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惜也疑惑师父今天为何这么好,不过既然师父心情好,那就要狠狠地敲诈一笔了。
所以,叶子惜转着转着,就走进了一家首饰店——目前为止在这座城里看到的最好的首饰店。
她可是叶家大小姐,在家时也是很懂的怎么败家的。
可是知道怎么败家不代表就喜欢败家,叶子惜看了一圈,原本想买些贵重的让师父大出血,可是掌柜的推荐的东西她都不喜欢,看起来太华贵了。
严释天怎么能不明白叶子惜的心思,便叫掌柜的拿些特别的出来。
掌柜的拿出的,无非也就是更华贵的,叶子惜粗略看了看,就觉得没意思。倒是严释天,看见其中有一支镶琉璃的银钗,有些像林夕曾经带过的那支,手遍不受大脑控制,自己将那钗子拿了起来。
虽然挺稀罕,看着也不多么华丽,应该是叶子惜喜欢的类型,严释天转身问:“怎么这也不喜欢吗?”
然而转身时叶子惜已经不在店内了,严释天往外望了望,才看见叶子惜在门口看着什么。此时首饰店外也聚集了不少人,比先前更热闹了。
严释天付了钱,往店门口走去。掌柜的跟在后面笑嘻嘻地说:“今日送花魁去帝都教坊呢,客官是外地人吧,真巧就赶上了。”
“阿惜。”
严释天走到叶子惜身后,唤了她一声。
“师父,本来我才是花魁的呢。”
叶子惜意外当选花魁的事严释天不知道,听她说这话还以为她魔怔了。
叶子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她只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明明自己才应该当选花魁的,被人用手段抢了。明明自己才是风清浦的妻子,被人横刀夺爱了。
想着又有些失落,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一脸期待地望向花魁来的地方。
严释天将银钗放握在自己手里,伸手想要递进叶子惜手中,然而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叶子惜手一抬,指向街的那边:“师父快看,花魁来了!”
严释天匆忙将银钗收回衣袖中,“刺啦”的轻微一声,似乎是他的里面一层袖子被划破了。
严释天有几分失落,也不知叶子惜是真的想让他看那花魁,还是在装作“无意”地避开他。
不像是鲑巫族的巫女游行,这次送花魁离城本就是希望低调的,只是民众热情太高,非要来围观罢了。
红色小轿由四人抬着,慢慢悠悠地晃荡过来,百姓们指着轿子都在笑着说着什么,夹杂着家长教育自家学艺的孩子。
叶子惜看着那顶红色小轿,突然想,若是风清浦娶她,应该也是用这样的红色轿子吧,而且是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可惜了,抽了抽鼻子,叶子惜不再去想这些。
“停轿。”
轿子里传来柔软的女声,轿夫们自然不敢怠慢,将轿子放了下来。轿帘被掀开,走出一个穿鹅黄色裙装的亭亭玉立的女子,与宋若瑶的形象重合在一起,可是不是宋若瑶,是花魁浅浅。
今日的浅浅,盛装之下比之前更有了几分风韵,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足以让在场的大多数男子倾倒。
“子惜姑娘。”浅浅微一欠身,做了个礼。
叶子惜有些惶恐,不明白浅浅此举是为何,也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做,难道说“爱卿,平身”?
好在这时有人说了一句:“这好像就是那日赢了花魁的子惜姑娘啊。”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叶子惜忍不住想要捂脸,其实她还是很低调的,可惜老天就是喜欢拿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