却是苦涩的弧度。
是了,他只当自己是妻子,是所有物,是玩具!所以他才会这么对她!
门口,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黎洛慌张地看着乔司南!
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一把捞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大衣,将她裹得个严严实实。
洛锦书颀长地立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地狼藉,心,狠狠一抽!
跌成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地上,是黎洛的衣物,连内。裤都还挂在流理台上,而……她,正窝在乔司南怀里,眼睛紧紧闭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可脸上的红霞,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刚才在里面做什么,他可想而知!早知道还不如不让冯奶奶去拿钥匙!
如此,他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可现在,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乔司南,粉碎了这样的机会!
他苦笑了一下,失魂落魄的转身,一个字都没有,就这么转身离开!
满眼的熠熠星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或许,再也不会亮起来……
乔司南,我绝不放过你!绝不!
乔司南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怀里的女人……
他明明刚刚又得到了她,却又更像是……失去得更彻底了。
心口重重地一抽,他将黎洛抱上二楼,放在床榻上,语气放低,“要不要睡一会儿?”
黎洛没有睁眼,“乔司南,滚出这里。不要玷污我的回忆。不要让我外婆看到你的肮脏!我以后,再也不会可怜你!再也不会!哪怕你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我也不会再可怜你!”
“你是在可怜我?”
她今天送他回家,是在可怜他?
身。体,像坠入了一个冰窖。
黑暗的冰窖,永远无法看到阳光……
乔司南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转身,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拳砸在那瓷桌之上!
脑中,全是她决然的脸。根本挥不掉!抹不去!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头痛,痛得他想剖开自己的头,将里面的她的影子从里面取出来!
他想眼不见为净!可,又岂是他能说到,就做到的?
掌下的瓷砖呈放射状碎裂开来,缝隙中有血迹蜿蜒开去,被重重地填满,然后,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像极了此刻那颗迷蒙而又破碎的心……
楼上。
不知过了多久,冯奶奶上楼轻轻拉开黎洛的被子,叹了一口气,焦灼地开口,“小姐,有人找您。”
“我不见。”
“那人说,你要是不下楼,她就不走。”
黎洛侧脸看向冯奶奶,“什么叫她就不走?”
冯奶奶叹了一口气,“那人说你婆婆,在院子里等你。”
黎洛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司徒娟领着张妈找上了门,站在院子里顶着风雪不断地呵着气,还时不时地往楼上张望着,脸上没有一点不耐。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拉上窗帘,“冯奶奶,你下去告诉她,我没有怀他们乔家的孙子,让她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力气。至于要站多久,那是她自己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喏,你要的东西。”
年舒坐在黎洛面前,将那些物品打开,“刚才去了医院干嘛又回来?”
“门口记者太多。我若是去的话,肯定会被他们逮到,胡说一通。”
全部都围在那里等着乔蓉出院的时候他们可以再挖到新闻。
黎洛不想再去那种是非之地再生事端。
年舒无语地看着她,“那你就打算躲在我家一辈子?”
“你不欢迎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舒将那些药盒子递给黎洛,又反手将她推卫生间,“赶快进去。该面对的时候,就需得面对。”
黎洛将那袋东西提进洗手间,拆开一个盒子,耳畔回响的全是年舒刚才的那句……不要以为吃过药了就万无一失。
半晌之后,她双手虚撑着光可鉴人的洗手台,死死盯着上面那根验。孕。棒,然后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全身颤抖地看着上面慢慢显示出来的结果……
“洛洛?”年舒隔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敲门敲门,“怎么样了?”
黎洛哆嗦着唇,话都快说不完整了,“舒舒,陪我去一躺医院吧……”
年舒:“你确定?”
乔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被乔司南一意孤行地抽了出来。
司徒娟虽然不甚赞同,也如今的形势也容不得她反对,只让乔司南放手去博。
毕竟她心里也撑着一口气在,虽然难上加难,但也总是想要再回乔家。
乔司南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做惯了主宰的人,又怎么可能俯首称臣?
黎洛还是没有住在年舒那里,她依旧回了洛家。
说不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