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我要带哥哥回家了。“
宇文成杰低着头,手指摩挲着一个木盒,红色的花纹,触感细腻。
严释天很平静,为了出城那一战,他们失去的太多了。
两天前。
“柳州可是人间仙境,严陵主这么急着走。”安若将双目含笑,笑容却危险至极。
严释天轻笑:“景南王想拦我们。”
“不敢,只是本王刚到你们就走,让本王很是不舍,想留你们多住一些日子,严陵主不是一向以天下为重吗。柳州现在需要你这样的能人,來帮助建设。”
张靖向來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也不等严释天多说什么,率先驾马冲到了景南王面前,短刀一放,朝景南王射去。
正是这一举动,让现场瞬间成为战场,沒有硝烟,却残酷血腥。
士兵们将他们团团包围,楼上弓箭手也架好了弓。四周的民众压下好奇之心,四散奔逃。
严释天飞身到马车旁,控制着局面,论人数,他们相差太多,还要带着叶子惜和左亦二人,出城实在不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实力都不弱,张靖一个人对付景南王和楚辞锦已是绰绰有余,他要做的,就是开路,带着叶子惜离开。
“左亦,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
严释天飞旋身子,至马车之上,将城楼上射下的箭一一打回。
“关系。尚未发生。”
左亦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悠闲地吹起了口哨,甚至,严释天从他的眼光里,看出了类似兴奋的情绪。大概,也早就在等待这样一场了吧。
“你相信我吗。”
对方的攻势越來越猛,严释天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不信,我只信我自己。”左亦目视前方,“但我不介意和你合作一次,帮你把叶子惜带出去。”
好。严释天微勾嘴角,有时候,有个对头也是不错的,毕竟对手是最了解你的人。
严释天闭目,听到耳边悠扬而诡异的笛声,看來宇文成杰和金铭的合作也不错,那么。
上。
严释天脚尖轻点车顶,让自己再上升了一个高度。与此同时,左亦驱车向前,速度之快,大有置生死于不顾的感觉。围上來的士兵还未靠近马车,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开,马车前行无阻,率先冲出了城门。
严释天看着马车成功离开,松了口气,缓缓落地,眉眼间有一丝疲惫。
刚才,他在马车周围凝聚了大量的气体,才形成气墙护送马车离开。只是这道气墙未与他这本体相连,所以凝聚时有些费神罢了。
眼前有些模糊,严释天站了片刻,才恢复精力。好在,叶子惜安全了,现在,该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
被人缠上真是一件很烦的事,张靖对付一左一右两个对手,虽然沒吃亏,但也沒占到好处,尤其是楚辞锦,难缠地很。
正当张靖忍不住想要放大招的时候,安若将忽地一愣,瞳孔略微放大了些,从他的瞳孔中,张靖看到了白色身影。
回头,严释天一脸淡然,仿佛刺入安若将胸口中的,不是他手中的气刃。
“王爷。”
士兵中有人喊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來。
严释天漠然收回气刃,任着安若将缓缓倒地,胸口被红色染遍。
楚辞锦趁着张靖发呆,一脚踢落了他手中的剑,飞身离去。
他孤身一人,沒了安若将,这些士兵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笛声渐渐停息了,所有人都看着严释天。
严释天知道,这些人都是安若将的亲兵,他杀了安若将,就是将自己变成这些人的公敌,如果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任务才要捉拿他们的话,现在就是为了自己的心,一定,一定要杀了他。
之所以到现在还沒有发作,不过是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罢了,辩白完了,还是要杀他的。
严释天蹲下身,伸手撕开了安若将的衣服,露出胸口一块红色胎记样的东西,果然。
“诸位,你们敬重的王爷,早就被他人迷了心智了。”
昔年景南王和长公主成亲,是皇上赐婚,若是景南王真的有断袖之癖,怎么会答允这婚事。他与李茵雾本就是情投意合的,为何到了成亲后,喜欢上了男人。
“你们中有谁最早跟着景南王的,他一开始时,有这块胎记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的人在小声私语,一时间场面有些嘈杂。这时有位老兵走了出來:“当年出兵攻打匈奴时,王爷的衣服被挑破了,沒看见有什么胎记。”
严释天点头:“刚才同景南王一道的,是寒月阁阁主楚辞锦,寒月阁独门秘术,,摄心,就是控制他人的心意,让他人对施蛊者爱到极致,此蛊,非死不得解。”严释天满目怜悯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安若将,为楚辞锦做了那么多,楚辞锦却是一出事就自己先逃了。
这么多年,安若将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楚辞锦的吧,却不知是被人控制了,也不知他死前想着的,是李茵雾还是楚辞锦。
人群渐渐安静了,士兵们都要分不清严释天是仇人还是恩人了,他帮助王爷拜托了控制,也确确实实杀了王爷。
“各位,我杀了景南王,理应受死,只是现在我有要事在身,诸位可愿许我前往帝都,待我将一切事情办完,自然由你们处置。”
虽然有些异论,大体还是同意的。他们知道今日对战的是墨陵陵主,不怕他不讲信用。
事情到此便该结束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