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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修看着伫立着的,那些坚定的,曾经口口声声说会忠心的臣子,还有他的兄弟,心口疼得愈发厉害。 ( . . m)
“皇上,大势所趋,还请早下决断。”
浅浅欠身,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狂喜。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气韵,此番更显得像是恶毒小人了。
“朕、朕未曾愧对于你,却得你如此对待。你不是她……”李胤修笑着,鲜血从嘴角溢出,“朕死了,你也别想名正言顺地当上太后……唔……”
浅浅收回手,将首藏在广袖之下。红色从李胤修的腹部蔓延开来,他望着眼前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美人,露出惨淡一笑,从一开始,她就不是真心的吧?也对,除了殇离,会有何人对他忠心呢,不过是贪图天家富贵罢了。
“殇离……”
李胤修喃喃道,我要死了,来陪你了。
从前的回忆在眼前闪现,李胤修竟觉得没有悲凉,只有解脱。
锦王看着李胤修倒下,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一切,终于是他的了。
“皇上暴毙,我等虽痛心疾首,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贵妃娘娘早做定夺。”
锦王跪地叩首,身后臣子也纷纷下跪:“请贵妃娘娘早做定夺。”
在这朝廷待的久了,睁着眼说瞎话是最容易的。
锦王抬眼看浅浅,她长裙曳地,一如既往的美丽,正是这样魅惑的她,让他欲罢不能,所以才有了那**,才有了他们的孩子——李博,大概李胤修到死都以为,那是他的孩子吧。
浅浅,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其实,他登基称帝也不是不可,甚至在场的臣子大半都希望如此。但他想让她安心,所以直接让他们的亲生孩子登基,大不了他做个操劳的摄政王便是。
“皇上驾崩,自然是由皇子……”
浅浅话未说完,便听得院外传来清冷的女声:“慢!”
来人正是曾经让朝中所有人都忌惮的长公主李茵雾。不过都是曾经,如今的李茵雾,一无朝中大臣支持,二无景南王手中的兵权,凭借着曾经的威信就想改变一切?妄想!
茵雾走近,自然也看出了不少人眼中的不耐烦。她却全然不将这些眼光放在心上,只是专心逗弄着怀中的婴儿,身后跟着几个女官,端着装水的器皿、针具。
“皇姐。”对于李茵雾,锦王始终怀着忌惮与钦佩的情绪,即使如今李茵雾没了实权,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也不是她一朝一夕可以练出的。
茵雾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胤修,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悲伤。她走到浅浅身旁,笑道:“皇室血脉,马虎不得,尤其是要继承大统的皇子。本宫也是为了贵妃娘娘好,不如来个滴血验亲,证实下皇子的身份?”
浅浅闻言,脸色霎时有些苍白,很快又归于平静:“荒唐,皇子血统纯正,为何要验,莫不是长公主怀疑本宫的贞洁?”
浅浅此言是在于震慑茵雾,不料茵雾道:“本宫就是怀疑贵妃娘娘与他人有私,贵妃娘娘可敢一验?”
这下不光浅浅,另外两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锦王沉声道:“皇姐,皇子血统不可擅自猜疑,皇兄已经驾崩,还是尽快……”
“并非本宫无事生非,实在是贵妃娘娘所作所为令人发指。”茵雾慢悠悠地从袖中拿出一支步摇,扔在地上,而后微扬下巴:“文丞相,你不觉得你该给个解释吗?”
文源,也就是当朝丞相,在看到那步摇的一瞬间就被击垮了。那步摇是他送给浅浅的,当时,浅浅还未入宫,他也曾想过纳她为妾,奈何家中正妻不允,他又是靠着妻子的母家才有如今地位的,自然不敢违背。浅浅在文府受了不少委屈,却对他情深不渝,即使后来浅浅入了宫,他们之间也未曾斩断情丝。甚至数次在浅浅寝殿行鱼水之欢,还……
文源望了眼茵雾怀中的婴儿,孩子,爹能为你做的,就是铺平你称帝的路啊。
“臣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
身后的大臣们有些已经在小声议论了,虽说皇上让人失望,但他们不曾对国家失望,也不能容忍一个血统不明的人登上皇位。
“文丞相,本宫怀疑你和贵妃娘娘有染,这步摇应该还是你赠与贵妃的吧。本宫要你,滴血认亲!”
“荒唐!”
锦王厉声打断,他确信李博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容忍李博的血统这样被怀疑。
“怎么?”茵雾长眉微挑,眉宇间的严厉神色震住了所有人,“皇弟对皇子的血统如此肯定?刘姑姑,取血!”
身后的女官低着头走向文源,却被几个士兵拦住。那女官也不畏惧,几下解决了那几个士兵,伸手抓住了文源的手。文源本想抵抗,奈何自己被身后的一个人钳制住了。
这人还是浅浅托付他带进宫来的,说是有重用。
而文源身后一身士兵打扮的严释天勾唇一笑,浅浅未免过于愚蠢了。
取血,验血。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锦王本欲命令士兵阻止茵雾等人的行为,可是殿中窜出了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张靖。清御宗凭借区区几百人的武力,控制住了场面。
血液没有相融。
锦王舒了一口气,文源眼中却有惊愕,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看向浅浅的目光多了几分猜忌。
“竟是本宫弄错了,既然如此,便让惺子登基吧。”
闻言,浅浅和锦王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文源却有些惆怅,想起昔日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