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拨通了顾太子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他恶狠狠地问,“学长,你家那位你怎么舍得放出来了?”
“她说她去救人啊。”顾太子很淡定,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应付沈易,“救人的大事,我能没人性的拦着么?”
“救什么人啊!什么人需要她救啊!你就放心她在外面么?”沈易继续忽悠。
“救盛夏啊,她说夏夏年纪小不懂事,第一次被你给骗了那是因为她不在,命中注定要吃亏。现在好不容易从你那里逃脱了,她一定要看着夏夏不让她再次跳进火坑。”
“我——!!”沈易气的想咬人。
这安然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啊,什么叫第一次盛夏给他骗了?他什么身份啊,至于去骗一个女人?再者说,他哪里骗她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欺骗盛夏的经历,怎么顾太太同志就随便给他扣脑袋上去了?
讲不讲道理了还?
“我们夫妻俩的事情,你们两口子能不能不掺和了?我对盛夏什么样子,盛夏自己清楚,学长你赶快把你家那口子逮回来,别让她在盛夏身边吹耳旁风!”沈易说道。
顾太子一听这话,心里是乐个不停。对于沈易吃瘪,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之前沈易可没少让他心烦,现在他摊上这事,顾太子当然是第一时间搬板凳看热闹的。
“你们夫妻俩?你们已经离婚了,哦,不对,你俩那是非法同居,无证经营,连离婚都算不上,”顾太子幽幽开口,一句话呛得沈易无语凝噎。
紧跟着,顾太子又说:“所以学弟啊,咱们分手了就得讲点自觉。人家盛夏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死乞白赖的挂上一句你们夫妻俩,你那算是夫妻俩么,最多算是个前男友。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沈易被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把自己噎个半天。
“你什么你啊。你对盛夏什么样子,盛夏当然清楚了,所以人家毫不留情的离开了你。你有什么可嘚瑟的。我看我们家那位这次真是做了好事。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很忙。”
顾太子一顿批评教育之后,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我——!”沈易抓着手机,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他妈都什么人啊!他的学长太坑了,妈的回去就拒绝顾太子发来的那份合作合同,他老婆都要被他女人拐跑了,还和他一起合作赚大钱?
做梦去吧!
夜晚的灯光幽幽发亮,寂静的道路上人烟稀少,很快盛家大院里就听不见任何声响。
估计应该是全部都进屋去了。
沈易心烦气躁的又呆了会,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盛夏和安然脑袋凑一起说话的情景。她们会说什么,顾太太那张缺德的嘴巴又会怎么损他?
待到后半夜,沈易想事情想的脑袋昏昏沉沉,于是便开车回去了。
第二天又是紧张忙碌的一天。
沈易昨晚没有回家,自从上次和沈建章谈判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沈家大院去住。
沈建章恐怕知道他的心思,竟然难得的这几天都没有来给他添堵。沈易乐的清静,对于沈建章,他现在是丁点好感都没有。他不来烦他正好,不然的话,沈易很难保证自己再见到的他还能心平气和——
老子女人都没了,各种欲|求不满,各种暴躁烦闷!
瑞亨实业最近上下员工都处在一种积极向上的状态,瑞亨改革,这段时间撤了不少不干实事的机构和人员,从上到下基本上可以说是血液大清洗。
那些之前混的风生水起投机取巧的,如今各个胆战心惊风声鹤唳,低调的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天沈易一个不高兴,大刀直接让他们变成强权下的牺牲者。
至于沈易的那三个叔父,那可是伤的不轻。至今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沈易倒是完完全全做足了样子,在得知叔父们遭遇如此“不幸”的经历之后,第二天就带了苏祁李情深他们赶到医院去了,对叔父们表达了热切的关心。
沈易虚伪起来,连李情深他们都怕。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三个叔父嘘寒问暖,跟着他去的苏祁林言简,只觉得后背阴风阵阵,短短五分钟内频频看手表。
除此之外,当初发生坠楼案的沈氏大楼,如今风声过去,并没有如期开工。那一片还是荒无人烟,到处拉着警戒线。
外界有心传媒,尤其是“沈易黑”的那群人时刻关注着那片地的后续发展,都在猜测沈易会怎么处理那片出过事故的地皮,谁知,沈易却在暗中让李情深去交涉,把这片地尽可能的卖掉。
关于白光远和白若那里…沈易有点头疼,白若缠她缠的厉害。本来他跟白若,是为了让神建章对盛夏放心,进而不对盛家下手。可是白若几乎每天都到公司里找他,让他实在心力交瘁。
放在之前,白若哪次来他不是心花怒放的?
沈易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长时间的工作让他有点疲惫,一疲惫的话就容易走神,竟然不知不觉想到了白若。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白若的n通来电。
“啊——”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下。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沈易捏了捏眉心,说道,“进来。”
来人是苏祁。
他晃着身子,满脸春风得意,沈易皱眉,“怎么了?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苏祁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话,整个人朝着沙发里一丢,懒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
一旁的沈易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