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罗门门主。/”叶子惜答道,背着落糜,二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背上已经被热的湿透了。
“哦,那拦在这里,就是不想要我们出去了。”花闳岚说话间,已经起了杀意。
没料到冥罗门门主仰面大笑,笑够了,还是恢复原先的模样:“不,我就是来放你们走的。”
有毛病吧。花闳岚虽说纳闷,但是他没有像叶子惜一样小心谨慎,不客气道:“既然要让我们走,你又堵在那儿干嘛。”
冥罗门门主也不生气,让开了。
“小七,跟上。”
花闳岚一边走,一边盯着冥罗门门主防止他偷袭。叶子惜紧紧跟着,楼梯狭窄,二人从冥罗门门主身边经过时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感。
走过了,花闳岚又换到叶子惜身后,仍然是提防着。
最下面一层的侍卫似乎都被支走了,一个人也没有。叶子惜正要推门而出,却听见身后冥罗门门主低沉的一声:“你叫叶子惜是吗?我记住你了。”
我还真不希望被你记住。
……
那日的出逃十分顺利,叶子惜打开门,就遇见一路杀伐而来的严释天,白衣带血,面上也有些脏乱。他看见叶子惜,挥手解决了最后一个小喽啰。
师父生气了呢,看到严释天扬起的手掌,叶子惜一缩脖子。
然而那一掌迟迟没有下来,严释天最终收敛起了情绪,手也垂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几分心疼:“以后不许这般。”
不许拿自己去冒险。
现在大家仍然住在秋婶家。冥罗门门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放他们走了又通缉他们,鲑巫族的人都忧心忡忡的,巫女被神使劫走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什么意味都没有,叶子惜摆弄着手里的小玩物,不去看那位巫女的脸色。秋婶也算好心,外面都通缉他们了,秋婶还是好吃好喝地招待。
“你们准备困我到什么时候?”
落糜被绑在床头,几日来一直很不安分。叶子惜扔掉手里的东西:“你烦不烦啊,你在那个什么圣塔里不也是无聊吗,我们可是把你当贵宾招待的。别不识抬举。”说完叶子惜又摇头晃脑,这话太粗鲁了,不好。
“放我走,不然明祖一定会惩罚你,你这个信徒中的败类。”
叶子惜一听“明祖”两个字,头都大了。落糜到现在都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明祖存在,以为这次绑架是针对明祖的造反。
叶子惜不想解释,落糜现在还是绑在她的房间里的,她也很郁闷的。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叶子惜隐隐地觉得落糜精神上有一些问题,白天和晚上完全不一样。听秋婶说,当地人会服用一些罂粟花之类植物制成的药物,以求精神上和明祖交流。想来是药吃多了吧。
叶子惜没想那么多,据影武士的消息,以身殉剑也要选日子,四十天后的晚上可以,错过了,可能就又要等上十年八年了,
所以把落糜劫走就好了,等时间一过,冥罗门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叶子惜猥琐地笑了笑,真聪明,这方法,简单粗暴。
“你们绑了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叶子惜忽然露出的微笑让落糜心里一惊,看起来仍旧是高傲孤冷的样子,说出的话里却带上了些恐慌。这个女变,态想要干嘛啊。
“我是为你好啊,我是为了不让你被你们族长害死。”叶子惜单手搭上落糜的肩,一副老师的模样,“你要学会明辨是非啊,我们可是好好人。”
又是这句,落糜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我说过了我没有答应冥罗门的要求,停寂他也不敢害我。”
“是吗?”叶子惜耍无赖,“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过于高傲了呢?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说不定冥罗门给了他很大的好处呢。”
“哼,停寂喜欢我,我又不是看不出来,所以他不会让我去死。”落糜瞪了叶子惜一眼,眼里满是狠毒神色,“大概是你没有被别人喜欢过,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吧。”
“你才没被人喜欢过。”叶子惜推开落糜,神色不悦,“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比如风清浦,还有……师父?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情路坎坷,怎么,你爱的人不爱你?还是明明相爱却总是在错过?”
落糜的眼里满是讥讽,她最看不起人世间这些情情爱爱,那么多人在纠缠,在互相伤害,还总是不知羞耻地打着爱的名义,简直就是侮辱爱这个词。如果真的相爱,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自己的苦衷,有什么身不由己。
“你懂什么?”叶子惜有些恼怒,恼怒落糜说的那么准,“你被困在圣塔那么多年,你懂什么叫爱情?”
我喜欢师父这么多年,我都不确定什么是爱情。叶子惜心头涌起一股悲哀的感觉,她回来这么久,和师父还是以前的模样。那日师父说“你不如她”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可是还渴望着师父会哄哄她,告诉她那天只是玩笑话。
“如果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不会让他(她)受伤害,不会想过去有什么,只会憧憬他们的未来。”落糜的声音清如泉水,“只有不爱,才回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你被人爱过吗?有没有一个人,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对你好,就算你惹他生气,就算你告诉他你不爱他,他还是一样对你好。纵使身边,或者过去心里有什么人,都不会再放在心上。有吗?你还敢说,你被人爱过吗?”
叶子惜脑中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