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将她圈在胸前,两个人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然后就听得他继续开口……
“南半球很热,可是我想你的时候,更热。”
黎洛耳根子一红,“胡说八道什么。”
乔司南低低一笑,从沙发的一内侧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礼物,看看还喜不喜欢?”
是一块精致的白金手表,秀丽雅致,价格自然不菲。
黎洛忽地想起那辆车。
她起身,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那辆车,我送回车行了。”
乔司南讶然,挑了挑眉,“不喜欢?”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额……”打了几次哑谜,人也打得有点烦了,黎洛干脆从茶几下面直接拿出策划书,丢到乔司南面前。
他垂眸,看着上面的婚礼策划书几个字,勾唇。
“你还在吃醋。”
“重点是你的婚礼会在年前举行,”她纠正着他的着眼点,“面吃完了,你的衣服可以换回来了,你可以回家了。”
只是一碗面,她才会放他进来,如此而已。
黎洛拼命说服着自己,可乔司南已经起身,缓步上前,如一头优雅的豹,一步一步地将她困在了墙壁之上。
他长臂虚虚地撑在她的身侧,没有说话,却十分专心地欣赏着她的紧张。
“嗯?”黎洛还处于茫然状态。
“刚才的吻,喜欢吗?”
“说你喜欢,”他的声音如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响在她耳畔。
乔司南声音更低,“傻瓜,那个婚礼,我从来都不是为南楠准备的,若是你不够喜欢,停了便是。”
从来都不是为南楠准备的。
若是你不喜欢,停了便是……
黎洛躺在床榻上,耳边反复就是乔司南离开前的这句话。
他,什么意思?
“姐姐,我妈咪进医院了,我对洛城不熟悉,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医院走廊。
顾小黎颓然地靠在墙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痞子气,他见到黎洛便匆匆迎了上去,“姐姐。”
年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脸上也是无限的惊疑不定。
“怎么会这样?医生不是说病情刚稳定,没什么大碍吗?”
欧管家满脸悲恸地回头,看着他们,“太太就是因为心脏不好才回国的,她说,要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四个字重重地砸在两个年轻人心头。
顾小黎错愕地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语不成句地喃喃,“怎么会这么严重?怎么可能?妈咪说她只是小毛病……”
“小黎,”黎洛唤了他一声,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安慰,“这里是洛城最好的医院,不会有事的。放心。”
顾小黎手心都浸润出了汗珠,嗫嚅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拉下口罩,“暂时没有什么生病危险了,但是安女士的心脏很脆弱了,需要家属认真陪护。”
黎洛和欧管家立刻应了一声好,安然已经被推了出来,浑身插满着各种管子,脸色看起来有些蜡黄。
她和欧管家一起看着护士将安然推回贵宾病房,转身,看到顾小黎还在原地,依旧惊慌失措。
毕竟只有二十岁,到底还是个孩子。黎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看看你妈咪,外面的一切交给我。”
“谢谢,”顾小黎抱住黎洛,声音哽咽。
“快进去吧。”
黎洛看着顾小黎进了病房,然后才下楼办理安然所有的住院手续,却不想在大厅内遇到了三年未见的人……
乔正宸。
三年前离开乔家的最初,她去了c市,回来也听说乔正宸在找她,只是她也无心再去联络乔家的任何人。
此刻相见,恍如隔世。
他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对着迎面而来的黎洛微笑着,“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朋友的妈妈生病了,我来看看,”黎洛在他面前站定。
乔正宸依旧温和如水,面容清隽,三年不见,他戴上了金边眼镜,身上依旧是一股子清淡恬然的中药香气。
黎洛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了看,“一个人?”
“不然呢?”乔正宸耸肩,“去门口喝杯咖啡吧?看样子你得熬夜了。”
腕表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安然短时间之内也不会醒来,黎洛点头,“不知道门口的星巴克打烊了没?”
以前和乔正芸读书的时候老是喜欢去那边点咖啡喝,然后等着乔正宸下班,找他要一两盒中草药膏。
而现在……
她也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正芸了。
洛锦书已经成了她们之间那道永远跨不过去,却又无法言说的沟壑。
乔正宸点头,一语双关,“24小时为你服务。”
两个人并肩往医院对面的星巴克走去,他依旧绅士地挡在车流来的方向,像是无形中的一种保护。
两杯摩卡和马卡龙很快就上,她与他面对而座,一时居然有些找不到话题。
“最近过得怎么样?”乔正宸率先打破沉默。
“还好,你呢?”
“也还好。”
又是沉默。
黎洛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思忖几秒,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上次……倾倾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真的不是我推她的。”
她指的是洛倾倾流产的事。
乔正宸有些睖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