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量如何,他是知道。纵然乐于看她吃醋还死不承认的样子,让他心情愉悦,但着实不忍心看着她把自己灌醉。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佯装发怒:“你的酒量自己不知道么?醉了头晕胃痛自己不难受么?喝那么多做什么!”
她探身过去抓,脸颊已经带了红润,娇美可人。两眼迷离,却可勾人魂魄。不快道:“你管我干什么!你要是闲我碍你们的好事,我走就是了!”
他很快投降,过去轻揽她的肩背,像哄孩子似的:“你不故意气我,我也不会让你吃醋。罢了罢了,我们回家。”
“公子……”显恪扶着文絮起身,秦妙不甘心就此成了透明,喊道。
秦妙的不甘心,让她莫名起火。甩开他,拉着苏念的手,低头说:“念儿,我们走,留他自己在这儿!”
他扯住她的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弯身把她横抱起来:“看你醉成什么样子?再逞强试试看!”
“公子!”秦妙急声叫住他。
他抱着她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想以此引起我的注意……很遗憾,不管她在不在我面前,其他的女人我都看不见。”
苏念尾随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秦妙,效仿着他父皇的口气,老气横秋地劝道:“纵然姑娘也算是个美人,但家父除了我娘亲,其他的都不放在眼里。”
秦妙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出了酒肆,被风一吹,文絮清醒许多,毅然决然地从显恪的怀抱里跳下来,自己走在前面拐进一条空巷子。
他拽住她的手,拉着她问:“怎么?仅仅是说几句话就醋了?如果真招了其他女人进来,你怎么受得了。”
“我才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他把她按在墙上,左手的指腹划过她软软的唇:“嘴硬!”
说完,右手捂住站在他们中间仰头看着他们的苏念的眼睛。同时,用嘴封住了她的唇,轻柔慢捻,想把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
动情之时,只听苏念抱怨地嘟哝着:“父皇……今天是念儿的生辰,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霸着母后这么久……”
***
暮色将至,他们才到延政殿就见显恺脸焦急地在殿外来回踱步,薛采则追在他后面劝他进殿去等,稍安勿躁。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成这样!”显恪将文絮和苏念甩在后面,走过来问。
显恺见了他,终于松了口气。注意到他身后的文絮和苏念,神态稍滞,迟道:“请皇兄移驾子衿园!左相上出事了。”
显恪不疾不徐,边往殿内走,边问:“若尘出什么事了?”
“徐廷尉查抄子衿园,说左相贪脏枉法……”
显恪打断他的话,问:“搜出了什么?”
“金银各四箱,奇珍异宝名人字画无数……”
显恪为苏念倒了杯茶,递过去:“搜出脏物,至少徐廷尉是没有冤枉他。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有脏物也不能说明左相真的贪脏枉法,他为人清廉有目共睹,一定是遭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