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说完,见沈易的目光只是盯着站在面前的张局看,她也跟着朝着张局长投过去一个眼神,结果张局长那是什么人,警惕性十分高,盛夏的目光几乎刚刚触及到他,他便猛地看向盛夏。
她被吓了一跳,脸上的神情有点尴尬,讪讪的坐在位置上,只觉的手脚局促,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包厢里脚步凌乱,没过多久,所有的脚步声忽然在一个瞬间,齐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朝着其中一个方向看去,而那个方向就是沈易身后落下来的皮包夹里。其中一个制服男拿着皮包夹,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然后便看到从里面倒出来几袋白色的粉末。
盛夏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男人的动作,直到所有装满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掉到地上,她依旧有点没能够回过神来。她的手开始轻轻的颤抖,终于不受控制的猛然扯了扯沈易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沈三少,这件事,您怎么解释?”张局依旧是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不过表情可是比刚才进门来的时候严肃的多了。别看沈易钱包夹里装的只是几袋不起眼的白色粉末,可是这几袋等确认了品种,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几袋毒|品早就够他死几回了!
更何况,这还是没有检查完毕,张局对沈易说完,见大家伙还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有点不耐烦的一挥手,于是身后那群穿着制服的男人便再次搜查起来,很快,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在发现了第一袋白|粉之后,接二连三的又发现了一些。
沈易只是笑,发生了这种事,要是换成别的人,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就算不是,也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开脱,可是他就是能够安然的坐在那里,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不同,一如从前那样,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心中早就有了谋算。
“我觉得…张局或许想要的并不是我的解释,而是我的认罪吧?”他沉默了会儿,和张局四目相对之际,淡淡的说道,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淡的可以养鱼。
“三少这是哪里的话?在您的这里发现了这些东西,我们按照道理,都会给嫌疑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于咱们南城的纳税大户沈三少,当然也不会例外。别的嫌疑人有的,您也会有。”张局长早就料到了沈易的反应,看的出来,他说的这番话,同样是早有准备。
沈易心中明白,张局长心中也不明白。
唯一不明白的,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满头雾水的,应该只有盛夏。
她不明就里的抓着沈易的胳膊,小小的手儿越收越紧,在沈易面前的那副趾高气扬的神色,这个时候,不复存在,而是异常小心而谨慎的藏在沈易的身后,她锁着脖子,小脸几乎藏在沈易的身后,小声的问沈易,“这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的揉了下,然后才看见沈易缓缓的转过头来,给了盛夏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怎么回事,待会我要和张局长去谈事情,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和你一起去。”盛夏摇头,那些白色的粉末她是看到的,她又不傻,张局长说的那些话,她虽然后知后觉,可是按照她的理解力,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又气又担心。气的是她多少知道沈易手上不干净,做的生意也有一些是拿不上台面上来的,她知道那些事情她根本做不了决定,不仅是她,就算是沈易,也是没办法做决定的。就像他们盛家也有一些灰色生意,那些生意一直都是父亲在做,后来就是哥哥在做,她压根没接手,她知道不对,几乎哥哥和父亲都知道不对,可是他们却一直在做。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是错的,我也知道是错的。但是你不能停下来,我也不能停下来。
所以她明明该怨沈易的,又发自内心的担忧他。担忧他这件事情,究竟能带给他多大的冲击?担忧这件事到底应该要怎么解决?担忧这件事情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如果被媒体报道的话,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反握了沈易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好。”沈易说道。
“既然沈三少是个畅快利落的爽快人,那么我也不客气了。三少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咱们到我的地盘上,再好好的说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张局长微微颔首朝沈易行了个礼,沈易拉着盛夏起身,面无表情的从他跟前经过。
到了警|局,没有像之前对待嫌疑人的流程一样,沈易而是直接带着盛夏,跟着进了张局长的办公室。
张局长的办公室里面东西很少,除了一张超大号的办公桌,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沙发,再无他物。
“两位请坐。”张局长一进房门,就开始解身上衣服的扣子,随后他走到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才转过身看着沈易和盛夏。
他们二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沈易翘着二郎腿,盛夏则是坐的一本正经,张局长轻笑一声,晃着步子来到沈易的跟前,坐下来之后,“沈三少携带那么多的毒|品做什么?是打算运到哪里发财啊?”
“发财?”沈易不屑的嗤笑了声,“张局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批毒|品为什么会在我这里,你比我更清楚。谁叫你来搜查我的,你我更是心知肚明。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老爷子的意思是什么吧?他不