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嫩滑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
沈易一遍一遍的绕着她的鼻头,揉啊揉,盛夏被他这么弄了几分钟,哼哼唧唧的开始闪躲,沈易不撒手,盛夏挣扎了两下,却忽然看到他的脸距离自己很近很近。
四目相对。
她不敢动弹。
时间似乎都停止了一样,眼前的这双眼睛很黑,和这浓重的夜色一样,沉稳、富有力量。
她的睫毛动了动,微微遮下视线,尽量避免与那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对视。就在她尽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从沈易身上移走的时候,他轻轻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鼻尖。
“……”
他的吻很温柔,并不贪恋,落下后停顿半秒,便离开了。他呼出的气息仍喷洒在她的脸上,这过于清冽的男性味道,盛夏感觉到她压在身侧的指尖每一根都在因为他的触碰而轻轻颤抖。
“对不起。”他说完了这句话,便拉着她,朝马路走上。
“什么对不起?”从沙滩走出来,快走到酒店的时候,盛夏还是没有想清楚沈易说的对不起是什么。难道因为他不吭声停下来让她撞了上去吗?还是因为她被那几个人吓唬到了?
自动玻璃门缓缓打开,他拉着盛夏沉默往回走。盛夏见追问无果,本想不再问,可是内心似乎有一种力量让她想要确切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什么对不起?”她问。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沈易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安稳的夜。
睡前沈易抱着平板查了半天,爬上床对盛夏说明天要去这里著名的旅游景点乌鲁瓦图断崖和海神庙。这两个地方盛夏在来之前上网看过,她惊叹于那些图片上的美景,惊叹于大自然的瑰丽,在沈易说出地点之后,就高兴的笑完了眼,连连点头,“我同意!”
沈易笑,把平板放到一旁,却听到盛夏问,“明天我们几点集合?大家都在哪里住?怎么没见到他们人。”
集合?沈易看了她一眼,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目光幽深,定定的看着她。
什么集合不集合的!她难道真的以为他会跟那么一堆人一起去旅游吗?他像是那种格外喜欢集体活动、不怕麻烦的人吗?
“嗯?”沈易没回答,盛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这对沈易来说,是个新发现。
以前的时候,她在他身下,只知道闭着眼睛,被迫承受他,而现在,她居然会主动的“勾|引”他。
他低笑一声,并不回答,把自己的身子向下压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又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脖颈、胸前,事情变得难以预料,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他忘情而温柔的吻着她,大手来到她的腰肢,故意挑逗的搓揉着她的嫩肉,另外一只大手一伸,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的光源,偶尔有一丝缝隙,微弱的光线照进来。
盛夏满身是汗,她身上的男人也浑身是汗,但是奇怪的,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惫,像是力气源源不竭,他一次一次的提枪上阵,而她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和他一起在深夜沉沦。
她偶尔会睁开眼,黑暗中追寻那双富有深沉力量的眼睛,却发现天花板上,映出她和他,那样紧密而缠满的纠缠在一起。
激荡的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又一声浅过一声。
这一个夜晚,比过去二十七年九千八百多个夜晚,更让他觉得深刻。
第二天一大早,盛夏便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被沈易抱着的。她背对着沈易,沈易的双手抱住她,像是把她包住一样,她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身上,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
这是一种不可明说的感受,从最初的两个人分开睡到现在这么亲密的姿势躺在一起,盛夏从来没有敢想象这一天。
她没能够想到的,除了这些,大概还有自己对沈易的感情。
放在之前,如果有人说有一天她会认为沈易不错,那她打死都不信。
…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男人轻哼一声,缓缓转醒。他第一动作不是起身,而是紧了紧双手抱着盛夏的手臂,盛夏连忙闭上眼睛。沈易没有察觉,支起身子,吻了吻她莹白的唇瓣,才缓缓起身。
等他一下地,盛夏也装作睡醒了的样子,沈易回头看她,她揉了揉眼睛,跳下来洗漱。
早饭过后,沈易告诉她今天他们两个单独行动,盛夏并没有多大的异议,沈易开了车,带着她直奔乌鲁瓦图断崖。
乌鲁瓦图断崖又叫情人崖,盛夏在车上查资料才发现。她看了眼沈易,沈易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她心里小鹿乱撞半天才渐渐平复下来。
情人崖来源于一个古老凄美的爱情故事。传说很久之前,当地有对门户不当的青年男女相恋,女方的父亲是村长,不允许女儿下嫁布衣,两个人的爱情没有结果,在绝望之下,他们在这里相拥投海殉情。
长久以来,到巴厘岛的情侣都会在这里合照,以期待爱情的美好长久。
盛夏和沈易到达的时候,正是太阳初升,霞光万丈,照在峻峭的崖壁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湛蓝的海水和雄伟的断崖构成一副绝美的画面,汹涌的浪潮拍打着崖壁,水蓝色的浪犹如千堆雪,仿佛日光一出来,它们便会消融。
他们两个人手拉手的跟随着人群往前走,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