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红衣厉鬼攸忽之间就到了我的跟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后脑一阵剧痛传来,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妙玉说着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戏班的班主,神情并非作伪。
班主两手一摊,说道,“村长,这下你也听到了,是红衣厉鬼袭击了妙语,然后李代桃僵登台演出,至于八爷爷是不是被红衣厉鬼所杀,我就不知道了。”
村长一声冷哼,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戏班班主,说道,“笑话!如果真的是红衣厉鬼,那我问你,红衣厉鬼为何会唱你们戏班的戏?而且还唱得那么精彩?这个不会是你们事先串通好,演的一场苦肉计吧?”
村长说的这些我早想到了,“红衣厉鬼”四个字刚从妙语口中说出来,我就知道这两个“鬼”必然是金香玉和秋雁无疑!
只是金香玉为何会唱戏班的戏文,八爷爷又究竟是不是她所杀我就不得而知了。
戏班班主叫起撞天屈来,“这……这个,我怎么又知道?”
“不知道?哼!在事情没有查出真相之前我想你们戏班的人还是暂时留在我们黄龙村为好,免得村民们一时糊涂做出过激的行为。”村长的话冰冷得不带任何的感情,这明摆着是威胁!
戏班的的班主迟疑了一下,苦笑着问道,“村长,那这戏到底还演不演了?”
“演!怎么不演?你们给我继续演下去,直到我找出杀害八爷爷的凶手为止!”村长说完带着杨正气呼呼的走出了后台。
作为寿星的八爷爷都死了,这戏还要演下去?我不明白村长是何用意?
戏班的班主冲那群花旦、小丑、武生大声的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跟老子登台演戏去!”
戏班的人马立刻散了,走进了换装间。我重又回到了看戏的人群当中,依然站在离摆放八爷爷尸体的不远处,心中既又惊又惧。
我原本对小哥说过,只要我活着八爷爷就一定会活着。可此刻八爷爷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而我,却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只是,即算真的是金香玉杀了八爷爷,但她杀人于无形,岂又是我能防备得了的?
我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终归觉得这一切的确太匪夷所思,明明是根本就不肯能发生的事情。正在胡思乱想,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人远远地走了过来。
那人体型瘦削,一缕长发紧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一只深邃的眸子,刚一走近戏台,一股凌然的杀伐之气顿时传了过来,让人遍体生寒。
是小哥!小哥回来了!我惊喜的差些喊了出来,但马上意识到在这种场合,明显的不合时宜,只得努力的将那份惊喜压抑在心底。
小哥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我,微一点头示意之后并不理我,径直朝八爷爷的尸体摆放之处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小哥指着八爷爷的尸体问村长。
意外的是,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愤怒和悲伤。
看到小哥突然现身,村长似乎有些吃惊,呐呐的答道,“我……我也不知道,看着戏,看着戏,八爷爷就被人杀了……”
“哼!”小哥冷哼一声弯下腰去,估计是想检查八爷爷的尸体。
站在他身旁的杨正忽然说道,“小哥,今晚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是哪样的?”小哥马上挺直了如标枪般挺立的身子,两眼紧紧的盯着杨正。
杨正似乎被小哥吓到,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三步才站稳了身子,慌慌张张的把刚才发生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村长在一旁不停地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们是说,八爷爷是被红衣厉鬼扮成的花旦用没有弓箭的弓弦给射杀了?这事是我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待我看看。”说着小哥弯下腰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八爷爷冰凉的尸体,然后拿着一个黑黝黝的物事站了起来。
他高高举起手中那个黑黝黝的物事,一甩额前的长发,大声说道,“我相信我们黄龙村土生土长的乡亲们都认识这个东西!”
小哥话音刚落,杨正已经失声叫了出来,“三步断魂刺?”
“是的,正是三步断魂刺,八爷爷就是死于这根三步断魂刺下!所以八爷爷的死亡跟台上的花旦并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隐藏在台下的凶手用三步断魂刺给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就站在八爷爷的身后,而八爷爷的身旁坐着的只有村长和杨正。如果有人用三步断魂刺接近了八爷爷杀了他,又岂能逃过我的眼睛?除非……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除非是坐在八爷爷身旁的村长用三步断魂刺杀了八爷爷后又贼喊做贼!
可是,村长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想不出理由,隐隐觉得这件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凶手是利用大家的注意力被台上的花旦吸引,然后杀死了八爷爷。”小哥接着说道。
“这么说来,不是我们戏班里的人射死了你们村里的人了,而是另有凶手。现在怎么说?村长,你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人,你评评这个理,怎么办?这戏还唱不唱了?还要不要将我们留在黄龙村里?”戏班的班主不知何时走到了小哥和村长他们的身旁,满脸的恼怒。
村长无奈的一挥手,“既然这样,那你们自便吧。至于酬金,人都死了,你们还有没有想法?”
戏班的班主冷笑,“酬金?还提酬金干嘛?只要村长你能放我们戏班一马,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